“好，你等会儿啊。”张昊加紧速度将病毒灭了，电脑关机自动重启刷新了一遍后，那个病毒图标已经没了。
张昊给师兄打电话，没过一会儿，那边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女音：“喂？死胖子你找我什么事？”
江生有些怀疑人生，“这是你师兄？”
“对呀，诗歌的诗，草字头下面一个弓的芎，诗芎，她名字超级漂亮的！”
“我……”
“跟哪个小帅哥说话呢？”手机那边传来打哈欠的声音。
“你是不是又去通宵打游戏了？小心你脸上又长痘痘，别挂别挂——我真有事，”张昊赶紧说，“就是前段时间你做的那个隐蔽性一级棒的病毒你还记得吗？
“可别说了，我都后悔把它卖出去了！那个老板总找事，说自己已经想办法将病毒植入对方重要员工的电脑里面了，怎么天天盗取的东西只有游戏相关的？”诗芎一提这个就来气：“病毒当然是盗取什么东西就给他们发什么东西！万一他投入病毒的电脑说不准是装到网吧里的呢？”
陈样哭笑不得，员工也忐忑不安地抓着衣角。
他也不知该不该怪这家伙天天上班打游戏好或不好了。
“话说你这么突然问这个？你瞧见了？”
“我把你的病毒破解了。”张昊说，“因为你那个病毒就装在我兄弟的女朋友的叔父公司里。”
“怎么样？那个叔父谁的公司是不是开网吧的？”
“不是，是干造船业的。”
陈样声音故意沉了沉，用浑厚的男音恐吓她说，“小姑娘，你这行为差点对我公司造成巨大财产，我是有权利告你的！”
诗芎一个“我个大操”喊出声，“张昊你个死胖子居然敢阴我！你巴不得给我送牢饭对吧？”
“不是！”
“小姑娘，你告诉我，你把病毒卖给谁了，你只要说出来，我就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诗芎毫不犹豫将买家给出卖了。
“天下第一造船厂？这名字可真嚣张啊。”
“鬼个天下第一，天天就知道找我的事儿，连尾款都没给我结！”诗芎愤愤不平。
江生听着这造船厂的名字有些耳熟，他试着搜索一下，什么“天下第一造船厂不给工资”，“出海三个月的货船出事，造船厂不却不愿赔偿”“天下第一造船厂迟早要完”
基本上是负面影响，公共号下面全是骂的，唯一一个夸奖他们的还假得过分了。
“人家工人都停工好几天了，你这尾款还是不要想了。”江生凉凉地说。
张昊不放心地劝她：“诗芎，以后这种事你可干了，今天是运气好，人家老板不跟你计较，以后可说不准了。”
“我没钱啊，你说咱们干这行的能干个什么，除了黑电脑，做病毒，解病毒，写程序，还能干什么？随便搞个动作，惊动了别人，要么其他大神来搞咱们，要么去吃牢饭。”
事实上还真是这样，除非他们遇到一个好老板，张昊遇到江生之前他就是如此，住着小租房，到处寻找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程序员就算了，会秃。
“我跟你说，我找到一份工作了，年薪百万。”
“你去抢银行了？”
江生抽出张昊的手机，按照慕容馨的口气倒背如流：“要不要来我公司上班？年薪百万，节假日正常休息，早九晚五，不加班，包五险一金，还有年终奖，每年旅游两次？”
“——老板好！”
江生让张昊把诗芎接过来，他自己以后也有公司了，张昊肯定是过来帮自己，把诗芎找过来正好让她去帮慕容馨。
而那个天下第一船厂，江生将资料大概看了一下，他们也快要倒闭的样子，货船出得多，但是听道上的人说质量不好，容易出事，堆积的原料过多，又不肯便宜卖，生怕别的造船厂得了好处。
“要是能把这个船厂给收购到手就好了。”陈样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他们家的原料可多，最近我正好要造新船，把他们的原料弄到手，我就不用再去考虑买原料的问题了。”
“你买不起？”
“买是买得起，就是运输保存什么的可麻烦，有些小物件我还得派人去国外收购，要是把他们的原材料弄到手，可省了一大把功夫！”陈样吐槽说，“还有他们的船可是真的丑，质量也比不上我家的，还干出装病毒盗文件这等丢人的事。”
江生摸着下巴沉思道，“要不然我出点钱，直接将天下第一船厂给买下来？”
“人家不愿意啊！”陈样无奈地说，“人家有自信，认为只要技术到位了，迟早能赶超我。”
“这倒是个难题。”江生微微皱起眉头，“你是说他们非常想要技术是吗？”
“这个当然，所以总设计师，以及重要设计上我用的是自己的人，技术也是造船业上的一个本钱。”
江生心里了然，“我好像有个大胆的想法。”
“走，先去我办公室坐坐吧。”电梯停在中间楼层，陈样招呼他们进去瞧瞧。
上官言煦心里有些失望，怎么陈样跟馨姐姐一样，办公司都是在中间楼层里，跟小说里顶楼上，可供总裁往下睥睨整个城市的巨大落地窗的办公司完全不一样。
江生先推开办公室，传说中衣服遮不住胸和腿的漂亮女秘书笑吟吟地看向他。
他转身捂住上官言煦的眼睛，但自己忍不住瞄了两眼。
张昊向陈样投之以谴责的目光，单纯质朴的他只喜欢二次元美少女，在他心里陈样单纯是个好色的臭老头，祸害别的姑娘！
陈样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挥挥手让秘书退下。
不明所以的上官言煦将江生手扒开，可惜晚了一步，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陈样连忙转移话题问江生，“你刚刚不是说，有个大胆的想法吗？来，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江生想起正事来，“是这样的，他们不是只想要技术吗？你就给他们技术好了。”
“怎么可能？这不是养虎为患么？”陈样目色怀疑地看向江生，“你莫不是对家派来的间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