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主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你们过来是不是上官令那老家伙的主意?”
“你!你——”
他直呼老家主的名讳,气得他捂住胸口,差点晕了过去。
江生眼神扫了他们一眼:“言煦现在是家主,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学,还轮不到你们这群人说三道四。”
“我们都是为她好!”
“那你这么大把年纪了,为了你好,赶紧退休吧。”
上官言煦立即附和;“没错,您老爷子的确该退休了,放心,养老费我还是出得起的。”
“不,我……”他连忙摆手。
但是江生饶有兴趣地摸下巴,抢先一步说:“我看行,上官一族家大业大,养几个闲人还是没问题的,钱要是不够言煦你可以找我借。”
他故意把“闲人”二字咬音很重,上官言煦迅速接话,扫了在场的几个人:“没问题的,江生!话说还有谁想退休的?”
“不,不了。”
“不打扰家主,我们还是告辞了!”
几个人慌慌张张往门外挤,本来只是帮老爷子当个说客,谁知道差点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看他们跟躲洪水似的慌张模样,上官言煦止不住地偷笑:“江生,我……”
“我觉得他们说的没错,你的确需要好好学习了。”江生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我记得你的言舒姐姐就挺好的,高材生,又是学的金融学,过两天我让小馨放她回来教你一段时间。”
上官言煦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别,别了吧!”
年幼被上官言舒逼着学习的阴影在她心里简直挥之不去。
城市的另一边,秦白刚记录下上官令口中所说的矿山。
“我们专家看过了,那矿山里面的确有很多矿石,还有许多稀有土,比起作为奢饰品卖的宝石,里面珍稀的元素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上官令小心翼翼看向秦白。
他是极少数知道秦白还活着的人,他现在这张脸与以往完全不一样,有点偏混血,明明应该更帅的,但是不知为什么看着更加凶恶。
“证据呢?”
“我家就有一块研究人员偷偷带回来的稀土。”上官令连忙说。
秦白终于微微勾起唇角满意地笑了。
“那我们的交易……”
“你放心,只要我们拿到矿山,上官家就是你的。”
“多谢秦少!”
得到秦白保证的上官令连忙道谢地离开了,秦白看着他的背影禁不住嘲讽地冷哼一声。
真是傻子,卧床之塌岂容他人鼾睡!
他仔细将矿山信息收好,喊医生给他的脸重新上药,方召和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秦白在房间里面换药,他坐在客厅上正好看到他的电脑还亮着。
但是他看到有份文件上面居然上了密码,出于好奇,方召和随手将密码给破解开了,文件的内容让方召和大吃一惊,上面居然是关于一座矿山的!
方才他见上官令形喜于色地从房子里出来难道是因为这个?
他迅速复制了一份,把电脑重新放回去。
在脸上敷了一层黄药膏的秦白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方召和假装不在意地问他:“我刚刚看到上官令从你别墅出去了,你们刚刚是聊了什么东西吗?”
秦白略一犹豫,决定还是先不告诉他好了,装作无辜的样子说:“没有,他只是求我帮他重新坐回上官家而已。”
“这样啊……”
方召和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官言煦为了支开话题,将偷偷带回来的稀土找出来给江生看,那一小撮土被盛装在一个精密的仪器里,旁边的密封玻璃瓶里装着淡粉色的粉末,看上去非常漂亮。
“这是净化过的氧化铕,目前是最珍贵的稀土了,一吨就要几千万。”上官言煦把玻璃瓶放在江生手上:“江生你瞧这个多好看,我听说带回来的稀土里含量还特别高。”
江生也禁不住惊讶地将这些漂亮的粉末拿到白炽光下看:“我能带回去一点么?”
在上官言煦的示意下,实验人员走过来,将剩下的一点稀土给提取出来给江生,即使只有指甲盖多少,他依旧特地嘱咐江生说:“最好不要打开拼瓶子,氧化铕是有毒性的,能对眼睛,咽喉,皮肤产生刺激感。”
江生连忙点头。
他的新公寓前几天迅速翻新了一遍,也许是戒药成功了,楚叶梓晚上没有发疯了,虽然偶尔会变身霸王龙,张昊跟他瞎扯几句也可以糊弄过去。
江生把氧化铕带回去给张昊看,张昊说它就像面粉里混着闪粉,一听说它的价值立马过来吹彩虹屁。
“嗯,这是什么神仙元素?也太好看了吧!”
楚叶梓仰着小脸扒拉过来也见识一下,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玻璃瓶上戳了戳,江生连忙护住瓶子说:“小心点,别把它弄碎了!”
话音未落,江生顿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那些漂亮的粉末居然像铁屑被吸铁石吸引一般往楚叶梓指头上靠拢!
他不可置信地晃了晃瓶子,粉末居然一点都没有抖落下来!
楚叶梓手指慢慢往瓶子上面移动,粉末也跟着上去了。
江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跟张昊互相看了一眼,能在张昊瞳孔里看到同样惊讶的自己。
张昊结结巴巴地说,“兄弟,你给解释一下。”
江生将私人医生请了过来,一通检查下来也无事发生,只得让张昊不要声张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江生就被上官言煦打来的电话叫醒了,她不提自己都忘了之前答应过她去矿场查看一下矿工的进展。
张昊去上班了,江生只得将楚叶梓带一起带过去,清晨还是霸王龙状态的楚叶梓很费了他一番功夫才骗上车,到了后突然又恢复正常,躲在江生身后胆怯地抓住他的衣摆。
上官家的矿山在城东山里,江生大清早就出发,到了中午才赶到现场。
上官言煦似乎在那里等了很久了,现在还没到休息时间,哪些工人就已经开始不干了,坐在空地也不知道休息了多久。
“江生!”上官言煦擦了擦脸上的汗,从大石头上跳下来,费力走到他身边。
江生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脸,低声问:“还没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