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浊的眼睛一转，突然嗤笑一声：“差点就着了你小子的道了。”
“老爷子，秦白之前干过什么事您恐怕也听说过吧，留着这样的人你也不怕养虎为患？”
“我不认识你口中说的秦白。”
江生拿出手机，推到楚老爷子面前：“那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上面是秦白带着口罩鬼鬼祟祟去找他的画面，他隐藏地的确很好，但是就算变成灰江生也能认出他来！
“这个人您总认识吧？”
楚老爷子眼角跳了跳，但他依旧面不改色地说：“这是秦墨先生，是我们医院的客人，请问有什么意见吗？”
“楚老爷子！我不信你不知道他身份！”江生眼中隐隐约约藏着怒气：“要是您儿子知道您还这么包庇杀害他的凶手，他死都不瞑目！”
“住口！”老爷子声音颤颤巍巍地对江生说：“你这个罪魁祸首！没有资格提我儿子！”
“既然您老不肯相信我，那只能用法律的手段了。”
楚老爷子不慌不忙地将手机推给江生：“你打吧，我去把人给你叫过来。”
江生左眼皮跳了一下，点开了报警电话：“喂，我要举报，犯人秦白其实没有死，他就在楚家中心医院里。”
警方很快就到了，被喊过来的秦白看着这一屋子人吓得咽了咽口水，看到江生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江生！我要让你——”
楚老爷子重重咳了一声。
他连忙收声，低着头站在楚老爷子面前。
“这位就是秦墨了，原秦家家主，想必大家在电视报纸上多多少少见过他。”
警方看着他那张与秦白完全不一样的脸，警告地看了一眼江生：“先生，报假警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那脸整过了，肉眼是看不出来的。”江生冷声说：“不妨验一下DNA。”
秦白脸上有些慌乱，手足无措地看向楚老爷子。
楚老爷子安抚地看了他一眼，声音提高了些，故意让江生听见：“验DNA而已，要怕的也是某人吧。”
秦白刚进去的时候提取过他的DNA信息，警方很快将他的信息调取出来，楚老爷子突然说：“医院里正好有仪器，交给我吧。”
楚老爷子的权威是公认的，警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江生出口阻止：“可是！”
“你放心，细胞切片全程由警方人员监控！”楚老爷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他从秦白脸上取了一点细胞，由警方送到检验室，检验全程由警方陪同着，江生耐心等了六个小时。
结果是不匹配！
“怎么可能！”江生反反复复看着检验单，但是结果栏上的三个字并不会改变。
“先生，造谣他人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一个男同志走过来，在江生手上扣上手铐：“请跟我们走一趟。”
三个小女警小声抱怨：“秦白不是早死了吗？”
“害我们白忙活一场。”
“现代的年轻人法律意识都这么差劲的吗？”
秦白心中狂喜，冲着江生得意地喊出声：“这家伙还浪费了我的时间，对我造成了精神损失！一定要判重点啊！”
江生突然挣脱警方的禁锢，冲上去将他踹倒在地，带着手铐的双手往他身上砸！
一向是自己对别人出手的秦白一点没有还手的力气，捂着脸像女人一样尖叫。
江生迅速将仅有苍蝇大小的监听器固定在他腰间，警方过来了才假装不甘心地被带走。
一边被拖着往外走，一边回头瞪向秦白：“你给我记住了，终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假脸皮给撕下来！”
秦白揉了揉肚子站起来，看到江生比他还惨，顿时笑得更加猖狂：“你看看你那狼狈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好受么？还敢威胁我！哈哈，再加个恐吓罪！关你个一年半载！”
待人走后，秦白仿佛全身被抽空力气瘫坐在地上，心惊胆战地拍了拍胸口：“老爷子，真是多亏你了！”
“没事。”
江生心有不甘地被扭送进局里了，被口头批评一阵后，慕容馨听闻消息托了点关系，将他保了出来。
“你怎么被逮到局里了？”慕容馨开车送他回别墅，从反光镜看到江生黑着一张脸，不禁问道。
“被秦白那小子给算计了。”江生坐到后座上揉揉手腕上的淤青，冷冷地说。
张昊已经将今天的监听内容导出来了。
慕容馨也跟着他们一起听。
“老爷子，真是多亏你了。”
“没事。”
“话说您老是怎么做到的啊？”
“你的脸皮因为多次移植，再加上保养不当导致感染早就不能用了，给你移植的其实是另一个人的脸，为了找一个与你本身不排斥，肤色又相近的人可真不容易。”
“我的脸皮也是别人的？”
“除了骨头外，垫的软骨，脸皮，以及填充的东西，都是那个人的。”
“他，他是尸体吗？”
“当然不是，人的身体不知道有多贵，他肚子里的东西还没卖出去，这么可能让他死？”
“您这是在弄活人实验啊。！”
“反正那些人都是被社会遗忘的，就像小孩，残疾的两万就能入手，但是浑身的东西卖出去可以值两百万！”
“……”
张昊已经听过一次了，即使这样，他心里依旧有种说不出来的愤懑：“混账东西！简直不是人！”
慕容馨眼神复杂地说：“楚家的母医院一直以效率极高著称，只要钱出的到位，没有他们找不到的东西，原来是这样。”
江生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老不死的当初纵容楚奈何对楚叶梓下手时，我就知道他也绝非善类！楚家绝对不能留！”
“不止这些，还有别的呢！”张昊将设备调了一下。
“那您还有什么研究的东西吗？”
“有，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正在研究异能人。”
“您，您在开玩笑吧！”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有的人力气特别大，有的人记忆特别好，有的人则容易与小动物相处，那时候我就开始着手从事这方面的探究了，我长子本来也是继承我的医院将这件事研究下去的，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