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平息了怒气之后面色阴冷的道,“事情既然已经到了如今这步田地,我陆府和你林府也莫要计较太多,玉萱定然要嫁入你们林府成为正妻的,你们也别做什么痴心妄想的美梦,林学士你觉得如何?”
林学士一边捋着胡须一边道,“好吧,既然陆老夫人这样说,那我林某也绝非是那种肖小之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十日之后我林府花轿定然登门。”
“好,有林学士这番话,老身就放心了,翠竹你去让厨房多做一些好菜,林学士今日就在陆府内吃过晚膳再走吧!”陆老夫人一改之前的冷峻之色笑容大方得体,让原本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是啊是啊,以后我们陆府和林府可就是亲戚了,这亲戚之间还是要多走动一些才好啊!”许久插不上话的冯氏此时终于有机会能够说上话了。
林学士抱拳歉意的道,“多谢老夫和夫人美意,我儿这大婚之事我还是要回去和家人商议一番才好的,所以就不能在此用膳了,还请老夫人和夫人见谅。”
老夫人脸色虽然不悦,可还是点了点头,“还是以大事为重,那我们就不强留二位了。”
待到林学士带着林三公子离开,老夫人的脸色刷的就变了,“玉萱,你给我跪下。”
陆玉萱有些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她有些委屈的道,“老祖宗,孙女不知道孙女到底犯了什么事以至于让您老如此的生气。”
她眼神闪躲着一直不敢看陆老夫人,陆老夫人叹息一声,“唉,也怪我平日里太过于娇纵你,让你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今日这事是你做出来的?”
“孙女实在不知老祖宗你在说什么,孙女一直谨遵老祖宗教诲,一直以礼接待宾客,并无错处啊!”陆玉萱依旧是三缄其口,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老夫人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此刻又窜了上来,她颤抖着手指着陆玉萱怒吼,“你还想狡辩?流萤,刚刚你主子做了什么你给我从头道来。”
流萤就是陆玉萱的贴身丫鬟,流萤有些怯懦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声音有些颤抖的喊了一声,“小姐……”
陆玉萱此刻已经被刺激到了,“流萤,你这个贱人,你在老祖宗面前诬告我什么了?”
流萤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陆玉萱有些害怕的往陆老夫人面前爬了爬。
陆老夫人沉声道,“流萤你莫要害怕,你只管说便是,一切有我在这,看她还能吃了你不成?”
流萤这才点了点头,陆玉萱不敢再出狂言只能用眼神瞪着她,流萤稳了稳心神道,“老祖宗,事情是这样的,这次的捉奸之事其实是有人设计陷害的。”
“何人设计的?”
“正是奴婢的主子玉萱小姐。”
流萤看了一眼眦目欲裂的陆玉萱明显的哆嗦了一下,然后又强忍着惧意道,“小姐先是跟林三公子商议……商议着如何毁掉玉容小姐的清白,之后玉萱小姐就举办了这次的赏花赋诗会。”
陆玉萱气的瞪红了眼睛,她张牙舞爪的想要跑过来撕扯流萤被一旁的婆子按住,“你这个贱蹄子,你满口胡言你说你是被谁收买了?难道是陆玉容那个贱人?”
“放肆,来人,给我好好的给她掌嘴,瞧瞧这都把她惯成了什么样子?”老夫人将拐杖杵在地上“咚,咚”作响。
冯氏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扇了陆玉萱一耳光,“平日里母亲是怎么教你的?老祖宗,都是儿媳妇管教不严,害得您老人家跟着一起操心,你要罚就罚儿媳吧,儿媳绝对没有怨言。”
陆老夫人只是冷冷的瞧着冯氏不发话,一时间整个房间内没有半点声音,大家都怕惹火上身殃及池鱼。
“冯氏,你在这个家掌权已经多年了,家里也算是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条,可是你错就错在将你的女儿教养成了如此的模样,心思还如此的歹毒,原本我只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今她竟然要残害自己的姐妹,还将整个陆府的脸面悉数丢尽,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冯氏也自知理亏,只好一边磕头一边泪眼婆娑的道,“都是儿媳的错,只望老祖宗能够饶了她,日后儿媳定然好好的教她做事的规矩,绝对不再让她犯错。”
陆玉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都是在做样子给她看呢,她又如何能够不懂呢?
老祖宗一双浑浊的眸子看向了陆玉容,“玉容,这件事也关乎于你,看你意下如何?”
陆玉容笑着走上前道,“老祖宗明察,若非没有流萤的这番话孙女还不知玉萱妹妹竟然将我恨的如此紧,孙女受什么委屈都不打紧,只不过这京城当中的人可却不这么想,而且事发之时大周贵族女眷皆都在场,想必不出几日就会传的整个京城都是,陆府的颜面也会折损的。”
“看看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瞧瞧她都干了些什么事?流萤你说玉萱原本是想要害玉容的,可最后为何又成了婉仪出现在林三公子的房中?这一切究竟是怎样一回事?”陆老夫人有些疑惑的道。
流萤此时也不再害怕陆玉萱了,她沉吟片刻道,“是这样的,原本小姐命人将玉容小姐的丫鬟支开,在玉容小姐休憩的地方吹入了蒙汗药,等里面的人晕了过去之后就将人用被子裹住,丢到了林三公子的房中。”
这么一番说辞大家大概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意思是当时以为房中是陆玉容,可谁也没有料到房中的竟然是陆婉仪。
陆老夫人听的一头雾水,“那为何玉容的房中会是婉仪在里面?”
陆玉容站出来解释道,“老夫人息怒,是因为婉仪姐当时赏花赋诗会上偶感不适,于是孙女就带着婉仪姐来我房中休息,恰巧孙女有事外出这才留下婉仪姐在我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