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贵妃听到儿子这么说显然有些不高兴的道,“怎的?我来你这处宫里就不能是来看看我的儿子了吗?”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眼神还是有些虚的,她轻咳一声又继续道,“不过你也说对了,我确实是有事来找你的,而且是关乎你在朝中的举足轻重的大事。”
他就说他这个母妃怎么会这么闲来他这里,不过母妃说的话确实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哦?母妃说的是何意?”慕容澈如今对朝中之事十分的上心,他最想的就是将慕容迟给推下太子之位,自己好取而代之。
于贵妃牵着自己儿子的手坐了下来笑眯眯的道,“哎呀,你这脸皱的,你母妃我说的可是好事,你可知南平晋安伯府的嫡长女阮温儿。”
“可是那个名动京城的大周第一才女的阮温儿?母妃提她作甚?”慕容澈不知道于贵妃提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做什么?
于贵妃用涂着满是丹蔻的手指用力的戳了戳慕容澈得脑袋,“哎呀,你这个蠢孩子,这阮温儿的背后可是晋安伯府啊,在朝堂的位置可不比梁相矮多少,而且晋安伯府的嫡出长子还在兵部任职,你若是能将他收入麾下,你的势力还愁比不上慕容迟么?”
慕容澈想到晋安伯,那个人可不是一般的老顽固,他可是处于中立的,既不与慕容迟这个太子交好也不与他这个五皇子走动,想要攻下这个人还真是有些难度。
“母妃,你的意思是要如何让晋安伯投靠于我的门下?”慕容澈似乎是猜到了母妃的用意,只不过还不确定罢了。
于贵妃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这孩子是真笨还是假笨,你若是娶阮温儿为侧妃,那晋安伯不就是与你是方阵营里的人么?”
慕容澈自然是知晓这个道理,可是按照晋安伯府的权势,他们会同意嫡出的女儿嫁给他这个五皇子为侧妃么?
恐怕不等阮温儿答应,晋安伯那个老顽固首先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于贵妃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想了想道,“那个阮温儿不知道是不是个好拿捏的,若是个好拿捏的,不如你就先骗了她的身子,反正你那个皇子妃我是如何也看不上眼的,你便许诺阮温儿说等你登基便直接封她为后,她又怎么会不同意?”
慕容澈显然有些动了心,他娶陆玉萱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有个家世背景更为出挑的,他又不是傻子将这好事给推出去。
“母妃,这么做可行么?”慕容澈虽然不自诩为正人君子,可是这样的行径他也是有所鄙夷的,可如今若是要晋安伯府答应这婚事恐怕很难,也只有出上此招了。
于是某天清晨晋安伯府的嫡长女阮温儿见天色晴好跟几个闺中好友一同出来游玩,几个人正在街上闲逛,这时一匹疯了一般的马儿从远处跑了过来,很快就到了近前,其他人都及时躲开,只有阮温儿没有来得及躲避,眼看就要葬身在马蹄之下。
这时一个玄紫色身影从天而降,将她拦腰抱起一个转身躲开那高高扬起的马蹄,慕容澈抱着阮温儿在空中旋转几圈才终于稳稳的落在地上。
阮温儿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落地之时她抬头一看,就见慕容澈那张俊美无涛的脸庞,霎时间一颗芳心乱跳。
只听头顶的慕容澈说:“阮姑娘没有吓到吧?”他声音低沉悦耳,听在阮温儿的耳中只感觉有如天籁一般,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还在人家怀里,她连忙羞愧的娇呼一声,然后从慕容澈得怀里挣扎着要下来。
慕容澈将她放了下来,阮温儿的一张小脸红透了,仿佛能滴出血来,她支支吾吾的道,“多……多谢公子了。”
慕容澈嘴角勾起淡淡一笑道,“不必客气,我是五皇子慕容澈还未曾知道姑娘芳名。”
阮温儿一听救自己的竟然是当朝有权势的五皇子,顿时刚刚还芳心乱跳的她此刻又抑制不住的脸颊微红,她惊讶的微张着嘴巴很快反应过来俯身行礼,“臣女参见五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万福。”
慕容澈扶起她道,“不必如此多礼,姑娘走路多看着些,本皇子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多做停留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阮温儿只感觉心头一阵失落,她的那些闺中好友顿时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阮温儿,“温儿,刚刚那人是谁?真是丰神俊朗,其貌不凡啊!”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郎君,若是能嫁与他为妻也不失为一桩美事。”阮温儿的没有告知她们刚刚那人是谁,这样位高权重又俊美无双的男子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阮温儿就这样带着心事回了府邸,见自己的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赵氏心中有了猜疑,于是询问自己的女儿发生了何事?
阮温儿经过再三思量就将这件事说了,毕竟她也着实是想嫁给慕容澈得,不如索性就跟自己的父母说了。
赵氏一听是五皇子登时脸色一变,她没有跟阮温儿说什么,只是暗地里将这件事跟她的丈夫也就是晋安伯的嫡长子阮明奎说了,阮明荃也是在朝中做事的,只不过是任职的小官,他早就想要一展宏图伟业,可不想父亲不让他继承自己的爵位,这让他着实是心有不甘,如今恰巧有这样的一次机会,他又怎么能放过?
他心思又是一转,想到晋安伯那里,心里一沉,老爷子是个什么性子他自然是无比熟悉的,老爷子最是不喜欢卷入这些朝堂斗争当中去,他的儿孙自然也是不被允许的,可……这样的机会他却是不能不把握。
阮明荃思考片刻道,“咱们且先静观其变,目前还不知晓五皇子到底是何心思,等等看再说。”
赵氏也是这般想的,可另一头的阮温儿心思早已经飞到慕容澈那里了,对于五皇子慕容澈她也是有些了解的,知晓他早已经娶了正妃,可陆家那个嫡长女岂能与她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可比?她自认自己绝对会将那个女人比的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