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抹泪,陆玉容有些嫌恶的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人。
少年将那剪刀扔置在一旁,竟然大大咧咧的坐下来听那男子的诉说。
那男子眼睛微红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五皇子妃,她联手宫外的冯氏将我那一家老小全都拘禁在家中,她在皇宫之中等着消息,若是我这边办事不成她就会将我的全家老小赶尽杀绝,还请太子妃高抬贵手饶过小的一命吧!”
他不断地给陆玉容磕头,额头都有血迹渗出,陆玉容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要知道若是这个贼子跟陆玉萱的奸计得逞,那如今磕头求饶的可能就是她了,幸亏慕容迟将顾呈君派来她的身边,否则若是发生什么大事即将悔之晚矣。
“你将他带走吧,是生是死由你处置,只不过他的一家老小是无辜的,你若是方便就将人解救出来吧!”陆玉容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
少年见她着实是有些疲惫便道,“好,那太子妃好生歇息,我这就把人带走了。”
“慢着!”
顾呈君回眸浅笑,看的陆玉容都觉着这少年着实是俊美无涛,若是假以时日恐怕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京中名门千金。心中不免暗自骂了一句造孽。
“我的那些丫鬟都怎么样了?”
少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道,“都被我安置在那树下了。”说完飞身一跃离开了陆玉容的寝宫。
折腾了这么久陆玉容也有些累了,索性就躺下睡了,不想第二日日上三竿她才转醒,她坐起身子顿时想起她都睡到这个时辰了,还没到皇上那里照顾着,怕不是要被宫人笑话死。
丁香这时端着洗脸水走进来,见陆玉容醒了就笑着道,“太子妃醒了?刚刚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差人送信来说,今日就不必让太子妃过去尽孝了,一切都有李公公在呢!”
陆玉容这才点了点头,好吧,恰好昨个睡的也迟,今个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她吩咐丁香伺候自己洗漱。
待洗漱完她整个人都跟着精神了,她了没忘记那些人是怎么暗中陷害自己的,自己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她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自己怎么着也要让她们尝尝自己犯下错事的痛苦。
陆玉萱这几日正因为前些日子陷害陆玉容不成而烦闷,她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品尝着御膳房新做出来的糕点,因为她这几日孕吐十分的严重,整个人也没什么胃口,于贵妃就命御膳房做了这些开胃的糕点。
不想院外响起了小丫鬟急切得声音,“侧妃娘娘您不能进去,今个皇子妃说她身子不适不宜见客,您还是先回去吧。”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远远的陆玉萱就听到了。
她顿时怒火中烧,她狠狠地拍了一下石桌,一旁的心腹丫鬟劝慰道,“皇子妃莫要动怒,身子要紧,你这肚子里可是怀着大周朝第一个皇孙呢!”
陆玉萱强制自己压下心中的怒火冲着守在院子外的丫鬟道,“让阮侧妃进来。”
很快就见到阮温儿阴沉着一张小脸大步走了进来,然后冷声质问道,“皇子妃不是说要给她一个教训的嘛?怎的她现在还好好的?皇子妃怕是不知道,昨个五皇子听闻这件事是我与皇子妃做的,刚进了我的院子里转身便离开了,还叫妹妹我以后不要打太子妃的念头。”
看着阮温儿一脸吃瘪的模样,陆玉萱没由来的心头一阵舒爽,阮温儿想不到你也有这天,她暗自压下心中的快意,冷声道,“我哪里会想得到她会安然无恙,也怪你怎么就派了那么没用的人去,若是换一个武功好的说不定这件事就办成了。”
阮温儿听到陆玉萱这般的指责自己,心中满是火气的道,“姐姐你自己怎的不派个人过去,现在却还来指责于我?”
陆玉萱揉了揉头,然后从石凳上战棋身子,用手支撑着腰,她的小腹已经渐渐隆起,阮温儿见她这般,眸色不由得暗沉了几分,这个女人是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如今的地位了吗?等着瞧吧,看她能不能生下来都还未知呢!
这么想着阮温儿的心情才稍微的缓和下来,她急忙叫住陆玉萱道,“姐姐,接下来可要怎么办那个贱人怕是已经知晓了咱们两个的计划了,若是不将她置于死地,等到太子回来恐怕不会放过咱们。”
陆玉萱被她喊的有些心发慌,她拍了一下桌子喝止道,“你在那着什么急?不过就是这次没成功而已,这几日她肯定是戒备森严不让外人进她的院子,我们只好想其他的办法了。”
陆玉萱看了一眼天色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否则让别人知晓你在我这处待的时间久了,恐怕要惹别人怀疑。”
阮温儿听她这么说当下冷哼一声,“好吧,既然姐姐有这个打算我也不甚着急了,不过那个男人的家人该如何处置?”
陆玉萱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你还问我要怎么办?这点事你都做不好,当然是越是尽快处理掉那些人最好,斩草除根你都不知道吗?”
阮温儿第一次在陆玉萱这里受够了气,她被气的脸色铁青的站起身道,“好,那妹妹就先去差人去办了。”
说完娉娉婷婷的离开了,看着阮温儿那柔媚的模样,陆玉萱就心中一阵的发火,她早晚会让这两个贱人斗个你死我活,她好做收渔翁之利。
这么想着她伸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小腹,然后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与腹中的胎儿说话一般,“孩儿,以后你可要争气一点,母亲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好你的。”
阮温儿回到自己的院中又是摔东西又是砸瓷器的,恨不能将这房子都骗了才能解了心中的怒火,一想到刚才陆玉萱那一副趾高气昂的神色她就心中窜起一股火,她早晚会让她跟她的小孽种一起归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