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阮温儿的院子里则是一片沉寂,阮温儿坐在窗子前看着外面院门口的方向,等着慕容澈能够来她这里重新对她温声细语。
奶嬷嬷也跟着一同过来,见到她这样伤心欲绝的模样,奶嬷嬷苦苦劝慰,“温儿,不如我们就跟侯爷夫人说了吧,相信那慕容澈就是有再大的胆子此刻也绝对不会跟侯爷对着干的,毕竟他还要仰仗侯爷的。”
奶嬷嬷说的不无在理,于是她转回身跟奶嬷嬷道,“妈妈,我想给父亲母亲修书一封,让他们替我讨回公道。”
奶嬷嬷点点头转身去拿纸笔,阮温儿原本一脸期待的神色,此刻变得有些扭曲,她原本一直以为慕容澈就算再因为这没由来的栽赃陷害而厌弃她,可他确实是有事必要求到她父亲的身上,只要自己加以利用这个先决条件,就不信他会无动于衷。
慕容澈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平息陆玉萱的怒火罢了,也给其他人一个障眼法,只等着这段时间消停下去,他就会重新将阮温儿再恢复她皇侧妃的身份。
显然阮温儿并不知情,而是选择了让她们武安侯府给五皇子慕容澈施压。
这天早朝皇帝身体有些不适,李公公用尖细的嗓子喊,“今日有本奏事无本退朝。”
“父皇,儿臣这里有一件事需要跟父皇禀报。”慕容澈站出来将手中的奏本呈交给大周皇帝。
大周皇帝伸手翻了翻然后一双眸子立即瞪圆了看着慕容澈询问,“这件事可是真的?”
慕容澈上前一步道,“儿臣所言非虚,还望父皇明断。”
大周皇帝震怒,然后将手中的奏折一下子扔在地上,“简直是荒唐,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你就算想要将你皇兄推下太子之位也要想想这事是真的假的,他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你当朕是老糊涂了吗?”
不仅慕容澈惊了一跳,就连慕容迟也是略微的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慕容澈竟然如此的等不及就想要致他于死地,随即心下了然,因为他知道慕容测之所以能够将北擎那些人的藏身地都说了出来,就证明他其实是与北擎有所勾结的,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恐怕他是将这些罪责都推到自己的身上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慕容测却依旧是有些不甘心的道,“父皇,儿臣所查的这些绝对是真实的,儿臣愿意跟父皇保证。”
他眸光有些阴冷的扫过慕容迟,慕容迟则是面带笑意的看着他,这让慕容澈的心里更是恼怒不已,这个太子之位迟早是他的。
大周皇帝目光幽深的看着慕容澈,随后道,“既然是皇儿说却有这事,那朕就要问问太子,迟儿,你五弟说你与北擎国有所往来这可是真的?”
慕容迟上前一步道,“儿臣与北擎有所往来?儿臣怎的不知晓这件事?看来可能是皇弟被人蒙骗了,所以才错信了小人的谗言。”
慕容澈道,“皇兄莫不是怕自己的事迹有所败露?要知道皇弟这里可是有皇兄与北擎书信往来的证据。”
“哦?那不如皇弟就将证据交出来,让我们大家也都知道,到底我是有什么证据竟落在了皇弟的手中。”
慕容澈从怀中拿出好几封信出来,然后道,“父皇,这是皇兄与北擎书信往来的证据,是儿臣审问那些北擎得细作得到的,这就交给父皇。”
“李公公,去将书信都呈上来,让朕瞧瞧。”大周皇帝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
李公公走过来一甩拂尘,然后伸手接过那些信件呈交给了大周皇帝。
大周皇帝拆开信件读了起来,看了一会他脸色越发的难看,随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慕容迟,然后将信扔在慕容迟的身前道,“迟儿,这信当真是你写的么?”
慕容迟捡起信件看了起来,随后眉头皱了皱,原来信上的字迹跟他的字迹当真是一般无二,上面写的也都是关乎于大周的朝政内部之事,书信最后的署名是给的北擎国大皇子。
慕容迟上前一步道,“父皇,这信绝非儿臣所写,而是有人临摹儿臣的笔迹,写出的这封信,并且儿臣也并不认识什么北擎国的大皇子,不过说到北擎国的大皇子,儿臣记得五弟曾经出使过北擎,那对于北擎国大皇子似乎并不陌生。”
慕容迟也绝非是君子,既然慕容澈能栽赃陷害他,他又何尝不能倒打一耙呢?
慕容澈听完慕容迟这么一说,当下就跳起脚道,“皇兄,你这么说可是要拿出证据来的,你莫要诬陷于我,这可是动摇国本之事,岂能如此随便说说的。”
慕容迟却冷笑一声,“本太子只不过随口一提罢了,皇弟何须那般的介怀?”
慕容澈还想继续说什么被皇帝一个手势制止住,“好了,你们都休要再说了,这件事朕会派人彻查清楚的,迟儿,为了避开嫌疑,最近你还是莫要再处理政事的好,这些政务就交由父皇处理。”
慕容迟俯身行礼,“是,儿臣知道了。”
慕容澈却眸光一转继续问道,“只是父皇这件事该由谁去审查?不如就让儿臣去吧,左右儿臣也没什么事可做。”
大周皇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件事兹事体大,就让梁相去处理吧,相信梁相一定会给朕以及百官一个交代的。”
梁相上前一步道,“臣定当不辱使命。”
早朝下朝后慕容迟正朝着东宫的方向走,身后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皇兄且慢,皇弟有话要与皇兄说说。”
慕容迟停下脚步,回眸看向慕容澈,慕容澈面带笑意的走上前道,“皇兄怎的会认为是皇弟与北擎得大皇子有往来的?难道皇兄暗中派人监视皇弟?”
慕容迟冷笑一声,“皇弟多虑了,只不过皇弟审问细作,那些细作交出来指证本太子与那北擎国有书信往来,着实是下了一步好棋,可惜皇弟所做之事还差一些火候,只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