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了一会就准备去附近的布庄买两匹布料,用来裁做新年的衣裙。
两个人这次多带了一些小厮跟着,那些小厮生怕主子有什么危险,寸步不离的跟着陆玉萱跟梁平玉,不想两个人正挑着首饰的时候,不想后背被一个坚硬且寒凉的物体抵住了,陆玉容刚要惊呼出声就听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别喊,跟我们走。”
陆玉容眼角的余光瞥见梁平玉也是一脸的惊恐之色,想必她也是同样的境地。
陆玉容正想不通那些小厮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被人解决了,转瞬之间就见到那群小厮早已经躺倒在地,这里原本人就不多,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那些人将她带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然后将她嘴堵上套上麻袋。
她的周围瞬间就陷入到一片黑暗一种,随即一阵天旋地转似乎是被人扛在肩膀处。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听耳旁是嗖嗖的风声,那人似乎是将她放置在一处,脚步声渐行渐远,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她从头顶取下发钗,然后准备划破麻袋逃出去,可是这麻袋着实有些结实,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麻袋划破。
她看了眼自身所处的境地,原来是一处柴房,她悄悄地听了周围的声音,发现周围没有半点动静,想来是没有人看守,于是她惦着脚从里面走出去,果然外面无人看守,她登时提起裙摆就朝着门跑去。
结果好巧不巧的就踩到树枝,只听“咔嚓”一声,她再也不管了,撒腿就开始跑,只要有路就跑,后面是破空声传来,一支箭就插在前面不远处的地面上,她见情势不好就七拐八拐的跑进了胡同里。
后面的脚步声渐渐的近了,她望了一眼高处有一条通往山坡的小路,慌忙之间再无路可选,最终逃向山顶。
可是当她跑到山顶之后就愣住了,因为她此刻正站在悬崖边,她脚下便是万丈悬崖。
这时身后追来的刺客冷笑出声,“陆三小姐,你还跑的挺快,怎么现在不跑了?你倒是跑啊?看来今日你本该命丧于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说时迟那时快举着一把长剑就刺了过来,陆玉容别无选择闭上眼睛就往悬崖下猛的跳了下去。
正当她以为自己绝对会摔得粉身碎骨的时候,结果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接住。
待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她前世的哥哥梁晟睿。
梁晟睿抱着怀中这个娇小的女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姑娘似乎有些眼熟。”
陆玉容笑着道,“哥……梁公子能否先将我放下来再说。”
梁晟睿依言将她放了下来,然后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她。
陆玉容抬头望了一眼悬崖顶的人,那个刺客似乎是很不甘心的转身飞走了,陆玉容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刚才多谢梁公子搭救,我本是陆府的三小姐,你叫我玉容就好。”陆玉容如释重负的笑着,她一头青丝有些凌乱,额头还有几处发丝紧贴着。
陆玉容也发觉自己这一路跑的很是狼狈,于是她略微尴尬一笑道,“刚刚那个刺客追杀我,我这才慌不择路的从悬崖上掉了下来,多谢梁公子救命之恩。”
梁晟睿刚要回话只见他脸色一变,拿起一旁的剑就挡了上去,只听“叮”的一声,随即梁晟睿一越而起朝着陆玉容身后追去。
她急忙转身,只见刚刚那名黑衣人似乎并不死心,正准备在她背后射上一箭,就被梁晟睿刚刚那一剑给挡住了。
她不禁有些后怕,若是哥哥没有察觉到恐怕此刻她早已经一命呜呼。
两个人很快就分出了胜负,陆玉容怕梁晟睿一剑结果了那个刺客就喊道,“梁公子,留下活口。”
“好”
几个翻转之间就将那刺客给打倒在地,陆玉容正准备上前扯下刺客蒙着脸的黑布,结果被梁晟睿一把拦住,“莫要走近,若是他伤到了你可就不好了。”
陆玉容点点头,然后隔着几步之外问着刺客道,“你是谁派来的杀手?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难道我与你们幕后的主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刺客冷哼一声,却只字也未吐出口,梁晟睿见刺客一副咬紧牙关的模样,他几步上前一脚踩在刺客的伤口上,还用力的碾了一番,那刺客顿时疼的冷汗直流,陆玉容看了都觉得疼,莫要说这刺客本人了。
梁晟睿冷冷的声音问道,“你到底说不说?难道你要进着这府衙受尽酷刑吃够苦头才肯说吗?”
那刺客倒是个硬骨头,尽管疼的额头都是虚汗却依然在那强撑着冷哼一声道,“哼,你们休想从我的口中得知任何的消息,我就是死也不告诉你们。”
陆玉容却抱着胳膊道,“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恐怕是不入流的小刺客吧?竟然还敢打着月满楼的名号,你们就不怕被月满楼的人知晓,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刺客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怎么会知道……”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却已经道出了实情。
她淡淡一笑面露皎洁之色,“你问我是如何知晓的,还不是因为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有你身上的符号虽然与月满楼的一致,可还是有区别的,月满楼的印记是直接用纹上身的,而你这明显是画上去的,所以我断定你们是假冒月满楼,从而将自己所做之事悉数都推到月满楼,让月满楼的人来替你们背这黑锅。”
“好,陆三姑娘不愧是冰雪聪明之人,竟然能如此简单的就推断出这件事的缘由,在下佩服。”梁晟睿眼中充满对陆三小姐的敬佩之色。
陆玉容挠了挠头道,“哪有像梁公子说的这般的好,我不过是恰巧看出了而已,没什么聪明与否的。”
梁晟睿听罢则是摇了摇头,“怎么会?我听闻这当朝治水患之法可不就是姑娘你出的一方良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