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迟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怎的来了宫中?”
陆玉容甜甜一笑道,“因为我惦念你所以就借着这个由头来了宫中,而你父皇其实早就应允我可随时出入皇宫。”
慕容迟也同样回握着陆玉容的一双柔夷道,“幸亏有你在,否则我真的不知自己该如何,恐怕未来会越来越不太平了!”
陆玉容点点头,随即握住他强有力的大手道,“没有关系,一切有我,我会在你的身边好好的陪你的。”
“也亏得有你在,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坚持下去。”慕容迟说这发自肺腑的话。
可是二人均是没有想到,此事早已经掀起滔天巨浪,御书房内大周皇帝面色黑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一拍桌案道,“真是反了这些人了,都当朕是死的吗?”
一旁的李公公道,“皇上不必如此动怒,龙体要紧啊!”
大周皇帝平息了一下怒火询问站在下方的陆正元,“陆爱卿为何将这些证据深夜送来宫中,今天早朝之时你为何没有上禀?”
陆正元抱拳道,“回皇上,臣当时以为若是早些将这些证据呈在公众面前似是不妥,而且这都是重要的物证,臣当然是不能马虎。”
大周皇帝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将那些证据挥落在地上道,“哼,看来朕是时候将这些人都一网打尽了。”
结果当天晚上梁相直接被送入大理寺等待审查,而慕容迟直接被禁足在皇宫内,任何人不得探视,孙其渊作为慕容迟的左右手如今也被贬官在家。
这件事让整个朝堂都为之轰动,第二天一大早大周皇帝就将这件事公之于众,意思是有人将他们三人告破,梁相联手三皇子慕容迟以及他的副将孙其渊意图谋反,而后大周皇帝又派人去搜慕容迟的宅院,在慕容迟的后宅之中竟然搜出了龙袍,大周皇帝顿时怒不可遏,扬言一定要将他们都严惩。
陆玉容是在一日之后得知这个消息的,她知道后顿时被惊的脸色煞白,她恨恨的锤了一下桌子,她强迫自己立即冷静下来,不能因为愤怒而冲昏了头脑,于是她坐下来仔细的想着如何才能将慕容迟等人救出来。
慕容澈作为一个手中并没有实际兵权的人,他当然会寻求外援,而外援自然也就少不了跟北疆那些人匈奴人联手,她急忙吩咐流青,“流青赶紧派那些探子去查查慕容澈的行踪,我不信他没有跟那些匈奴来往。”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陆玉容想着自己的身边着实是没有什么得力的帮手,正在踌躇之时那只熟悉的小白鸽落在窗子前瞪着两只圆圆的小眼睛看着陆玉容。
陆玉容笑着跑过去将小白鸽腿上的信纸取下来,信条是慕容迟绑在小白鸽腿上的,信上说让她莫要掺和进这件事当中去,否则连她都牵连进去的话,慕容迟根本无暇分身顾及得到她。
陆玉容急忙回信,意思让他放心,以及绝对会将他跟梁相的冤屈洗刷干净,并且将那些想推翻梁相的一干人等皆都送进大狱。
慕容迟没有再回信,而是派了李峰过来,李峰冲陆玉容抱拳道,“陆三姑娘,主子吩咐过让奴才定然好好的看着你,莫要让你做任何事情。”
陆玉容淡淡的看着他道,“李峰,你们主子糊涂难道你也傻了不成?现如今是什么时候了?如果我现在不出手等到慕容澈将慕容迟的罪名坐实,我再想着替他洗刷冤屈都来不及了。”
李峰显得有些犹豫起来,陆玉容趁热打铁,“李峰,你来的正好,我恰好有事需要你的帮忙,这几日慕容澈定然会跟陆正元以及林学士他们会再在一起商议事情,你便借机跟踪他们,将他们谈话的内容记录下来告知于我,如果我猜的没错慕容澈会与北疆的那些匈奴有过往来,帮我盯紧了他,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告诉我。”
李峰咬咬牙,生平第一次违背了主子的意愿,听从了陆玉容的意见。
果不其然过了一日李峰就送消息回来,说是慕容澈似乎真的与那些匈奴人勾结,而那些匈奴人在一处驿站内,他们借着往来贸易的名义实则与五皇子慕容澈有所往来,看来双方联络的次数不下一次了。
陆玉容眼前一亮,随即又问,“那两个人最近没有什么动作么?”
李峰想了想道,“最近他们一直都在各自的府邸内,似乎并未怎么出府。”
陆玉容知道李峰所言不假,陆正元那只老狐狸就不会做那出头鸟在这个时候做什么出格的事。
可是这两个人与慕容澈不联络,她又如何能够搜集得到证据呢?只能从驿站那处下手了,她想进宫将此事禀告于大周皇帝,可是若是她有什么一举一动慕容澈定然会知道。
看了流青一眼她脑中灵光一闪,她怎么就没想到呢,于是跟身旁的流青道,“流青,你将你身上的衣衫与我换了,然后在房中装成我的样子,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我身体不适早已经睡下了。”
流青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裙道,“小姐,奴婢这身粗布烂衣你穿着不太合适。”
陆玉萱叹息一声然后捏了捏她的小圆脸,“有什么不合适的,快,赶紧跟我换,时间来不及了。”她必须赶在慕容澈离开那处驿站之前到达皇宫。
不消片刻陆玉容就身穿流青那一身翠绿色的小丫鬟的服饰从院子里出去,她准备从后门溜出去的时候被一个嬷嬷叫住,“前面那个小丫鬟你给我赶紧站住。”
陆玉容假装没听到,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身后是那老嬷嬷的叫骂声,“你这个小蹄子,竟然不拿老娘的话当话,你给我站住。”
出了陆府的门,李峰就等在不远处,二人骑马直接飞奔往皇宫,到了皇宫外陆玉容道,“你赶紧给我弄一套宫女的衣服,我要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