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萱点点头,“不愧是我的心腹丫鬟,总是能一语便道开我的心结所在,好了,本姑娘倒是看看她能蹦跶到何时,毕竟我这个长姐将来是做太子妃,皇后的人,我岂能跟她这种小喽啰一般见识。”
说完便扭着腰转身进了陆府,门口的人见没有什么热闹可以看就都大部分都散了。
陆玉容坐在马车里有些昏昏欲睡,这几日她一直忙于查探孙其渊的消息,所以一直都未曾休息好,加上这马车平稳的很,她便就歪在软褥上睡着了。
流青也是对她自家小姐十分的心疼,这几日小姐又是忙外面的事,又是忙家里的事,她眼底都已经有一片青黑之色了。
睡了没多时流青就将她叫醒了,“小姐,到梁相府了,莫要再睡了,再睡下去怕是要误了时辰了。”
陆玉容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裙从马车内探身出去,外面的阳光十分的耀眼,晃得她有些头晕,她略稳了稳这才从马车上缓步走下。
这时梁平玉从府中急匆匆的赶了出来,见到陆玉容一张小脸顿时就笑开了花,“妹妹,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真的等的急了。”
陆玉容笑着道,“让梁姐姐久等了,府中有些事牵绊住了,所以才来的稍微晚了一些。”
梁平玉笑着上前挽住她的手道,“今个啊我并没有请多少人前来,不过就是为了借机让你来梁府一趟,快来吧,我母亲和父亲也早已经在花厅等你多时了。”
听梁平玉这么说陆玉容颇有些惊讶,没想到梁相竟然跟宋氏一同在花厅等着她。
待到了花厅,花厅内除却几个官家女子外,梁相与宋氏竟然真的坐在高位处等着她。
她上前冲着宋氏与梁相盈盈一拜道,“陆玉容见过梁相见过夫人。”
梁相挥了挥手,“原来是陆姑娘快起身吧,听玉儿说你今日来,我与夫人特地在此等候姑娘你。”
陆玉容急忙道,“玉容何德何能能够让两位在此等候于我。”
一旁的那些官家女子听闻人家是有正事要说,于是都纷纷说要去院中赏花离开了花厅。
待她们都离开之后梁平玉扶着陆玉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梁相笑着道,“我这人向来都是不爱将那些感谢地话语挂在嘴边,可是如今我这把老骨头要跟陆姑娘说上一句感谢,毕竟是你冒着危险进宫给我跟三皇子澄清了冤屈,让我们两个得以清白做人。”
陆玉萱急忙回应道,“梁相不必如此客气,我不过是不想让那些小人奸计得逞罢了,所以梁相只管放心坐稳自己的位置,莫要让那些小人得了什么机会。”
宋夫人一见到陆玉容就有种说不上啦的亲切之感,她笑着跟梁相道,“夫君,我看着陆家这孩子着实是喜欢的紧,看着陆姑娘这年纪似是与咱们两个夭折的那个是同样的年岁,若是那个女娃活到现在怕是也同样大了吧!”
陆玉容在心里呐喊,我就是那个你们夭折的那个孩子啊,可是这话要她如何跟他们二人说出口。
梁相怒瞪了宋氏一眼道,“你这老婆子,好端端的提那个孩子做什么?”
宋氏眼角带泪的道,“是我太过于唐突了,还望陆姑娘莫要见怪才好。”
陆玉容笑着摇头道,“夫人不必如此,我也是曾经听闻梁府有一个年岁和我相差无几的姑娘,不过宋夫人不必难过,若是觉着我还合您的眼,不如就拿我当成那个夭折的孩子。”
陆玉容说出这句话心里“砰砰”的直跳,她怕梁相自己宋氏会认为自己故意巴结她们而这么说的也未可知,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她也无法将话收回。
花厅里沉寂了片刻,梁相认真的看着陆玉萱问,“陆姑娘是真的这般想的吗?”
宋氏也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陆玉容,陆玉容心中忐忑,但依旧坚定的点了点头,她面上带着委屈之色道,“因我见梁相与夫人就有种亲切之感,您二位也知道我在陆府不受陆家人待见,母亲也早早的过世了,所以倍感凄凉,如今见到你们却有着莫名的熟悉之感。”
梁相与宋氏对望一眼,宋氏颇为欣喜的道,“老爷,我看不如我们就认了陆姑娘作为我们的义女,我们只有玉儿跟睿儿两个孩子,如今若是收了陆姑娘作为我们的女儿,我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梁相倒是也是同意的,可是撇开这些不说就说陆正元那老狐狸精会不会同意也是难说,于是便询问陆玉容,“陆姑娘,我们夫妻二人确实是有意想要收你为义女,可你父亲那人你也是知晓的,不知若是我与夫人收你为义女之后他会不会因此刁难于你?”
陆玉容想到陆家那一家子人心下冷哼,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梁相也知,我与陆家人现如今怕是已经势如水火,他们现在本已经待我如此,即便我什么也不做他们也依然不会善待于我。”
宋氏看着陆玉萱的面色上带着一抹心疼,她上前将陆玉容拉着坐到自己的身侧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发丝道,“你也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他怎的如此心狠,竟然容许那些下人这般的待你?”
陆玉容面容凄苦,眼角隐隐含着泪道,“夫人有所不知,我那父亲最是疼惜我那姐姐,我自小没有母亲,所以父亲对我便也不是那般的关心,冯氏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容许父亲对我有过多的注意呢?所以这才让我在陆府度日十分的艰难。”
宋氏本就心肠软,这么一听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她轻轻的拍着陆玉容的后背道,“陆姑娘你且放心,你以后若是做了我们梁家的义女,我看那些人还怎么敢再继续那般的待你?若是他们敢动你一根毫毛,你只管来找我们,我们会为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