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容想想也是,她得亲自去审问一番,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她也好反击回去。
“好,你且等我一会,我换上一身衣服就跟你去。”
慕容迟点了点头,可是脚步却未曾移动半分,陆玉容将他推着到屏风后道,“你且先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好。”
慕容迟点了点头,然后便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候,陆玉容知道牢狱那地方十分的潮湿阴冷,她不能穿太繁琐的衣物,这样行动也方便。
很快她换了一身茗梨雨雪长裙便走了出来,慕容迟看着她这身装扮,立即眼前一亮,这个女人无论是穿上何种衣服都能穿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遮阳的她太过于光芒四射,他真想将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窥探到她的美。
他语气有些淡淡的道,“刚刚那件其实也还好,你怎么的就穿这一套了,不好看。”
陆玉容抬头看了他一眼,她上一世跟他相处了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于是解释道,“我穿这身行动更方便,我们走吧。”
慕容迟牵着她的柔夷两个一同出了寝宫,然后便一前一后的去往大理寺,到了大理寺牢房内,狱卒见到慕容迟来了赶紧上前禀报,“奴才不知三皇子到来,有失远迎还望三皇子恕罪。”
“好了,不必多礼,本皇子来是来看看那个贼子有没有张口。”慕容迟询问那狱卒。
狱卒满脸的羞愧之色道,“那贼子始终是不说到底是何人指使,奴才又不敢对他动用大刑,生怕用刑在他身上将他性命弄没了,到时候了可真的就问不出什么来了。”
慕容迟冷哼一声看着那狱卒道,“枉费你在这里处理了这么多的犯人,只要留着他一口气在便可,本皇子只要知道他幕后之人是谁,这点分寸你都拿捏不住,皇宫还养你做什么?”
那狱卒立即吓得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道,“三皇子有所不知,那贼子是存了必死的心思的,如今无论奴才用何种刑罚,他都不张口,奴才也是毫无办法啊!”
慕容迟抬脚一脚踹过去怒道,“真是一群饭桶。”
陆玉容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殿下不必动怒,他之所以不说定然是因为有把柄在幕后之人的手中,这人的把柄不用猜也是知道定然是家人,我们只要切住他这个要害还怕他不说么?”
慕容迟眼神颇为赞赏的看着陆玉容道,“果真还是本皇子的皇子妃聪慧过人,我们一同去见见那贼子吧,不过想必他如今已经惨的没了人形,你不怕么?”
“有殿下在,玉容不怕。”
很明显这句话取悦了慕容迟,他将她揽入怀中道,“这地牢潮湿,你身子弱,真不该带你来这地方。”
说完便带着陆玉容朝着那审讯犯人的房间走去,刚进去她便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这明显是烂肉的味道,她轻掩住口鼻。
步入房间内就见到受刑的架上绑着一个人,那个人浑身上下是血,胳膊与大腿上因为受伤,伤口没有经过处理,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了。
陆玉容心惊,这牢狱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这时狱卒将一盆凉水浇在那犯人身上,那犯人发出痛苦的嘶吼声,随即清醒过来,他头发凌乱得盖在脸上,然后一双毫无求生欲的眸子透过头发看着陆玉容以及慕容迟两个。
狱卒看着那犯人道,“你还是不说么?只要你说了我们可以考虑不杀你,若是你不说虽然目前不至于死,可是这罪你也是遭受不尽的,你还是放聪明一些。”
那贼子冷哼一声,“你真当我是傻子么?我若是真的说了不仅小命不保,届时恐怕都不会留给我一个全尸。”
那狱卒还想说些什么被陆玉容一个手势制止住,她几步上前看着那犯人哼笑一声,“你不说我也知晓那幕后之人是谁,只不过我是想让你做个证而已,你之所以不说不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家人身处险境罢了,可是你若是你就当真信得过你的幕后之人不会在你死后杀了你的家人灭口么?”
听到她这么说那贼子一双眼睛顿时瞪大,随即又恢复如常,“你想诈我说出幕后之人是谁,你以为我不知?呵呵,还真是把我当成三岁孩童了。”
狱卒刚要上前对他动刑,陆玉容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然后盯着那贼子的一双眸子道,“呵呵,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我堂堂皇子妃岂会跟你虚与委蛇,我不过是将实情告知于你,至于你如何定夺那是你一个人的事,只不过我并不希望你全家的性命因为你一人之过就葬送掉。”
那贼子沉寂下来,许久不发出一点声音,直到陆玉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那贼子淡淡的声音传来,“是陆府的陆大小姐与冯氏让我毁了陆三小姐的清白,这样陆三小姐就嫁不了三皇子,入不了皇宫,而我也会白得一百两银子,这样我恰好可以堵住我的赌债。”
陆玉容面容丝毫没有惊讶之色,那贼子又抬头看着陆玉容道,“你刚刚说一定会帮我护住我家人的性命,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不作假。”
那贼子才放下心来道,“我知晓我这条命定然不会存在这个世上很久的,即使你们不杀我,她们母女二人也会想方设法的将我杀了,我死不足惜可我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以及一个儿子,希望你帮我保住她们的性命,我感激不尽。”
慕容迟见陆玉容轻而易举的将犯人的心理防线攻破,不免对她刮目相看,这女人果真是不简单,自己更想将她藏起来,不想让别人窥探到她的好了。
陆玉容摇了摇头道,“我答应你的自然是会做到,可是也要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当大理寺的官员审问你的时候,你定要将这事情的缘由都说出来,然后指认陆玉萱与冯氏的阴谋,这样我才能答应护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