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宫娥以为她不过是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动手打她,可是当陆玉萱的手掌落下来的时候,那个宫娥的脸被打偏,她震惊的回过头看向陆玉萱,她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敢打她。
她刚想挣扎站起身跟她争辩几句,可是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又转变了神色,立即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道,“五皇子妃你就饶了婢子吧,婢子错了。”
直到她的额头都渐渐有了血迹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陆玉萱知道肯定是慕容澈回来了,她让那个宫娥赶紧起来。
可是那个宫娥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就跪在那里不起身,慕容澈一进屋子就见到一个丫鬟满脸是血的仍旧不断地在磕头。
他眉头紧皱,“这是怎的了?”他大步流星走到陆玉萱的面前冷声地质问着。
陆玉萱站起身笑着道,“殿下你回来了?可有用膳?妾身这就让人摆膳。”说完正吩咐人的时候,慕容澈得声音又再次传来,“本皇子在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丫鬟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让你这样惩罚于她?”
这个女人真是刚进宫多久就会这样折磨这些下人,若是传进父皇的耳中,他又会怎样看待他这个皇子,真是个愚蠢至极的女人。
陆玉萱见此事隐瞒不过去,只好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不断磕头的丫鬟,那丫鬟见她目光看过来,嘴角竟然隐隐含着一抹笑意。
“殿下有所不知,是这个宫娥她刚刚端着汤一下子就将汤水都撒在我的衣裙上了,这衣裙可是于贵妃亲自赏赐给妾身的,妾身一个着急就训斥了几句,这丫鬟脾气大有些受不住,这才跟我求饶呢!”陆玉萱心中冷哼,你一个小小的丫鬟还想越过我去?看我日后怎么折磨你。
那个丫鬟显然想说些什么,却被慕容澈给打断,他眉头一皱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道,“刚刚皇子妃所言是否属实?”
她想说不是尽然如此的,可是陆玉萱也确实说的是实话,她只好轻微的颔首。
慕容澈脸色变得更加得难看,“这种事你处置了就好,本皇子饿了,快些摆膳把!”
“是”
宫娥将吃食都陆陆续续的摆上桌子,陆玉萱温柔体贴的为慕容澈布菜,她笑容温婉,可是眼神只要一扫刚才那个宫娥的时候,眼底就带了冰。
那个宫娥自知自己这下得罪了陆玉萱这个女人就没有了好果子吃,心中正慌乱之际,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随即高悬的一颗心又放了下来。
这件事过去了几日,这几日的时间里陆玉萱不是让那个宫娥做这个就是挑那个,说她做的不好,然后好借机惩罚她,那个宫娥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这天慕容澈回到府中来到陆玉萱的住处,两个人正准备用膳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哭声在外面响起。
慕容澈皱眉,抬脚走了出去就见到自己的一个侍妾正在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
小妾见到慕容澈出来急爬过去抱住慕容澈得大腿哭着道,“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妾真的好委屈,你要替妾做主啊!”
一边说一边哭好不伤心的样子,慕容澈想把自己的腿给抽回来,可是无奈这个妾身抱的实在是太紧了,他无奈的道,“你有何委屈要与本皇子说?”
那个妾室一听眼前一亮,随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殿下,是妾每个月的那些月例银子和一应所用之物都是定好了的,可是……可是自从皇子妃来了以后,妾那里不仅月例银子减半,那些妾所需要的东西直接由原来的中上等的货品,给换成了下品。”
慕容澈脸色阴沉起来,他回头瞪了一眼追出来的陆玉萱,陆玉萱险些被气炸了肺,这个女人不过是个妾室,竟然也要爬到她的头上来。
“请殿下明鉴,妾身不过是刚来宫中几日,对宫中的一切事物还未熟悉,这位姨娘所需的例银和一应事物都不是妾身下命令让人送去的。”陆玉萱看着那张狐媚子的脸心底得火气更甚。
那妾室仍旧不死心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裙扯了扯给慕容澈看,“殿下你快看,这就是皇子妃派人给妾送过去的布料,妾觉得心里着实是委屈的很,几次来找殿下都被皇子妃挡了回去,今个妾才好不容易见到殿下您。”
慕容澈得脸色彻底得难看起来,他冷哼一声然后冲地上的妾室道,“你先起身,先进屋再说。”
慕容澈这句话是冲这个妾室说的,可是也摆明了是在跟陆玉萱说,陆玉萱一张小脸被气的红一阵白一阵的。
随即也转身进了屋内,那妾室扭捏着进了屋子,慕容澈冷声质问陆玉萱,“本皇子让你好好管理这后宅之事,你就是这么给本皇子管的吗?不是丫鬟犯了错就是妾室那里份例不够,你还能有当家主母的样子了吗?”
陆玉萱一听他这么说显然是觉着自己没有能力处理这后宅之事,她狠狠地剜了一眼那个妾室笑着道,“殿下误会了,想必是这下人私自扣下了姨娘那处份例,这才让姨娘吃了亏,妾身会好好查查这件事的,该补给姨娘的妾身自然不会少。”
听她这么一说慕容澈这才神色稍缓和了一些,“好,以后莫要让本皇子听到这后宅的这些事了,本皇子一天忙的很,哪里有时间去处理你们女人之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陆玉萱急忙应声道,“是呢,都怪妾身没有将事情都处理的面面俱到,这才让殿下分了心神,是妾身得错。”
慕容澈摆摆手,“你也没甚大错,只不过现如今对这府里的一应事物都还不甚熟悉,等过段时间你处理这些事务得心应手了便可。”
陆玉萱冲慕容澈盈盈一拜,“多谢殿下宽宏,妾身以后定当好好侍奉殿下,将后宅之事处理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