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容又岂会不知道他不过是拿过去当幌子罢了,他其实是对皇帝有着儒慕之情的,只不过别扭着不想表露出来罢了。
她想了想道,“好,既然你想喝酒我便陪你,只不过这酒后劲太大,我们喝桃花酿怎么样?”
桃花酿是女孩子爱喝的酒,不过是因为酒劲不大,还有淡淡的桃花香气,慕容迟原本是想要拒绝的,可是看到她满心满眼的期待的神色的时候,自己又不自觉的心软起来,然后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原本想要劝慰慕容迟的可是自己却不知不觉的什么时候喝多了,就失去了意识,在失去意识前就见到慕容迟一脸宠溺的看着她无奈的摇头轻笑。
待第二天早晨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身旁没有慕容迟,她揉了揉有些抽痛的太阳穴叫来白芍为自己洗漱。
白芍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见到陆玉容醒了过来就笑着道,“皇子妃你醒了?”
陆玉容起身去洗脸,然后询问白芍道,“殿下什么时候走的?”
白芍想了想道,“殿下天不亮就离开了,说是陛下寝宫那边有事,殿下便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陆玉容心知可能是皇上那边又有什么事了,她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收拾一番就也赶忙赶往皇帝寝宫的方向。
到了皇帝寝宫一大群大臣在门外侯着,见到陆玉容来了黑压压的跪倒一片,高呼,“臣等参见三皇子妃,三皇子妃万福金安。”
陆玉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众卿家平身。”她正准备往殿内走,里面迎出来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五皇子慕容澈。
慕容澈用身子挡住房门口不让她朝着里面看,他声音颇为冷淡的道,“不知三皇嫂要做什么?如今三哥正在房内给父皇侍疾,有他一个人便可了,三皇嫂还是莫要进来了。”
陆玉萱一听这里面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她冷声怒斥道,“父皇不仅仅是五皇弟一个人的父皇,他也是我的父皇,我如今进去看一眼父皇如何了,五弟这般阻拦我进去是何道理?难道这里藏着什么猫腻不成?”
慕容澈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敢在这里连招起来,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面道,“三皇嫂这样说弄得好像我是故意不让三皇嫂进去一般,只不过这里确实是不方便三皇嫂进来,还请见谅。”
他不让她进,她还真就要偏偏进去看看,看看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猫腻。
她正准备要挤进去的时候慕容迟从里面走了出来道,“玉容,你来的正好,我这粗枝大叶的正好你在旁边帮忙照顾着父皇。”说完伸手去牵陆玉容的小手。
陆玉容自然的将手伸了过去,然后将陆玉容伸手牵进了殿内,陆玉容来到大周皇帝的床榻前,见到大周皇帝一双眼窝深陷,原本就瘦削的脸此刻也没了好气色,他双目紧闭只闻出气进气却是很微弱。
显然若是再不早早地解了这毒,恐怕不出十日皇帝的性命堪忧啊。
慕容迟的脸色自然是阴着,慕容澈一脸的忧虑,可陆玉容能从他的眼底看出一分喜色,心里不由得暗骂这男人还到底是不是人了,这可是他得亲生父亲。
此时慕容迟发话,“好了,这里人多不适合父皇养病,你们都回去各司其职吧,这里留下我与玉容看着便好。”
待其他人都离开了,陆玉容回头看着慕容迟询问道,“李峰可有找到天山雪莲?”
一提这个慕容迟的脸色更是一黑,他声音略带着低沉的道,“李峰派人来说,他本是去往天山了,可北疆境地得那些匈奴似乎是听闻了某些消息,一直封锁着天山不让人出入。”
陆玉容一听几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慕容澈将这件事的消息告诉北疆那些匈奴的。
“那你打算该如何做?”
慕容迟想了想道,“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北疆了,我出去的这些日子你好生的照料父皇,尤其是饮食上一定要注意,不能让旁人再有下手的机会。”
陆玉萱心里对他要去北疆一事心里还是放不下的,可是既然他已经下定决心她只能是无条件的支持他。
第二日慕容迟就带上几名他的心腹出发了,出发前陆玉容将他亲自送到宫门口,直到他背影远去心里顿时感觉空了一块。
于是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陆玉容也在悉心照料着皇帝,可是她心中不仅有对慕容迟的担忧还有深深的思念,可是这些话却无法对旁人说,只能是压在心底不让别人知晓。
这天一个宫娥端来一碗参汤,陆玉容顺手接过参汤正准备喂给皇帝陛下的时候,突然闻着这汤味道似乎有些不对,她的鼻子很是灵敏,当下就将汤倒在地上,就见那参汤泛着白色的泡沫,显然是被人下了剧毒了。
陆玉萱的脸色煞白,她没有想到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若是她亲手将这参汤喂给皇帝,想必皇帝此刻早已经魂归故里,她也会落下一个毒害当朝帝王的名声,不仅她会死她还会牵连到远去北疆的慕容迟,会被人说成夫妻二人合谋害死当朝皇帝,慕容迟好荣登皇帝宝座。
这样想着她得后脊背一阵发凉,这其中恐怕少不了慕容澈得“功劳”。
一旁的宫娥显然已经被吓坏了,她哆嗦的跌坐在地上随即反应过来冲陆玉容不断的磕头道,“三皇子妃饶命,绝对不是婢子做的,纵然借给婢子十个百个胆子,婢子也不敢干给陛下下毒之事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抖个不停,眼睛的泪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陆玉容当然知道肯定不是她做的,她示意那宫娥起身回话。
那宫娥不知道陆玉容是怎么想的,于是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到陆玉萱的身边。
陆玉容冷声询问,“你在御膳房熬参汤的时候有没有人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