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慕容迟用轻功将陆玉容送回老翁家的时候,老翁正在生火做饭,陆玉容不好意思在人家这里白吃白住,伸手将老翁的活都接了过来。
老翁没有说什么,只是临走的时候叹息一声,慕容迟这一去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外面渐渐的就下起了雨,老翁见慕容迟不在,张口询问陆玉容道,“姑娘,你相公这是去了何处了?这么晚还不回来,可就真的危险喽,这一带的山匪十分的猖獗啊,你们小两口白日里出门可真的要小心一点。”
陆玉容听老翁的话,顿时一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她却不能在老翁的面前露怂,于是道,“他有事出去了,一会就会回来的,他身上也没什么银钱,那些山匪恐怕不会劫他的。”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这颗心还是担忧的很,几乎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很快驶入了老翁家的庭院当中。
慕容迟率先下了马,陆玉容拿着蓑衣跑过去给慕容迟披在身上,慕容迟怕她淋雨将她搂在怀里。
这时马车车帘被撩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从马车内钻了出来。
他跳下马车用手挡着雨跟慕容迟道,“这位爷,这病人在何处啊?”
慕容迟与陆玉容带头将那大夫引到屋内,老翁见慕容迟带了个陌生人回来一脸的惊愕,随后见到那个人背着的药箱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流下来。
“官爷,你我素昧平生,竟然还管起我们两个老的死活,这份恩情让我们该怎么报答才好啊!”老翁一边说一边老泪纵横。
慕容迟上前拍了拍老翁有些驼的后背道,“老人家无需跟我们客气,我们也在你家中叨扰许久,这点事确实是我们该做的。”
随后又吩咐身后的大夫道,“听闻你是十里八乡最为有名的大夫,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给老婆婆诊治一番,查查她到底患了何种病症?”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流下来的雨水点了点头,“这位官爷您且放心,待老夫这就给这位老夫人诊治一番。”
说完抬脚迈进屋内来到老婆婆的床榻边给老婆婆诊脉,又检查了一番老婆婆的舌苔,随后跟慕容迟道,“这位老人家应该是劳累过度所致,因为一直拖着病情这才不愿意好转的,我这有副方子,到时候只管抓来吃,养个半年的病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切记不可再挨冻受累。”
老翁一听没甚大事,顿时喜上眉梢,要留下大夫用过晚饭再走,大夫说药铺还有其他的事,慕容迟这才又得将人给送了回去。
等慕容迟再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老翁跟陆玉容依旧在等着他回来一起用饭。
待吃过了晚饭,两个人回去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院子里一阵犬吠声传来,慕容迟惊觉坐起,陆玉容正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这是做什么。
她坐起身体看了慕容迟一眼道,“怎的了?怎么起来了?”
慕容迟伸出手压住陆玉容的樱唇道,“外面有人。”陆玉容刚刚的睡意顿时一扫而空。
而东厢房却是传来一阵阵的哭声,还夹杂着摔东西的声音。
慕容迟起身穿衣服要过去看看,陆玉容有些担忧的抓住他的衣服,“殿下,不可,若是遇到山匪下山抢劫发现你的身份,你岂不是更加危险?”
慕容迟叹息一声,“该来的总会来的,怕着躲着总归不是办法。”
陆玉容也想跟着过去一起看看,被慕容迟强制的要求待在房中,然后才推门离开。
很快东厢房那的苦闹声渐渐的止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迟才回来道,“我们收拾东西赶紧离开。”
陆玉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可是听到他语气当中刻不容缓的声音,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两个人不到片刻就收拾妥当东西,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陆玉容率先钻进去,慕容迟紧随其后,正当他们两个准备离开的时候,老翁的房中跑出来一个瘦弱不堪一击,面目猥琐的男人,他一下拦住慕容迟马车的去路。
“你这个人在我们家白吃白喝那么久,还想着离开,我告诉你不可能!除非你从我这身上碾压过去,否则我绝不让开。”那男人一副无赖的模样,好似在说你能耐我如何?
很快老翁从当中跑出来,他拿着木棍往男子身上打,一边打一边道,“你这个逆子,这就是你跟你恩人说话的态度?你要知道,你娘亲的身子可是你恩人花了银子给治好的。”
那男人没有注意到什么他母亲的病,只是听到了什么银子,当下眼睛一亮仰躺在马蹄前面不让慕容迟与陆玉容离开。
慕容迟也是有些急了,刚刚他正将这不孝子从房中拎出来的时候,忽的听到附近有人躲在暗处的动静,他便知道自己的行踪恐怕是已经暴露了,所以才急急的想要离开,也免得给这一家子带来灾难。
可偏偏这老翁的儿子是个不长眼的,非要贪上一笔银钱才肯罢休。
还未等慕容迟说什么,一支暗器就飞了过来,直直的插在马车的车壁上。
一时之间所有的声音都消散了,躺在地上的男子正一脸懵的时候,慕容迟急呼道,“赶紧回屋。”
那男子再也不管什么银钱撒腿就跑,也不管身后得老父亲,陆玉容吓得躲进马车内。
慕容迟从腰间扯下佩剑,“来者何人?何不现身一战?躲起来鬼鬼祟祟的像什么好汉?”
这时身穿玄紫色的袍子蒙着头面的男人站了出来,他一双眸子阴冷的看了慕容迟一眼,“看来太子殿下还真是机警的紧啊,不过也晚了,我们还等着跟太子比比身手呢!”
慕容迟冷哼一声,“有的时候话可不要说的太满了,你们能不能从这处院子走出去都还是未知呢!”
慕容迟的话音刚落,无影等数十名暗卫就悄然现身在他身后,一场厮杀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