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萱只感觉浑身周遭都是一片冰冷,她轻轻的从慕容澈的怀里挣脱开,然后冲一旁的丫鬟招了招手道,“扶我回去歇息,我有些累了。”
阮温儿看着她裂开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道,“王妃也是有心肝的啊,本宫以为王妃是没有心的,不然怎么忍得下狠心给臣妾下药呢?不过臣妾还要告知王妃一件事,王妃以为你的敌人就是妾身么?其实则不然,而是王妃树敌太多,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同盟之人,王妃还是要好好想想自己都得罪过哪些人吧!”
陆玉萱一双眸子顿时瞪得老大,她心想自己得罪的人属实是不少,可是要说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利益冲突的也就只有陆玉容一个人,难道真的是她么?
她有些不大敢想,前些日子自己小产得时候还是她在自己的身侧,给自己送来那些珍贵的药材来保命的,如果真的是她,何不干脆不救自己,为何要那么做?
她有些不相信的反驳道,“你这个贱人莫要血口喷人,她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不然她也不会急急的过来送上等的药材来救我的命的!”
阮温儿确实哼笑一声,“看来王妃是已经猜到了她是是谁了,王妃当真是好骗的紧啊,这样拙劣得手段都能将王妃给哄骗过去,她不过是在做一些虚情假意的东西来哄骗王妃您罢了,王妃竟然还真的就当真了!”
陆玉萱后退几步,想到那日陆玉容急匆匆的过来,看样子倒像是真的关心她一般,可不想那些毒害自己腹中胎儿的药竟然是她给阮温儿的?
一旁的慕容澈不知道两个人打的是什么哑谜,只是淡淡的道,“阮温儿你莫要胡言乱语,一会本王就将你扭送至刑部。”
陆玉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她的住处的,只是呆愣愣的坐在桌子前许久,那些丫鬟以为陆玉萱会在桌子前坐上一整天的时候,她终于是出声询问一旁的丫鬟道,“难道真的是她做的?那我可真算是小看她了,她这手段当真是高明,让我防不胜防啊!”
小丫鬟不知道王妃说的都是一些什么话,只是静静地侍立在一旁不敢出任何的响动。
“去把王爷请过来,就说本王妃有话要与王爷说。”陆玉萱冷冷的开口道。
小丫鬟不敢耽搁,急忙转身出去去请人去了。
不到片刻的功夫慕容澈就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看到陆玉萱一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他坐在陆玉萱的对面,丫鬟上前给他倒了一杯茶,他轻抿一口,然后看着陆玉萱道,“你叫我来所为何事?”
“你们先退下去吧!”陆玉萱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丫鬟们纷纷都退了出去,整个房里只有慕容澈跟陆玉萱两个人。
陆玉萱看着慕容澈有些不耐烦的神色,心底一片冰凉,她不过是刚刚失了孩子,刚刚在人前那样不过是装装面子罢了!
越是这么想她心如同被刀绞一般疼痛,她看着慕容澈张口道,“殿下是不想与臣妾合离不过是为了整个京中会非议殿下,臣妾也可以不和殿下合离,只不过臣妾有个条件。”
慕容澈一听她终于是打消了想要合离的心思,顿时喜上眉梢,“你看这就对了嘛?虽然我这贤王府也不算的上有什么银钱,可是你要知道你若是离开这王府,不仅再难以嫁人,这总不能在陆府待上一辈子吧?去哪都成问题不如就在这府里安生度日便可,本王如何也不会差了你这一口吃食。”
陆玉萱哪里有心情听他在这里说这些无用的话,“王爷的好意,臣妾心领了,只不过若是想要臣妾不与王爷合离,臣妾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臣妾想要陆玉容的命!”陆玉萱的话音刚落,慕容澈的动作顿时一僵,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陆玉萱。
他突然想到刚才阮温儿跟陆玉萱说的那一番话,难道暗指的是陆玉容?
“虽然本王不想与你合离,免得多生事端,可是你……”慕容澈得话还未说完就被陆玉萱给打断了。
陆玉萱看着慕容测道,“王爷先听妾身一言。现如今的陆玉容早已经非当初那个软弱可欺的女人相提并论,她的心肠歹毒的很,王爷与臣妾的孩子可是整个大周第一个皇孙,她会好心的想要帮妾身留下这孩子么?”
慕容澈想了想觉得这话并不无道理,陆玉萱便又接着道,“还有臣妾小产那日,她只急匆匆的赶过来难道不是为了看臣妾有没有死么?见臣妾还有一口气在,这才不得已从宫中拿来一些上好的药材给臣妾,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做做样子罢了!”
慕容澈虽然对陆玉容与慕容迟恨之入骨,可是他也不确信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只是带着疑惑的道,“话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的,可是我却有些不信她会是做出那样事的人,不如让本王彻底的查一查阮温儿背后是否有黑手,省的冤枉了人。”
陆玉萱却是嘲讽一笑,“看来王爷还挺怜香惜玉的,可惜了那可是你的皇嫂,即便你对人家有意,也没有办法让人家对你刮目相看,你也只能是歇了这份心思罢了。”
慕容澈被陆玉萱这一番话噎的脸色一僵,“陆玉萱,就事论事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陆玉萱也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王爷是什么心思,臣妾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今个妾身不想与王爷说这些,臣妾会给王爷考虑的时间,红玉送王爷回去。”
红玉是陆玉萱的贴身大丫鬟,她面带犹豫的走上前给慕容澈见礼,慕容澈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
一旁的红袖叹息一声道,“王妃这又是何必呢?若是王妃将来调养好身子,将来肯定还能给王爷再添子嗣的,这样将王爷撵走,会伤了夫妻情分的。”红袖是冯氏给陆玉萱的陪嫁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