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容叹息一声,“贤王妃怀的是死胎,臣妾怀疑陆玉萱在怀着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被人下了慢性毒药了,此事与阮温儿脱不了关系。”
慕容迟冷哼一声,“本太子是不会让这些人猖狂多久的,武恩侯府看来也是受父皇荣宠多时,看来是时候让他们收起自己的爪牙了。”
此时谢芷兰正搅着手中的帕子有些略微的紧张,虽然刚才陆玉容也曾劝过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一整颗心就是紧张的不行。
听到门外传来王崇那熟悉的脚步声,谢芷兰的手攥的更紧了,等到脚步声进入到门内,谢芷兰就连呼吸都开始紧张起来。
王崇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仪的女子终于成了自己的妻,心中满是感慨,想不到兜兜转两个人也终究是走在一起。
一旁的嬷嬷道,“公子应该用玉如意挑开新娘的红盖头。”
王崇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拿过玉如意,轻轻的挑开谢芷兰的红盖头,当王崇见到红盖头底下的谢芷兰一脸的娇媚,眉宇间尽是温柔的气质,她一双大眼睛正有些紧张的望着他。
看着她如同一汪清泉的眸子,汪崇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
他一时之间就看的有些痴了,一旁的婆子不得不再度出声,“少爷,您该和少奶奶喝合卺酒了。”
王崇朝着一旁铺着大红喜布的紫檀木桌子上端起两个雕刻着鸳鸯的酒杯道,“兰儿,今个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往后的日子里无论是风是雨我都会陪着你,此情天地可鉴。”
听到王崇这么说谢芷兰原本有些紧张的情绪渐渐的缓和下来,她羞红着脸颊点了点头,“以后旦凭夫君做主就是,兰儿以夫君为重。”
两个有情人相视一笑,看的一旁的丫鬟婆子都跟着羡慕不已,看来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了——好事多磨。
待吉时已到那些丫鬟婆子悉数都退了出去,只余下两个有情人。
外面的宾客也都是喝的微醉,谢大老爷跟承运伯两个人也是推杯换盏说起了心底得话。
谢大老爷因为喝的有些多,话都有些说的不大利索了。
可是他语气当中还带也埋怨的意思,“当初我们家兰儿是死活都要追着你们家崇儿这孩子跑,说是将来的夫婿就只能是崇儿,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哎……这些事情我也就不提了,只是希望以后承运伯府能够好好待我们家兰儿,她可是我谢某人的心尖肉啊!”
承运伯虽然喝的也不少,可是此刻精神还十分的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笑着拍了拍谢老爷的肩膀,“谢大老爷只管放心就是了,原先我们就是钟意兰儿这个孩子做我们儿媳妇的,可是当时崇儿不懂事,生生的自己险些葬送了这段美满的姻缘,现如今他醒悟过来,兰儿这孩子又重新接纳了他,真是天定的良缘啊!”
双方世家将误会给解除了,之间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隔阂了。
可是陆玉容却知道这件事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就如此算了。
等参加完谢府跟承运伯府的大婚之后,第二天就开始审问被抓住的那几个人,那几个一致的都是矢口否认有人指使他们,他们只是说自己是见财起意,才准备劫持走谢家姑娘,毕竟谢家姑娘在京都开的铺子还是很红火赚钱的。
可是无论他们如何解释陆玉容都有种直觉这件事铁定与武恩侯府有关系。
可是这些人这样咬紧牙关不松口,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一时之间这件事陷入两难的境地。
陆玉容心想这些人与武恩侯府有关,势必阮萍儿会给他们一部分定金,不如就来了将计就计,先将这些人放出去,然后派人去盯着他们,这些人只要是贪的势必会再去联系阮萍儿。
陆玉容跟慕容迟商量完便决定就这么办,慕容迟命人将那几个人放了,然后命无影去跟踪他们。
起先几日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被放走之后为了防止再被抓,就回了自己山中的老巢,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发现太子并没有命人过来抓他们,索性胆子就愈发的大了起来。
终于在十日之后他们出动了,他们起先是假装在京都晃悠买一些生活用的东西,可是在傍晚时分这伙人就到了望江楼的一处雅间等着。
不多时就见到一个身姿纤细的身影来到了望江楼的雅间,陆玉容听闻到消息就跟着一旁的慕容迟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身着普通衣衫来到望江楼。
定了那间雅间的隔壁的一间普通的房间坐下来喝茶,隔壁房间就传来了他们谈话的声音。
阮萍儿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愤怒,“你们居然还有脸跟我谈条件?要知道这件事可是你们没有做成,还想着让我给你们钱?我看你们当真是不知死活。”
其中一个发出一阵奸笑声,“呵呵,看来阮姑娘是不想给我们兄弟几个这银子了,那就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给你情面了,我们只好将这件事告知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亲自定夺吧!”
说完就准备带着其余几个人要离开,阮萍儿只好急声道,“等一会……”
带头的那个土匪道,“阮姑娘也该为我们兄弟考虑考虑,毕竟我们也是道上混口饭吃的,这本就商量好的事,阮姑娘现在竟然反悔那我们也只好铤而走险了。”
阮萍儿的声音这次带着冷意,“你们可当真是贪得无厌啊,当初说好的可不是说你们事情没有办成还给你们银子的?你们现如今竟然撕破脸皮舔着脸跟我要银子,我……我给你们就是了,不过我可是有个要求。”
那带头的男子笑着道,“阮姑娘只管说就是了,至于什么条件也要看我们兄弟能不能做到!”
阮萍儿冷哼一声,“那自然是你们收了这些银子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你们也是知道这武恩侯府的,若是你们再得寸进尺,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