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容这才想起来自己带来的上等补品,于是吩咐人赶紧将东西都搬进来,谢大夫人千恩万谢的谢过了陆玉容,陆玉容见时辰也不早了准备跟谢府一众人告辞。
然后就带着一众侍从浩浩荡荡的从谢府离开回了皇宫,刚到皇宫陆玉容并没有直接回东宫,而是直接去了皇后的玉乾宫。
皇后见到陆玉容回来,两眼顿时一亮急忙询问道,“兰儿如今怎样了?可有什么大碍?”
陆玉容给流青使了个眼色,流青就带着屋子里的一众丫鬟撤了下去,陆玉容柔声道,“母后不必担忧,谢大姑娘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人也已经醒了,只不过一时间可能是受先前那件事刺激,思绪有些乱,等她梳理好这一切就好了。”
皇后还是抓住了陆玉容话语里的重点,她急忙有些担忧的道,“玉容得意思是兰儿现如今神智不甚清醒?”说完原本刚刚有些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她一把抓住陆玉容的柔夷,“玉容啊,母后只相信你一个人,你可一定要想个法子好好的治好了兰儿啊,母后娘家只有这么一个侄女,被那遭人恨的承运伯府的那个王崇害成那样,可不能再得了失心疯啊!”
果然是关心则乱,陆玉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皇后将声音压低了下来,她语气中满是担忧,“玉容啊,兰儿这丫头你也是见过了,她不是个会给别人使手段的孩子,不该有这样的劫难啊!”
陆玉容叹息一声,“母后不必担心,儿臣所见谢大姑娘似是不像是失心疯,好像是对周遭的一切都没了印象,如同那刚出生的婴孩一般,若是失心疯定然不会说话吐字都有条理,母后若是信儿臣的,不妨等上几日,过几日母后就说是要去卧佛寺给父皇祈福,届时带上谢大姑娘,母后一看便知。”
皇后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陆玉容忙活了这一通终于可以回东宫休息去了。
刚回到东宫,慕容迟也跟着回来了,他身上还穿着铠甲,陆玉容心中渐渐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殿下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要出征?”
慕容迟轻笑一声,然后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不是,你先坐下听我慢慢道来,是这般的,早朝的时候五弟又与父皇说要剿匪一事,然后还主动请缨要去剿匪,我听了你的分析觉得你说的不无道理,于是就跟父皇说既然是我管辖的区域发生的事,那便由我来将功补过,所以这次剿匪父皇就派我去做了。”
陆玉容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属实是不想让慕容迟亲自去剿匪的,因为这其中的未知数太多,很可能慕容澈这个奸佞小人会给那群土匪通风报信也是有的,若是真的是那样,那慕容迟岂不是去送死?
她犹豫了半晌开口道,“孙其渊他不是你的属下么?你何不派他前去?”
慕容迟用手敲击着桌面思考,这是他习惯的动作,他冷哼一声,“这个孙其渊若不是你告知我他有不轨之心,我都没有留意过他的行踪,李峰前段时日暗中查出他不仅偷偷的招兵买马,还用本太子的名义买了几处训练士兵的场地,十分的隐蔽,不仅如此他还暗中在东宫以及皇宫各处都布下自己的眼线。”
陆玉容心想这个孙其渊还真是心机深沉之人,能够隐忍如此的久,不过就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下一位皇帝登基,这样趁着新任帝王各方势力都颇为薄弱的时候给其致命一击,这皇位就妥妥的易主了。
“那太子为何不早早地将那些眼线都剔除个干净?”陆玉容是个急性子,她既然知道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就想着要早点将人都收拾了才放心。
慕容迟看着她因为急躁而红着的一张小脸,然后伸手给她掖了一下碎发,“放心,只要本太子心中有数便成,若是本太子轻易的打草惊蛇不仅不会抓到他的把柄,还会无法知道他的动向,这岂不是更加的被动了?既然他想监视本太子,那本太子就让他看到他想看的。”
陆玉容这才恍然大悟,果然他人都说慕容迟是个狐狸,只不过他将自己的狐狸尾巴隐藏的够深罢了!
陆玉容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就不再担心了,她看着慕容迟一身铠甲问道,“那你穿这身铠甲是做什么?难道今个就要率领军队剿匪么?”
慕容迟接过陆玉容给自己倒得茶水抿了一口,“是我觉着那些士兵一点士气都没有,本太子穿着这身铠甲不过是为了让他们更加的鼓舞士气罢了,而这个似乎也属实是奏效了。”
看着他穿着一身铠甲,有些难受的模样,陆玉容便要替他解下来,慕容迟摆手道,“待用过午膳我还要去一趟军营,明个一早出发去观音山一带剿匪。”
听他这么一说,陆玉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张了张嘴最后道,“一切小心。”
四个字足以表达了她心中对他的无限担忧,慕容迟心中微动,然后在圆桌下握住那双白皙的小手,“好,本太子一定会好好的,你就放心吧,宫中这些事就需要你去操劳了,还有父皇的身子未愈,你多留心照顾着些。”
陆玉容听到这里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看的慕容迟顿时一惊,然后伸手给她擦了擦眼角,“你这丫头怎的说哭便哭上了,来,莫要让人见了笑话。”
陆玉容被他的话给逗笑,然后举起粉拳就在他的胸口捶打了一下。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说的那般的吓人,我又怎么会坐视不理呢?还有你一定要小心五皇子会暗中透漏给那群土匪消息。”陆玉容千叮咛万嘱咐,只怕慕容迟会出一点差错而受伤。她私心的希望慕容迟一定要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