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芷欢站定后,靠在顾明轩的怀里,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可从来没这么疯狂过。”
顾明轩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呀,吓我一跳,不过你要做好准备,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
“还有……什么吗?”
穆芷欢得心里一沉,刚刚那个简直就是自己的巅峰了,可是听顾明轩的意思,这个悬崖接下来的路,也是这样的?
正在她胡乱猜想的时候,顾明轩就开口了:“其实……下面还有很多这种缝隙和石头,但是有一个好消息是,我们可以从这种石头一直下到最下面的河床上面去……只是这路……很不好走。”
穆芷欢的思绪都在能下到河床这几个字上面去了,既然能出去,穆芷欢就来了动力:“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说着就要拉着顾明轩往外面走。
顾明轩看着她突然的干劲,无奈的摇摇头,但还是走上前去带了路,他一边走着,一边选择那些看起来磨损痕迹的石头走。
虽然中间好几次穆芷欢就在想算了,就在这山上成。人干吧,这个跳石头简直太吓人了。
不过好在顾明轩十分的会拿捏穆芷欢,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激发穆芷欢的斗志。
于是在这山上蹦蹦跳跳了一个多时辰,穆芷欢终于和顾明轩来到了河床。
看着清澈的河水,穆芷欢不禁仰天长啸了一句:“总算是下来了!”
她还以为自己和顾明轩会死在这里呢。
顾明轩看着瘫软在石头上的穆芷欢,子也长出了一口气:“休息一会吧,等我们体力恢复了再往前面看看,不知道能不能遇到村庄。”
穆芷欢点了点头,歇了小片刻,她便上前去检查起了顾明轩的伤势。
又有些伤口又从新崩开了,看起来血淋淋的有些可怖。
穆芷欢抽了抽鼻子,轻轻的伸手触碰了一下那个伤口,然后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顾明轩似得问到:“疼么?”
顾明轩摇摇头:“不怎么疼了。”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这么多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穆芷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别这么逞能,我是你的妻子,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顾明轩知道穆芷欢这是在担心自己,他挑了挑眉梢,靠在了穆芷欢的身上:“我是你丈夫,怎么能在你面前叫疼呢。”
说着,顾明轩抬眸揉了揉穆芷欢的头:“好了别担心我了,你还是想着咱们要从哪边走才能出去吧。”
顺势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顾明轩皱起了眉:“这天可是要黑了,到时候这山林中的财狼虎豹都出来了,你我二人没摔死在悬崖上,却死在了那次野物的嘴里就真的太不划算了。”
穆芷欢听说这里还有野生动物,吓了一跳:“那……那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顾明轩见穆芷欢真的被自己的话给唬住了,勾了勾唇角,眼里闪过了一抹柔情:“走吧,要是能找到一个村庄就好了。”
穆芷欢在后面点头附和:“要是能找到一个城镇,也算是美食一件了。”
只是两人想的倒是挺好的,不过两人成天色将黑,一直转到天色黑尽,也没人看到有人烟的气息。
穆芷欢眼看着就天色越来越沉,心里也像这天色一样沉到了谷底:“看来我们俩大概是找不到地方歇脚了。”
明明他们从京城出来也没走多远,不就掉了一个悬崖,怎么走这么远也没有看到有人活动的迹象,京城周边的村镇这么少吗?
顾明轩也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再走下去应该也找不到村庄了,索性的是,两人是在河道边上。
在河道的悬崖峭壁上,总会有一里两个山洞,于是顾明轩选了一处地势相对比较高自己又能上的去的山洞,抱着穆芷欢就爬了上去。
“这月黑风高的,咱们还是暂时别走了,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吧。”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穆芷欢瑟缩的窝在顾明轩的怀里,轻声恩了恩。
“咱们……有火么?”
山洞里一片漆黑,仅仅就靠外面照射出来的那一点点月光,根本就抵不了什么事儿。
之前在走路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现在安静了下来穆芷欢倒是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冷了起来。
顾明轩也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的颤抖,虽然很心疼,但是顾明轩也别无他法:“火折子在我们下来的时候掉了,今晚先忍忍吧,我明日再想想办法。”
那火折子还是因为顾明轩接自己才不小心掉了,说来也怪她自己。
穆芷欢撇了撇嘴,她努力的瞪大着眼睛,借着月光总算是把自己所处的位置看了一个大概。
这才看到自己所在的这个山洞,似乎有一些空了的鸟巢。
看着那些孤零零的鸟巢穆芷欢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晃了晃顾明轩的胳膊:“明轩,我少一个棍子和一个大一点的木块么?”
顾文轩疑惑的看着她:“你要木块做什么?”
穆芷欢没有和他解释,反而是起身去掏了掏那些空的鸟巢,等她回来的时候,顾明轩才看到在穆芷欢的手上攥着一些类似绒毛的东西。
“你就是准备做什么?”
穆芷欢冲着顾明轩神秘的眨了眨眼:“你快去帮我找我要的东西,你找到了就知道了。”
顾明轩看她这么的坚持也无奈了,只能起身去帮她寻找。
不过这山洞里别的东西不多,木块呀,树枝之类的倒是挺多的,想来这些木头怕都是以前涨水的时候,被卡在这里的。
很快就集齐了东西,穆芷欢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了发带把它挡在了自己和一个看起来就十分坚硬的木棍之间。
然后穆芷欢就把之前从鸟窝里掏出来的绒毛和那些干燥又纤细的植物纤维放在脚下踩的一个木板上。
之后穆芷欢就把手上的木头对准了放好的纤维,然后穆芷欢就开始上下滑动自己的手,好让和自己绑在一起的木棍和铺着绒毛的木板之间疯狂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