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妹妹不给你,姐姐前些日子做错了事,咱们这偌大的王府,自然是要有规矩,得赏罚分明的。”
看着杨秋雨笑语盈盈的模样,穆芷欢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这个钱没这么好拿!
尽管心里已经把杨秋雨骂了个百八十遍,但穆芷欢的脸上却依旧挂着笑:“那是自然的。”
等的就是穆芷欢回应,杨秋雨勾唇一笑:“姐姐前几日洗坏了王爷的蟒袍,这事可还记得?”
洗衣服?
哦,又是前世那家伙造的孽……
穆芷欢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包子,江卿然天真的仰头回视着穆芷欢,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看的穆芷欢头疼,看自己的前世不但懦弱,还蠢!
见状穆芷欢只能咬咬牙,应成了下来:“记得。”
一听她承认了,杨秋雨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那件蟒袍,价值可是整整十八两呢,所以姐姐这个月的月例,只剩二两了。”
二两?周扒皮啊!这么剥削?
没等穆芷欢回答,杨秋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哦’了一声,满带歉意的看着穆芷欢:
“对了,还有姐姐毁坏的柴房,我差人去修理,这工费、材料,七七八八刚好二两,所以,你这个月的月例没有了。”
最后几个字,杨秋雨咬的特别的清晰,夹杂着幸灾乐祸的神情,十分欠揍!
穆芷欢忍不住捏紧了拳头,这个女人可真不要脸!
柴房是她把自己关进去的,这笔账怎么也算不到自己头上才对吧!
强忍下心中怒火,穆芷欢脸上笑容未变:“只是,本王妃有一事不明,咱们这王爷府,可是出了什么财务危机?”
她这话,把所有人都问懵了。
就不说江子苏本身就有王位在身,光是每年的俸禄就足够府上一切开销还有余,就说有杨秋雨这个江南丝绸富商的女儿在这里,礼亲王府怎么都不可能穷的。
杨秋雨轻蔑的轻哼一声,高昂着头道:“有本侧妃在,这王府的财务怎么可能出问题?”
“既然如此……”穆芷欢唇角衔着笑意:“也就是说,王府里标配的下人,一个不少?”
“一个不少!你究竟是想问什么?”
杨秋雨显然有些不耐烦,平日里她发饷银,都是刻意选在江子苏回来前半个时辰。
这样江子苏一回来就会看见她持家有度,对她的好感自然也会增加很多。
可今天这个穆芷欢不但主动上来要钱,还喋喋不休的问个没完。
她莫非是故意借着拿月例这事,想在王爷面前露个脸?
一定是这样,就算失心疯了,她也还是那个妄想得到王爷的穆芷欢!
杨秋雨白皙双手紧攥,涂有丹寇的指甲死死抠入掌心,目光如利刃般盯着穆芷欢,恨不得把她刮下一层皮。
“府上的下人一个不少,那洗王爷衣裳这活,怎么就轮到我这个正妃的脑袋上了呢?”
她环视了四周明显想看笑话的仆人,语气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让人忍不住后背发凉:
“莫不是,那天洗衣的下人做事不仔细,弄破了衣服,如今赖到本王妃头上了?”
清晰的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衣衫,脸色苍白的人浑身抖了抖之后,穆芷欢抬眸看着杨秋雨勾唇一笑:
“这本该不是本王妃应该做的事情,妹妹却说是我做的,妹妹可有什么证据?”
“你!”
杨秋雨指着穆芷欢,以前自己怎么泼脏水,穆芷欢都咬牙承受,没想到这次她居然来了个死不承认。
“那洗衣工说是亲自交到你手上的!”
一时气急,杨秋雨连虚伪的‘姐姐’也不喊了,她瞪了一眼已经腿软的快站不稳的洗衣工,恼怒的让人把她带上来。
穆芷欢一个跨步走到那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且说说,那日,你是如何把王爷的蟒袍交于我手中,且让本王妃亲自清洗的?”
刻意加重本王妃几个字,明显是要拿身份压人了。
王妃虽然不受待见,但总归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妃。
杨夫人可以对王妃百般刁难,是仰仗着王爷的宠爱,出了事,王爷自会给杨秋雨善后,而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仆人。
王妃若是要杀她,就像碾死蚂蚁一样容易!且没人会可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