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晓雨刚才匆忙下来之后，坐在餐桌上假装看报纸。
等了好一会，听见江鹤临从上面下来。
周姨端着早餐出来，看他穿戴整齐，问道：“先生要出门？”
江鹤临一边走一边打领带，说：“嗯，直接去公司。”
周姨说：“要不您喝杯牛奶再走吧，夫人说您不吃早餐会不舒服。”
江鹤临停了一下，说：“好。”
他端起牛奶一口气喝完，对周姨说：“我先走了。”
从上来到出门，他全程没有看黎晓雨一眼。
黎晓雨很失落，也没有心情装下去认真看报纸了。
她把报纸扔在一边，闷闷的咬了一口面包。
周姨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一下进了厨房。
*
关小年是被关天宁叫醒的。
醒了之后看见天宁趴在一边玩她的头发，然后用发梢轻轻的扫她的脸颊，弄得她痒痒的。
关天宁一看她醒过来就很开心，笑着往她怀里钻。
姐弟俩闹了一会才起床。
关天宁自己乖乖的穿衣服，关小年牵着他的手带他去洗漱。
开门的时候正巧对面的郑云笙也开门。两人抬头对视了一眼。
郑云笙笑道：“早上好。”
关小年也笑着说：“早上好。我带天宁去洗漱。”
郑云笙说：“我先去楼下。”
“好。”
带着关天宁洗漱完之后下了楼。
关山坐在餐桌前看报纸，郑柔站在一旁把花瓶里的一片枯萎的玫瑰花瓣摘下来。
郑云笙穿着居家服坐在一旁滑动手机。
张妈把早餐端上来关天宇还没下来。
关山往关天宇的楼上扫了一眼。
关小年连忙轻轻拍了拍关天宁的肩膀。
关天宁会意，小跑着跑上楼叫关天宇下来。
关天宇平常混得很，但是对关天宁却很好。
郑柔整理完玫瑰花，说：“老关，饭好了，先吃饭吧。”
关山又看了楼上一眼，刚想说话就看见关天宇领着关天宁下来了。
关天宁走到最后两阶楼梯的时候难得很调皮的从上面跳下来。
关山下意识的说：“慢点。”
关天宁笑容灿烂的跑过来凑到关山的旁边撒了个娇。
关山也就把刚想训斥关天宇的话给咽下去了。
吃完饭之后，关天宁上学，郑云笙上班，郑柔和姐妹出去买衣服，一时间家里就剩下父女二人。
郑柔出门之后，关山对关小年说：“你和我来书房。”
关小年推门进去，关山坐在宽大的红木椅子上。
“爸，怎么了？”
关山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说：“我昨天去了一趟医院。”
关小年的心立刻沉了下来，顿了两秒才开口说：“您怎么了？”
关山说：“心脏出了点毛病，小问题。”
关小年猛地站起来，说：“心脏出了毛病还是小问题？您把病历给我看看。”
关山冷静的说：“病历让我扔在医院了。”
关小年有点慌张，她着急的说：“那您告诉我，您的心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关山伸手在抽屉下面摸出一根雪茄，本想掏出火机点上。但是想了想还是停了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他前两年生了一场病，医生建议他戒烟。关山也就戒了。
从那以后，关山几乎很少抽烟。但是现在又拿出来烟，关小年直觉父亲说的心脏小毛病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