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头，问：“你在哪？”
“我在……学校，你来救救我好不好……”关小年支撑着自己说完这句话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关小年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睁开眼睛对上江鹤临。
他还穿着西装，看起来好像刚下班。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的肚子有点疼，伸手摸了摸腰上缠了一圈纱布。
江鹤临说：“先别动。你刚刚做了阑尾炎手术。”
阑尾炎？怪不得那么疼。
她以为在今天分开之后，两人至少有一段时间不会见面。但是没想到下一次见面竟然这么快。
她张了张嘴，喉咙有点干涩，说：“我有点渴了，能不能帮我倒点水？”
“嗯。”他起身去帮她接了一杯温水。关小年浑身虚弱无力，就借着他的手喝了。
“谢谢。”
“不客气。”
她问：“我睡了多久？”
“不久。”
她算了算，自己大概是八点多给他打的电话。
也就是说八点到十二点这四个小时的时间，江鹤临一直在这里守着她。
她有点赧然，说：“你……是不是刚下班就被我叫过来了。对不起，耽误这么久。”
江鹤临还是一脸温和的笑：“我说了，没关系。我今天下了班还不想走，大概就是冥冥之中让我来英雄救美的。”
关小年笑了。两人说了几句话。不一会，药效上来了。关小年的头一点一点的，很快又睡着了。
她刚做完手术不能马上出院。只好请了几天假在医院住着。
江鹤临每天下午都会来看她。
关小年有点不好意思，说：“你的公司很忙吧。我没关系的，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我从小就一个人住医院，都习惯了的。”
江鹤临正在把保温桶的打开，笑着说：“以后不会了。”
关小年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接过热腾腾的粥喝了几口。有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顺着心脏蜿蜒而上。
过了一会江鹤临的电话响了。江鹤临看了一眼，把电话挂掉了。过了几秒，电话又响了。还没等江鹤临动手，关小年说：“你不用挂掉。不用理会我。”
江鹤临还是把电话按灭了，笑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窗外小孩子的嬉笑声顺着微风飘进来。两人一时无语。
关小年的手不自觉捏了捏被角，顿了顿，说：“你不用在乎我……我是说……我们虽然没有说清楚，但是我们都是明白的。结婚之后我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困扰，也不会在别的事情上打扰你。当然也包括感情。”
江鹤临看了她一眼，脸上依然是那副温和的样子。
关小年组织着语言，努力想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我们本来就没有感情。你可能也有喜欢的人。你能在我生病的时候来照顾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所以，我……”
关小年一向不善言辞，心里的想法不知道怎样妥帖完善的表达出来。手指比划了两下，一着急，耳根就泛起了淡淡的红。
江鹤临看了一眼她小巧的耳朵，觉得这小丫头有点可爱，让人不自觉的想逗逗她。
但是基于这个话题并不适合调戏小姑娘。他随手把落下来的被角帮她掖好，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向你保证，在外面我一定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关小年听到这话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愣了几秒，勉强的笑笑：“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