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年的眉眼柔和,鼻子小而翘,嘴唇是淡淡的粉红色。
她长得并不算很美,但是两人这么对视着,她的眼睛泛着点点亮光,里面仿佛有点期待、有点不安,似乎又带着点乞求。
江鹤临的心动了一下,不知是什么感觉。
半晌,他伸出手,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笑着说:“我就是来接你回家的。”
关小年笑了,感觉心里砰的一声,在心底缓缓盛开一朵小花。
两人到了家,睡觉之前江鹤临又给她换了一次烫伤膏。
她白皙的手背和手腕都是一片淡红。
他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说:“我给我的朋友拍了照片过去,这是他们医院的特制烫伤膏。他说只要按时涂,到时候不会留疤的。”
关小年的手又白又小,柔和的连骨节都看不清楚。
江鹤临的手很大,上面还带着一些茧,划过她的手有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大小、肤色强烈的反差让人不自觉的生出点暧昧的心思来。
关小年自己胡思乱想,根本没想到会不会留疤这个问题,呐呐的说:“没关系,我不怕。”
江鹤临没想到自己的小妻子这么勇敢,调笑道:“我也不怕,但是我心疼。”
关小年顿了一下,说:“真的吗?”
江鹤临顿了一下,不想在她面前像别的女人那样随口哄她。
他看着她一眨不眨的眼睛,半晌才笑着说:“当然了。”
关小年问完就后悔了。
他们两个人这个因为家庭而结合的婚姻实在不能说这么走心的话。
但是或许是今晚的夜色太好,又或是江鹤临实在是太温柔,又或是关小年心底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她就是那么脱口而出了。
她不仅问出了口,甚至还期待他的回答。
他们之间并无爱情,只是家庭利益不得不住到一个屋檐下。
或许他本来就有真正的爱人,但是她依然说出了这么自作多情的话。
关小年脸色有点难堪。
江鹤临专心致志的帮他涂烫伤膏,没有抬头。
气氛有一瞬间沉默。
江鹤临涂完药膏把手擦干净,说:“外面裹了一层纱布,但是睡觉的时候还是要小心碰到手。”
他说完,笑着转身欲走。
关小年突然叫道:“江鹤临。”
他停下动作,问:“怎么了?”
关小年脸颊有点发烧,说:“明天张妈请假,我能不能把天宁接过来?”
“好,那我明天去接你。”
“不会打扰你吗?我自己去也是可以的。”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我老婆发话,无论有什么工作都要排到我老婆的后面。好了,太晚了,你要早点睡。”
关小年拉住他的衣服,抬起头看着他。
大大的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月光,让他的心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她小声说:“那天的糖炒栗子……对不起。”
江鹤临笑着说:“以后有很多机会。下次你带我一起去。”
听到这话,她探起身子,急急地说:“那明天,明天我带你去好不好?”
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柔和的吻,说:“好。明天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