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雨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座上的秦州。
秦州睡得并不安稳,嘴里鼓囊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翻来覆去的似乎很不舒服。
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熏得她头都有点痛。
终于到了家。
叶疏雨下车,打开车后门,外面凌冽的寒风吹进来。
秦州一下子被冻醒了,爬了起来。
叶疏雨说:“先起来,我们到家了。”
秦州清醒了一点,听话的爬出来,张望着四周,哑着嗓子说:“疏雨?”
这还是秦州第一次这么叫她,叶疏雨有点意外,说:“是我。你先不要睡,我们坐电梯到了家你再睡。”
“嗯。”
秦州半睡半醒的靠在她身上,好不容易到了家里,秦州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
叶疏雨累的不行,脱掉鞋脱掉大衣,然后又准备脱他的大衣。
秦州意识清醒了点,也抬手配合着她脱,然后喊:“我要洗澡。”
叶疏雨哄道:“你喝醉了,不要洗了好吗?”
秦州偏不,吵着闹着要洗澡。
叶疏雨无奈,只能去浴室里放好水,扶着他进去。
谁知道秦州进去了之后又不洗了,哗啦哗啦的拍水玩,溅的两个人一身水。
秦州这家伙醉了之后怎么跟一个弱智儿童一样。
叶疏雨快要心累死了,想着还不如让他在会所睡算了。
秦州玩了几分钟,然后转身掀开马桶盖,一脸严肃的对着马桶里蓝色的清洁水。
叶疏雨大惊:他不会要玩这个水吧?
“秦州,别……”
她还没等说完,秦州就弯下腰“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还一脸严肃的按下冲水按钮,下一秒就倒下来抱着马桶睡着了。
叶疏雨哭笑不得。
这下秦州似乎是彻底睡着了,叶疏雨怕他感冒,死命拖他,想把他拖回房间。
一个睡着的成年男人,叶疏雨使劲浑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拖到客厅,她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叶疏雨气喘吁吁,无奈不拖了。
索性地上地热,还铺着地毯,睡一夜似乎也没什么事情。
她回到卧室去拿了一床被子,给他细致的盖上。
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叶疏雨在旁边坐一会看看他还会不会吐,谁知道,几秒钟之后,她也累的倒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是秦州先醒来的。他头痛欲裂,身上酸疼。
睁开眼睛一看,这里好像是叶医生的家,自己睡在地上,怀里的这个……
叶医生?
他睡在客厅地毯上,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
叶医生温顺的躺在他的怀里,半夜似乎是冷了,窝在了他的颈窝,而自己则紧紧的的搂着她。
这又是什么个情况???
秦州对自己的酒品不敢恭维。
之前有一次他喝醉了,大半夜的哭着打电话给江鹤临,江鹤临问他干什么他也不说。
当时江鹤临正在邻市出差,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一边叫孟林先去看看他,一边大半夜的开车往回赶。
刚到齐城郊区,孟林来电话了,江鹤临有点着急问:“怎么了?”
孟林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大腿睡着的男人,说:“没事。秦先生就是想约你去打水仗。”
江鹤临:“……”
秦州心虚的想,事后江鹤临没把他打死都算是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