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关小年可以拆石膏了。
她开心极了,这么多天可把她闷坏了。
江鹤临要上班,就让钟以源去陪她。
关小年问:“石膏拆下来会怎么样?我已经好多天没洗澡了,石膏里不会很臭吧?”
“不会的。”钟以源说:“可能会有点皮肤过敏,不会有大问题的。”
等到石膏拆下来,关小年看见左腿上微红,皮肤有点粗糙,总体看起来还好。
钟以源伸手扶住她,说:“你站起来走一走。”
关小年小心的站起来走了几步,久违可以正常走路的感觉真好。
钟以源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拆了石膏但是依然不能剧烈运动,但是也不要用拐杖了,每天多走一些,对于复原有好处。”
关小年说:“谢谢钟医生。”
钟以源笑着说:“其实拆石膏在家里就可以了,但是鹤临不放心,非要到医院来拆。”
关小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他就是喜欢大惊小怪。”
钟以源失笑,说:“我等会还有手术,不能去送你了,我帮你叫代驾吧。”
关小年说:“没关系,我叫司机来就好了。”
钟以源说也好,就转身走了。
关小年想了想,还是给关山打了个电话,说:“爸,您晚上回家吗?”
关山冷漠的说:“怎么?”
“我腿拆石膏了,想回家吃个饭,让您看看,免得您担心。”
后半句说的实在底气不足,她甚至都不知道关山到底记不记得她受伤的事情。
关山说:“回家。”
“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关小年乖巧的说:“晚上我在家等您。”
关山“嗯”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关小年叹了口气,给家里司机打了个电话,回了关家。
回家的时候张妈在门口等她,看到她,说:“小姐,您可好久没回来了。”
关小年看见张妈,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张妈连忙帮她擦眼泪,说:“这怎么还哭上鼻子了?谁欺负你了?”
关小年摇头说:“没人……欺负我。”
张妈把她抱在话里哄着,说:“都多大的人还动不动哭鼻子,让天宁看见要羞死了。”
关小年缩在张妈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又想哭了。
好不容易哄住了她,张妈给她切了水果,说:“最近还好不好?”
关小年不想让张妈知道她出车祸的事情,就说:“最近挺好的,您呢张妈?”
“我就这样呗,每天照顾一家子人。”
“大哥经常回来吗?”
说起关天宇,张妈就有点头疼:“他啊,经常夜不归宿,偶尔回来也是醉醺醺的。回家就开始砸东西,天宁有一次都吓哭了。”
“您……您怎么不告诉我?”
“你上学那么忙,我怎么告诉你?不过没事,大少爷也就闹一会,等他累了就睡了。你不用担心。”
“我……”关小年叹了口气:“我真是应该把天宁接过去,我自己过得顺利就忘了家里还是这样。”
张妈说:“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天宁虽然小,但是懂事得很。我之前问他要不要把他送到你那里去,天宁说不要,姐姐很忙。再说,家里有先生有我,天宁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