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给郑老师送了礼物，陈冲这才踏实了几分！
隔了也没多久，送礼的人回来，汇报说，“陈先生，我已经送给了郑秀文老师，她也当面收下了！”
“谢谢了，你去忙吧！”
陈冲轻飘飘一句话，便将人打发走。
可刚打发掉周洁助手，周洁本人便跑来兴师问罪！
她佯装生气的模样，质问说，“陈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新腾离了你就不转了？他是我的人，凭什么给你跑腿？”
陈冲也有自己的道理，同样理直气壮说，“他是你的人，但你是我的人啊，不过我念在你那么忙，所以才叫人帮我办点私事，不行吗？那下次我不叫别人了，直接让你办吧！”
“你——”
周洁上下两张嘴，就是说不过这个家伙。
陈冲当然也知道，周洁不会因为这么小的一点事情，就专门来质问自己。
她无非是没人顶嘴，在酒店呆的寂寞了，专程来拌嘴的。
女人嘛，总希望有人陪她说说话。
酒店那么多人，但是能陪周洁说上话的，也就陈冲了。
两人这样相互顶撞一句，陈冲便岔开话题，兀自问说，“对了周小姐，事情调查怎样了？”
“噢——你说屠山啊？我调查清楚了！”
周洁就这么善变，前一秒还在兴师问罪，后一秒又像个温顺的仆人一样，一点也看不出发脾气的痕迹。
“屠山在杭州呆过八年，应该拜了浙菜师傅学手艺吧。不过他不是浙江人，他的口音更像江西人。2000年他就来了山西，一直经营一家餐馆，生意也不怎么好。我很纳闷，他生意那么差，怎么还在经营，不怕亏死吗？”
周洁只查到了这些，她不知道的是，屠山不仅仅是一个餐馆老板那么简单。
要真是正当生意人，屠山不得赔死！
想想也是，倘若屠山的档案那么容易查到，他也不可能在江湖上混这么久了！
世人只知道屠山拜了浙菜师傅学手艺，却不知道屠山的师傅也是个老千高手。
他学到的，不仅仅是浙菜厨艺，还有一手神出鬼没的老千绝技。
“早就跟你说过，你真的不适合做生意，在信息不对称的当下，一个人的档案十分重要。我不用查，都知道的比你多，哎——董老板什么眼力，怎么选了你当秘书？”
陈冲故意说风凉话，打算气一气周洁。
可周洁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着问说，“那你说，屠山到底什么背景？”
“你听好了——屠山的确在杭州呆了八年，也学了一手厨艺，但学厨艺的同时，他还学了另一项技能——”
“什么技能？”
陈冲都没说完，周洁便插了一嘴问道。
“听说过肖家帮吧？”
“没有——”
周洁拨浪鼓一样摇头。
她虽然在南方长大，但是对于一些江湖帮派，却从未听闻，顶多听过洪星、14K这些帮派，还是看电影听来的。
在周洁面前，陈冲也无意卖关子，更无需隐藏什么。
这些辛秘，叫周洁早一点知道对谁都有好处，也可以堤防一些。
“肖家帮与斧头帮，还有青龙帮一直齐名，也一直活跃在江浙沿海一带。不同的是，另外两个社团早就解散了，就算有残余势力还在活跃，但也不成气候了，肖家帮却逐年壮大，因为他们从不显山露水！”
“这跟屠山有什么关系？”
周洁不明白，江湖社团跟一个开餐馆的有什么关系。
“肖家帮成员遍布全国，尤其澳门居多，他们都在赌场里工作，防止别人出老千。屠山的那个浙菜师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肖家帮成员，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陈冲说的已经足够明白，周洁却始终皱着眉头。
她恍惚明白了什么，张大嘴巴说，“你是说——是说屠山是老千？”
“我说你不适合做生意吧？连这么简单的逻辑关系都理不清楚！”
陈冲不忘奚落道。
“他跟师傅学了浙菜手艺，同时还学了老千牌技。怪不得他经常打牌，生意那么差也不在乎，原来真正的收入来源，是赌博赢钱啊！可是——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周洁理清了其中的脉络，然而另一个问题，却叫她十分费解！
要知道陈冲今年才十七岁，都尚未成年，也没有出过远门。
如此隐秘的江湖门派，陈冲哪里得知的？
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能？
“周小姐你是不是傻？你没看过传奇故事书吗？这三大帮派上世纪六十年代发展最壮大，到九十年代开始衰落，他们帮派之间的辛秘，早就被人发表在了报纸，而肖家帮虽然隐蔽，但报纸上的连载小说也有提到。”
一个帮派，一个政体，在正当兴盛的时候，是没人敢起底的。
但是当那些帮派开始衰落，关于他们的辛秘，就会被挖掘地干干净净！
上世纪最廉价的媒介方式，就是报纸。
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最早也是通过报纸连载。
那个年代最盛行的小说类型，就是关于一些江湖帮派的细致挖掘，武侠小说也在那个时期盛行开来。
“上次在中国城我输那么多，就是因为屠山出老千，这让我开始怀疑他为什么总能赢牌。屠山离开的时候，说他开了一家浙菜馆，希望我能做客，我又想到肖家帮的外衣就是开餐馆当保护伞，加上他餐馆生意那么冷清，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是个老千吗？”
“周小姐，你实在不该问，越来越显得你傻了，更衬托出了我是如此英明神武——哈哈哈！”
陈冲说完，不忘得意地大笑。
实际上陈冲之所以清楚屠山的底细，绝非看了传奇小说，才联想到他老千的身份。
而是他清楚，屠山在前世出老千败露后，被人剁了个稀碎，扔在街上狗都不啃，报纸上才开始对屠山有了报道！
这都是重生后的福利呀！
周洁却当了真，她实在佩服陈冲的心智！
——仅仅因为看了传奇小说，知道了几个江湖帮派，就联想到屠山是老千。
这样的心智，不得不叫周洁暗中赞许。
要是这样心思缜密的男人给我暖床，那该多好！
周洁这样想着，脸上不由泛起红光，她又开始花痴了。
尽管周洁内心十分认可陈冲的才智，但面子上还要装出对他的不屑。
于是周洁挑眉，显出一副倨傲的神色说，“哼——你嘚瑟什么？有本事你把输的钱赢回来啊？”
“那你再给我一百万本金，我把输的三十万赢回来，这主意不错吧？说到底还是本钱不够！”
陈冲简直混不吝，这样无耻的话都说得出来，也不觉得害臊。
若非在周洁面前，陈冲也不会在这样毫无顾忌地开玩笑。
最近一段时间在那些煤老板面前，实在装够了赌徒、装够了PC，陈冲也想放松一下。
而周洁赞服陈冲的才智，所以不管陈冲开什么样的玩笑、用什么语言奚落自己，她心里是服气的，故而也用不到发火，反而她特别愿意跟陈冲这样打情卖笑多呆会儿！
“行了，你别跟我贫了——”
周洁佯装嗔怒地乜一眼，接着说，“今早何超雄来过，他让我把一份名单交给你，刚才忘了拿，在我房间！”
“那——那快去你房间看看啊，很重要的！”
陈冲本来想说，“那快拿给我看”，但转念一想，索性就去你房间吧，反正我喜欢看你挂在阳台的那些小裤子，太可爱、太香艳了！
虽然没凑近闻一闻那上面的味道，但想象中都是如此美妙！
前世的陈冲也没这么无耻，怎么重生后变了个人似的，他自己也想不通。
周洁却被陈冲逼真的表象所迷惑，她以为那份附带相片的名单很重要。
于是起身说，“那去我房间吧！”
“走走走，快走！”
陈冲高兴坏了，站起来就走！
虽然他有老婆，但佳佳才十五岁，陈冲实在舍不得下手，好歹也要等佳佳成年呀，要不然怎么忍心！
可是还要三年佳佳才满十八岁，这三年怎么过？
只好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周洁那么漂亮，更主要的是，她一点也不排斥与陈冲打情卖笑。
所以陈冲将自己当做了蜜蜂，而周洁就是那正当娇艳的花朵，迟早要被他采一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