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是案发现场的照片,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遗漏,”裴希蕾刚踏进漠水的办公室,漠水就递给她一个有些厚度信封,面无表情的说道,“里面还有警局里的人做的鉴定,证物的照片这里也有。”
“好,”裴希蕾忽然间觉得银雨晨很可怕,连警局里的东西也可以如此轻松的弄到手,“关于涪瑶的事情,你们就不要调查了。”
“恩,我正想说这件事,”漠水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这个女人的身份我们根本查不出来。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一,她某个高官的子弟,因为担心她出事,所以她才会被保护的如此严密;二,她和慕容晴一样!”
裴希蕾的大脑停顿了一下。和慕容晴一样,那是什么概念?那不就是对方已经正大光明的监视着自己吗?!“但愿她不是,否则!”裴希蕾没有说下去,但是她那双冷眸已经说明了一切,或许,阿平的死让她变了很多。
“咦?你回来了!”裴希蕾前脚刚踏进宿舍,涪瑶就已经从米兰的身边跑了过来,嬉皮笑脸的看着裴希蕾,又将目光转向她手中的信封,“你手里的是什么?谁给你的?是不是情书?!”
“与你无关!”裴希蕾从涪瑶的身边绕过,直接走到了米兰的身边,然后朝米兰点了点头,“兰,今晚有个朋友约我们一起去吃饭,你去吗?”米兰很快就反映了过来,慢慢的起身走到了阳台上,看了看外面的星空,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可不可以一起去?”涪瑶眼珠子一转,嬉笑着迎了上来,“反正晚上我也没什么事情!”
“可惜,我们的朋友,不喜欢陌生人,”裴希蕾很冷淡的一字一句的说着,“就算我们想带你去,也不行!”
“这样啊,那我就不去了。”涪瑶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着米兰和裴希蕾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宿舍。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不带我去,我自己去!涪瑶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然后换上那日在酒吧里穿的黑色衣裙,独自走了出去。
“这里是雨晨买下来的,专门留给我们商谈要事,周围的几乎人家她全都买了下来,现在住的都是她的人,”一进门,裴希蕾就简单的给米兰介绍道,“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被人监视了。”
“还是小心为妙,”米兰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的结构,确实比阿平租的那间要好得多,至少,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这样也不用担心有人提前闯进来然后偷听了。
“当然!”裴希蕾和米兰一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宽大的沙发应该是特制的,可以容下好几个人,可见银雨晨不知这间屋子的时候费了好大得劲,“这里是雨晨的人从警局里弄到的,我粗略的看了一下,还是比较详细的。”
米兰从裴希蕾手里接过那个信封,拿出里面的照片仔细地看着。良久,米兰才开口打破了沉寂:“警方得出的结论十分正确,至少达目前为止,我也只能得到这样的结论。现场还保存着吗?”
“除了学校附近的那个巷口已经允许人行走,凌莉宿舍里的其他人已经被安排在了其他地方,那间宿舍已经被封起来了。”裴希蕾给米兰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茶,“凶手似乎料定了警方找不到他,两个案发现场都留下了一些很细小的证据来证明死者是他杀,却没有留下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这是什么?”米兰把一张照片那进了一些仔细地看了起来,一旁的裴希蕾也闻声凑了过来。怕裴希蕾没有注意到,米兰特意用手指着照片中尸体旁不远处残留的铜丝上的一点白色的东西。
“丝线?”看着米兰手指的照片上的那一点白色的东西,裴希蕾也懵了,“又不像。哦,对了,照片中有些是证据的照片,说不定那张照片上更清楚一些的。”米兰一听,立刻开始翻找着裴希蕾所说的那张照片。
“找到了!”米兰有些激动的把照片拿到两人的中间,然后两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那张照片上。那张照片上虽然是单独的铜丝的照片,但是上面的白色的东西还是太少了,少得让人看得不是太清楚。
“还是看不清,”裴希蕾睁大了双眼也没有看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看来,不见到实物,我们是弄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的。”
“傅秋心不会让我们参与进来的!”傅秋心有多恨银雨晨米兰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因为自己和银雨晨走得比较近,早就被傅秋心列为“敌人”的行列之中了,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去调查这件案子呢?
“也许,不一定有我们来提醒傅秋心,”裴希蕾收拾好桌上的照片,浅浅的说道,“雨晨在警局里的人似乎地位还不低,不然,我们怎么能拿到这么细致的东西呢?”裴希蕾扬了扬手中的信封,米兰立刻茅塞顿开,然后点了点头。
很快,警局里的人就行动了,紧接着,傅玄悦就拿着那个证物冲进了傅秋心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傅秋心和陈俊正在商讨着什么,看到傅玄悦急匆匆地冲进来,两人都被吓了一跳。“玄悦,有什么事吗?”回过神来的傅秋心清了清嗓子,平静的说道。
“局长,你看这个!”傅玄悦拿起手中的证物,焦急地说道,“这些铜丝上面还有一些白色的细线,这细线的来历有些奇怪,看似丝线又像是棉线,我取了一点进行了试验,去发现它既不是丝线也不是棉线!”
“什么?!”傅秋心接过傅玄悦手中的证物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一旁的陈俊倒是眼前一亮,立刻说道:“这线应该是特制的,要是查清楚它的来历,凶手的范围就可以缩小了!”
“话是如此,可是这线的来历不明,想查到这根线的来历也不容易啊!”放下证物,傅秋心忽然间觉得好累,不由的抬起手揉了揉额头,“查了那么久,连个范围也定不下来。这凶手,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