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这个时候彻底的清醒过来,想要走过去,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他急忙转头看去,就看到自己的手臂被一条锁链锁住,锁在黑色的铁柱之上。
就是在他的脖子上,也有一条黑色的锁链。
更是让他惊恐的是他的肩胛骨被两个深冷的琵琶勾给洞穿,上面还有粘稠的血液。
“姐,这是怎么回事?”
林瀚看到这里,已经明白自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阶下囚,也明白了林蝶衣不是故意丢掉玉片,而是也被抓起来了。
“是陈文静,是他做的。”林蝶衣一边说着一边流泪,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伤痕,心如刀绞。
“陈文静,是他!”林瀚的脸色微微一变,想到了他那儒雅和精明,心中一寒。
他早就感觉到了,这样的人,要么就是一个君子,要么就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而这个陈文静明显就是一个后者。
“呜呜!”阴恻恻的声音在这个囚室中回荡起来。
林瀚急忙转头,就看到囚室尽头转弯的地方,石壁上的油灯火焰微微摇曳起来,一道黑色的影子斜着印在墙壁上。
在他注视下,这个影子在移动着,慢慢缩小,随后一个黑色的鞋头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当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之中时,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
虽然这个人整张脸被黑色的长袍掩盖在黑暗之中,但是他还是知道这个低头的人是谁。
“陈文静!”
一字一句的话,就是从林瀚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的眼中带着震怒,呵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会长。”
“哼!”陈文静冷哼一声说道:“为什么?”
他的脚步移动着,向着林瀚走来,随着他的靠近,林瀚感觉到一股阴冷疯狂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你是魔!”林瀚神色一边,他修炼的是天地第一神功荒古道经,自然对这些阴暗之力很是敏感。
“好眼力!”陈文静抬起了头,在黑色长袍的帽子里面,有着一张苍白的脸。
这脸上有着一道黑色的花纹,从脸颊以弧线的样子延伸到眼角。
他的眼眶微微黑,嘴唇更是猩红的诡异,就像是在上面涂抹了一层血液一样。
陈文静手伸了出来,那黑色的指甲,轻轻落在林瀚的脸颊上,随着指甲的移动,一道血口在他的脸颊上浮现出来。
血口中的血液还没有流淌出来,瞬间就变成了黑色,伤口上更是有着黑气在缭绕。
陈文静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这都是你们逼我的,我爱这个女人,爱的疯狂,为了让她开心,我潜伏在工会三十年,默默的为她分担着,我无悔,但是我恨!”
陈文静霍然之间转头,眼中带着震怒和怨毒的神色看着林蝶衣嘶吼道:“我陪在你身边三十年,为什么还不如一个和你接触两天的家伙,他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好的!”
陈文静说到最后已经疯狂了,他霍然之间转身,一巴掌抽在了林瀚的脸颊上。
在响亮的耳光声中,林瀚呆滞了,林蝶衣也呆滞了。
两个人看着这个胸膛在快速起伏的男人,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的遭遇,竟然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因爱生恨。
林蝶衣眼中的泪水流淌下来,看着陈文静说道:“三十年前和三十年后的今天,我都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你,也从来没有想去追究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工会中你是我的下属,但是三十年的时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们只能够是一个朋友。”
“朋友!”陈文静呆滞了,看着眼前这个梨花带雨的女人,自己三十年的付出,就换来我们是朋友。
这就是一个讽刺,一个莫大的讽刺。
他呵呵笑了起来,声音从小慢慢增大,到了最后犹如一个疯子一样,癫狂的大笑着。
而空间中只有他癫狂笑声中传来的颤抖声音:“朋友!朋友!哈哈!真的好好笑,好好笑!”
陈文静笑的都要喘不上气了,但是他的眼睛开始变得猩红,眼中狰狞神色逐渐恢复过来,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冰冷。
“没有想到我默默付出这么多年,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陈文静看着自己的双手,而林瀚呵斥道:“爱情不是一种买卖,也不是一种你付出就可以一定要得到回报的东西,你现在放了会长。”
“放了她?”
陈文静就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看着林瀚冷笑的说道:“爱情不是买卖,不是付出就可以得到回报的,说的很是不错,但是我不甘心,既然我得不到的,那么我就毁了她!我陈文静得不到的,我情愿毁了她!”
陈文静声音变得越来越冷,而林蝶衣脸色却很是平静,根本就没有恐惧死亡。
她的眼睛穿越了空间落在了林瀚的身上,眼神逐渐变得柔和下来,轻柔的声音响起:“和你在一起短短时间,但是却是姐姐这一生最开心的时光,我爱你不在乎天长地久,我已经接了玉片,我就是林家的儿媳妇,所以死,无悔!”
“够了!”陈文静暴怒了,他霍然之间转头看着林蝶衣,苍白的脸色都变得扭曲起来。
他一双瞳孔死死的盯着她,呵斥道:“到了现在你还在刺激我,既然你死都不悔,那么在杀你之前,我要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了,让他在里面活活的被折磨致死!”
他右手一握,一把黑色无光的剑凝聚出来,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林蝶衣,反手就是一剑。
空间中长剑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随后墙壁上乍现一道血液,在墙角还有一个断裂的手掌。
陈文静一剑将林瀚的右手手腕给削断了。
“你这个变态!你不得好死!”林蝶衣最终发出凄厉的惨叫。
她看着林瀚断腕处不断流淌的血液,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流淌下来。
“不要哭!”
林瀚苍白的脸上,带着牵强的笑,看着林蝶衣说道:“林家的儿郎,没有让女人哭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