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话:评价
秋风再次扶起落叶,试剑峰上独孤剑圣压倒性的将四大护法全部制住,本以来一场精彩的试验就此结束,只见何化兵左手袖口突然滑落一把袖里剑,何化兵立即抓住袖里剑,直刺独孤剑圣颈部。何化兵的这一举动确实出乎了独孤剑圣的意料之外,无奈之下独孤剑圣只好松开被制住的四人向后退去,谁料四人根本没有打算让独孤剑圣退走,就在独孤剑圣松开四人的同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被四人抓住了,行动不得。只闻得试剑峰上又是一阵惊叹声,何化兵握住袖里剑边刺向独孤剑圣边道:“一切都是为了现在这个机会。”听到何化兵这么一说,独孤剑圣这才明白过来,虽然天眼术可以看穿对方的行动与落击点。但过度的依赖天眼术却带来了现在危机,何化兵也不给独孤剑圣机会,一把袖里剑直接刺向独孤剑圣,在场的人都以为这次就算是独孤剑圣也难逃这困兽之苦。
突然,独孤剑圣全身真气涌动,一股强流破体而出。还没待四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这股气流冲了出去,不想放手都不得不放开。四人被强流震了开来,四人那里肯就此摆手,立即起身分位再次攻击独孤剑圣,可还没有到得独孤剑圣身边。只见独孤剑圣双手瞬间拉开,全身真气焕发,四大护法刚一进身就被这股强大的真气弹开了。此次被弹开以后,四人站起来都没有再次发起攻势,而是乖乖地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站成一排恭敬地作礼道:“多谢掌门赐教!”朱辰北也同时解开了天眼术,双目恢复了正常。独孤剑圣见四人都收手了,便走到身前,刚要说话。何化兵一个突击一把将独孤剑圣抱住急喊道:“抓住了,抓住了!”话刚说话,朱辰北与林瞬之、列小月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何化兵,何化兵也感受到了三人的眼神。只见何化兵得意的道:“有时候也要用点下流的手段,不管怎么说总算抓住了。”可还没有待何化兵把“住了”这两个句话说出口,独孤剑圣一运真气,何化兵只感一股强流强行将自己推开,再看何化兵已经倒在了数步之外,独孤剑圣看了何化兵一眼道:“抓住什么了?”
此话一出,何化兵老脸一红,乖乖地站到了列小月身旁,朱辰北三人看着何化兵的样子都乐的“呵呵”的笑了出来。此时,酒剑仙与四位长老也来到了独孤剑圣的身后,朱辰北四人也品礼而立,站直了身板等待着独孤剑圣对于四人的评价。独孤剑圣看着四人正色道:“配合的相当不错,总得来说是成长了不少。”听到了此话的朱辰北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不过还差得远呢!好好修行吧!”独孤剑圣看着得意洋洋的四人道:
“是!”四人同时一副跌落谷底的表情道:
就在四人都还在失落的情绪间排徊时,酒剑仙笑道:“干得不错!”听到酒剑仙这么一说,四人顿时又恢复了生气,独孤剑圣斜视了酒剑仙一眼,然后带着笑容转身而去,酒剑仙与四大长老也随其而离开了。看着独孤剑圣最后的笑容无疑就是对四大护法的肯定,四人又怎不知呢?心中自是无比开心,见掌门与长老都离去,众弟子也都散开。不过对于四大护法的成就都是赞叹不断,有的还手脚比划着刚开的情景。
随着众多蜀山弟子的离去,试剑峰上就只剩下了朱辰北、林瞬之、何化兵与列小月四人,面对自己修行了一年半左右的成就,四人都有些兴喜若狂。唯有朱辰北一人独自陷入了沉默之中。何化兵则刚好相反,兴奋地看着三人道:“看到剑圣掌门最后的笑脸了吗?看来我们这一年多的修行没有白白浪费掉时间。”
列小月也点了点头道:“配合也没有任何缝隙,我们的攻击都为了另一位的攻击做好了铺垫。”
“但我们最终还是被掌门轻易的弹开了!”林瞬之还是带着些许沮丧道:
何化兵还依旧保持兴奋道:“被弹开是理所当然的,我们的对手可是蜀山四剑之一的独孤剑圣!”
林瞬之正要说话,却被一直在旁沉默的朱辰北抢先,朱辰北面带微少怒气,语气也变得有些僵硬道:“我们可是四对一呀,而且师父的年龄都在我们之上,轮体力师父不如我们。体力与人数我们都占了上锋,但我们还是输了!”
见朱辰北如此执着这场比试,列小月看着微带怒色的朱辰北道:“师叔,是不是还在为一年前南诏国一战……”还没有待列小月把话说完,朱辰北厉眼看向列小月,列小月也不在说话。何化兵见状道:“其实大家都已经尽力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朱辰北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份,便转向列小月作揖道:“对不起,小月。我刚才不应该……”
“我们是蜀山仙剑派的四大护法,四人等于一人,一人等于四人。没有谁对不起谁的!”列小月将朱辰北的话掐断微笑道:
话完,四人相视一笑。林瞬之总结着这场比试的经验道:“论修行,我们四人加起来比不上剑圣掌门,这是肯定的。而且实战经验也在我们之上。遇事不乱,能够将危机转为有利于自己的立场,这便是我们掌门的实力!”
“瞬之说的不错,如果我的天眼术也能练到师父的那种程度的话,或许还有一丝机会!”朱辰北感慨着自己这一年多以为也无法参透天眼术第三阶层的奥义:
何化兵笑道:“这一年多,我按照长老的指点,内力的掌握倒是精确了不少。也能够迅速的制造出灵力来使出结界术了。”
说到结界术,林瞬之对何化兵倒是有些刮目相看道:“你刚才将掌门的左右两路封死,逼得掌门跃到上空,真是绝了。”
“何师兄的结界变越来越利害了,防守我的御火术,一点也不吃力。”列小月对何化兵赞叹了两句道:
何化兵这次倒是不骄傲了,而是看着朱辰北道:“我倒是对朱师叔的天眼术越来越感兴趣了!”话完对着朱辰北眨了两眼,朱辰北斜着眼假装没有看到何化兵传递过来的信息。
从开始到现在,朱辰北就听着何化兵与列小月左一个师叔右也是一个师叔,皱了皱眉道:“你们两个从开始就左一个师叔右一个师叔的,我才比你们大几岁呀?不要把我叫得跟老头一样?”说着偏了偏头甩动着头发接着道:“我还年轻着呢?”
说着,几人同时一笑。虽然试剑峰上只剩下这四人在说话,可笑语却传便了整个试剑峰。几人的谈话一直到午餐开始后才结束,几人都相继来到膳堂用饭,然而膳堂却只剩下他们四人没有吃饭了。四人用过饭后,便各自回到宿舍休息去了。
新人宿营舍的屋檐下,李楚华、刘文强、匡振华与潘显四个孩子按照往日习惯,用过饭后都要在屋檐下躺着休息一会儿。李楚华看着秋后的天空,阳光依旧如此妩媚。嘴里不知觉得道出了自己的想法道:“我们要何时才能达成四位护法的修行成就呀?”
刘文强也不转头,直视天空道:“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也能成就四位护法的修行成就的?”
听着刘文强这么说,潘显与匡振华都没有做出回应,唯有李楚华喃喃道:“不久的将来是指什么时候呀?”话完李楚华将头偏向刘文强,刘文强也将头转向李楚华,看着李楚华道:“不久的将来就是将来嘛?”
“废话!”潘显与匡振华同时道出了对刘文强解释的不满:
李楚华也跟着参合道:“我觉得也是!”
“是什么?”刘文强看着李楚华侧脸道:
“觉得你说的是废话,四位护法若不是天资聪慧,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有这么高的修为呢?”李楚华话完将双眼微闭,进入自己的思想空间里,慢慢的进行着自我的梦。刘文强也不再多说,都各自进入了自己的睡梦之中。
下午,试剑峰上,一群蜀山弟子正在练习着昨天大师兄传授的御剑术的入门基础剑术,因为昨天已经练习了一个下午,所以今天下午的练习从一开始就很熟练的进行当中。白衣人也依旧的在一旁进行指导与传授一些要领。又练习了一会,白衣人走到了众弟子前面拍了拍手。众弟子明意立即停了下来,将剑挽回到后背正视着白衣人。白衣人正要说话,却被在场的一位弟子打断了举起了手,白衣人将手一抬示意有问题请讲,那举手的弟子出列作礼道:“大师兄从昨天便开始传授我们剑法,但我们还不知道大师兄的尊姓大名?”话完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到列队之中,白衣人这才意识过来,自己都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便向着众弟子作礼道:“这位师弟不必客气,在下贱姓义名江雨,本是……”义江雨本想说出自己的原师出处,但想想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毕竟现在已经被元神长老重新收入为徒也就不再说原来的师父是谁。义江雨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尊师是元神长老!”说着脸上不由的呈现出一段往事的忧郁,随着义江雨的介绍,下面弟子也开始议论纷纷的说着:“原来是元神长老的弟子……”
义江雨听着众弟子的议论,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从前一样。也不知是何时,义江雨也曾这样子被人议论过。只不过不是以荣耀而论吧,那时的他只不过还是蜀山的一个普通的蜀山弟子,却被蜀山四剑之一的申若风破格收为入室弟子,亲自传授剑法与法术,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但一场突出其来的变格,使得义江雨还在被大家称幸而感到骄傲的时候,这场变格却又将义江雨打入谷底。至此,在蜀山弟子眼中,这位现在的大师兄的师父都被许多蜀山弟子议论着,身处入室弟子的他,心里自然不好受。今天再次又被大家议论着自己的事,心里的伤疤再次被撕开。
“你们都给我安静点!”义江雨一脸怒气的冲着正在议论纷纷的蜀山弟子一阵怒吼道:
见大师兄发火,大家都一句话不说,低着头不敢面试这个正处于怒发冲冠状态的大师兄,义江雨旁边的两位师弟拉了拉义江雨的衣角道:“师兄,你怎么了?”
听到了师弟的问候,义江雨这才清醒过来。看着大家都不敢面视自己,自知自己说了一句失去理智的话。义江雨向着众弟子深深的作礼道:“非常抱歉!我不应该那样子跟各位师弟说话。”虽然义江雨已经赔礼道了歉,但众蜀山弟子还是不敢正视这位大师兄。见大家都不敢再面视自己,义江雨想想也罢便道:“今天的练习就到这吧?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教大家另一套蜀山的基础步法。”话完义江雨便一个人静悄悄的离去了,两名师弟也跟随其后,但都被义江雨拒绝了。
蜀山后山天崖险,义江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这深不见底的崖壁,只有云雾盘旋在崖底。义江雨一个人呆呆的拿起石头向着崖下扔去,不管扔多少次却都得不到回应的响声。只听道义江雨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
“听说你下午,对着新进的蜀山弟子发了很大的火?”酒剑仙不知何时靠在义江雨身旁崖石上问道:
义江雨也不回头看是谁只是默默的道了句:“对不起,我失礼了。”
酒剑仙看着义江雨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还在为当年的那件事上心吗?”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做了那样荒唐的事情。”义江雨说着又将一块小石头扔下了山去:
酒剑仙喝了口酒问道:“荒唐?你认为荒唐在那里?”
“身为蜀山派弟子却硬要跟一个妖界的妖人相恋,这不荒唐吗?”义江雨诉说着心中的不解道:
酒剑仙坐到了义江雨的身旁,将手搭在义江雨的肩上道:“小鬼,人妖虽然殊途,但情这个字,自古以为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义江雨不解的着看酒剑仙,酒剑仙也意识到了义江雨的不解,接着道:“偏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便是人的性格之一!”话完酒剑仙看着义江雨,义江雨默默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傻子的行为嘛?”
酒剑仙笑了,笑着拿起葫芦喝起一口闷酒接着道:“往往这种傻子的修为都在你我之上。”
“什么。”义江雨越听越不解,带着疑惑的眼神问道:
“当年,逍遥也明知道进入锁妖塔的命运会是怎么样,但他还是无所故及的要去救他的爱人。”酒剑仙再次拿起葫芦喝了一口酒道:
“逍遥掌门的情况不同,赵灵儿前辈是女娲后人,而师父的所爱之人却是……”余下的话义江雨也不愿再说下去,酒剑仙将葫芦递给了义江雨,义江雨接过葫芦却没有喝下去,只是拿着葫芦再手中转来转去。“你觉得,妖会为了救自己所爱的人而牺牲吗?”酒剑仙看着义江雨道:
义江雨呆了,“什么意思”义江雨问道:
“我曾经亲眼目睹一个百年修行的蝶妖,只是为了换回爱人的十年寿命,将自己的内丹输给了一个人类。”酒剑仙挂着些话哀郁道:
“这怎么可能?妖会为了救人而将已经辛苦修炼而来的内丹给一个凡人?”义江雨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酒剑仙道:
酒剑仙看了义江雨一眼,将葫芦拿了回来,喝下一口酒道:“情这个字,说不清也道不明。”说着拍了拍义江雨的肩膀离开了,天崖险上,义江雨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傻傻地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不清也道不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