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男儿心极惹地泪 恶夫人技穷遭天谴
清玙2019-07-04 15:135,023

  几乎是过了一个时辰了,小凤凰越飞越慢,越飞越低。“小王子,你怎么了?”小凤凰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姐姐,我实在是飞不动了,我的身子就快散架了。”“好,好,好,你快停下来,你可不要散架。”小凤凰一听,慢慢地降落在了空旷无人的陆地上,苏文霙赶紧下来,三个少年周炘与玉倓也下来,只有小周彤还在凤凰背上,轻轻地移动着昏迷的安清将君,苏文霙在地上慢慢接着安清将君,就这样,这两个孩子终于把安清将君弄了下来,小周彤一看这地方除了小石块,就是小细沙,便红着小脸,解开衣带,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垫在安清将君的头下面,此时,小王子也变回来真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苏文霙一看,手一伸,便变出来两碗水,一碗递给小周彤,一碗递给了小凤凰,小周彤接过水来,走到安清将君身边,蹲下身子,单腿跪在地上,把碗放下,然后轻轻地把季皑的头微微抬起,把碗端起来,送到安清将君嘴边,慢慢的把水送到了嘴里。苏文霙一看,抱歉的瞅瞅玉倓与小周炘:“对不起,我的法力现在弄出两碗水就已是极限了。”两个小少年点点头,一笑了之。苏文霙看着这两个人,真是着急,一边摇头,一边跺脚——这一边,安清将君不知何时能醒来,那一边,小凤凰驮着这几个人,实在是累得够呛,一步也载不动了,还有一边,那大神一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不知道追不追上来,因此,这苏文霙方是焦急万分。就在这时,小周彤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腿被什么碰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那安清将君的手能动了,这小周彤高兴地直喊:“姐姐,来看看,师父的手指动了。”说话间,安清将君已慢慢睁开眼睛。一睁眼,便看见小周彤那期盼的目光:“师父,您醒了。”“彤儿。”安清将君睁看眼一看,在这已进入深秋的时候,小周彤现在只穿着一件内衣,不觉心头一颤,有气无力的静静说道:“把衣服穿上。”“是。”小周彤另一只腿也跪下,扶着季皑让他慢慢坐起来。苏文霙赶紧从另一旁帮忙,安清将君终于坐起来了,苏文霙把那花蒲扇递过来,这安清将君现在怎么能拿的动呢,老将君微笑着摇摇头,小周彤忙说:“师父现在拿不动,姐姐。”“奥……”苏文霙红着脸把花蒲扇放下。

  安清将君坐了起来,小周彤从后面拿起衣服来,自己穿上,然后,又走到季皑身边,蹲了下来,开口问道:“师父,好些了吗?”“嗯,好多了,哎,小王子呢?”“小王子,过来。”“哎。”应着声,小王子慢慢的走过来:“拜见安清将君。”安清将君把手吃力地一摆:“别说客套话了,老朽还要谢谢你呢——你把我们都救了,哈,现在累了吧,那就好好的歇息吧。”季皑说着,便瞅向苏文霙,只见苏文霙一瞅小凤凰,笑着说道:“是呀,小王子这一次功劳可不小呀,等到凤凰父母给我星星的时候,我一定给你戴上。”“哈,好啊,那我先谢谢姐姐了。”苏文霙一笑,然后转脸问安清将君:“老将君,小女人有一事不明。”“说吧。”“您施展法力为什么会这样?”“呵呵,这就是天意吧,老朽本想运用风神功把幽魔玉魔这两个大魔头给消灭掉,但老朽忘了——老朽已吃了定风丹,定风丹克住了自己的风神功——倘若老朽再一用力,恐怕老朽连醒都醒不过来了。嗨,万事总得慢慢的来呀。今天若不是这小王子相救,恐怕老朽真就见不着你们了。”

  “那您什么时候恢复?”小周彤问他一句。“恐怕需要用一个月左右吧,奥,不,大约七天便可恢复。”“哦?为什么您说完了一个月,又说七天?”小周彤问道。“为师吃了那七彩合一的丹丸,‘成也萧何败萧何’——它当然也得起点好作用了。”“奥。哎,师父,那我们这几天住在哪里呢?”“这里离哪里近?”“抚州。”“好,那就上抚州。对了,霙儿,我们几个上抚州,你就与小王子回去吧,你们也都累了,歇歇去吧。”“将君,这怎么行,我们两个走了,倘若那妖怪再来了,您怎么办呀?”“呵呵呵,不会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三个孩子了吗?有什么事情,他们会帮老朽的,你放心吧,回去以后,与小王子好好歇歇,等着老朽平安的回去。”“我,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不放心?——不放心谁呀——彤儿会没有事的。”“将君。”一句话说的苏文霙,小周彤是面红耳赤。“呵呵,你有什么事,就与彤儿说去吧。”两个孩子一听,都低头不语,一个个脸红得就像傍晚的彩霞。“姐姐,过来。”小周彤先开的口,然后向远处走去。苏文霙一听,抬起彩霞,对着众人笑笑,然后就过去了。

  两个人坐在赤青的石头上,风吹过两个人的脸颊,渐渐地,风吹云散,两个人的红晕淡淡散去,但是,都还低着头谁也不说话。“你说话呀,小皇子。”苏文霙见他沉默不语,小声问道。“姐姐,你回去吧,师父我会照顾好的。”“嗯。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你都有些瘦了。”“瘦了?我自己怎么没感觉出来呀。”苏文霙一听“扑哧”一声笑了:“自己瘦了,自己怎么会感觉出来呢。对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回来。”“知道了,放心吧。”“还有,倓儿弟弟与小太子,你也要照顾好了。”“嗯。”“我回去了,我等待着小皇子平安归来呀。”“明白了,你走吧,姐姐。”

  季皑手强行拿起花蒲扇来,笑呵呵的等待着他们的归来,果然,不一会。两个人便都回来了,不过,还是先前的样子,都红着脸,不说话。季皑一看,也便不打趣了:“霙儿,回去吧。”“是,您要好好保重,将君。”“嗯,走吧。小王子,小心一点。”“是,将君。”说着,一只美丽的漂亮的硕大的凤凰展现在人们面前。“我走了,将君、皇子。”“再见。”小周彤说出一句话来。苏文霙朝他一笑,然后飞上凤凰,乘着凤凰,远去了。季皑领着这几个孩子向抚州走去暂且不提,单说苏文霙与小王子。

  苏文霙坐在凤凰上,小凤凰飞着飞着便问:“姐姐,你与周彤哥哥是不是……”“是……是什么?”“那个……周彤哥哥是不是喜欢你?”“别瞎说。”“你是不是喜欢周彤哥哥?”“你再瞎说,小心我治你。”“你治我吧——你若是治我,我就告诉周彤哥哥,叫他不娶你。”“小凤凰!你若是再胡说,我可真生气了!”“嗯,你就知道生我的气,我又没有说错。”小王子是小声的嘟囔。然后突然又说:“姐姐,我不说了,我们说说周彤哥哥吧。”“说他干什么呀?”“你不想说吗?”“我……小王子!”“好好好,我不说了,周彤哥哥长的非常好看,又善良,又可爱,又活泼,又有胆量,又有武功,又疼人,又知道怜香惜玉,又讨女孩的喜欢……”“小王子,你说够了没有呀,我可不想使用伏凤功呀。”“好吧,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嘴吧。但我还是有一句,你要趁早呀——那一边,可是虎视眈眈了。”

  两天之后,四个人终于来到了抚州城内,抚州不算是一个小地方了,这条最繁华的大街上,也同样是人山人海。季皑领着三个孩子就走在这条大街上,手中刚刚可以不费力气的拎着花蒲扇,但身体还并未恢复,法力也并没有见长,所以,花蒲扇的万年法力也并不能施展出来,因此,安清将君现在就像是一个凡人,但凡人也有凡人的乐趣,就像凡人在三界中特有的性能——追逐自己梦想的快乐。闲言少叙,且说这四个不同凡响的人物,这四个人在大街上翩翩走来,怎么能引不起别人的注意,更何况,还有一行人在专门注意他们这一行人呢。这些人一看见周彤出现,高兴地不知所以,茶馆里面有一人不禁高兴地唱了一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我们这是左找右找,终于在这找到了。”这几个喝茶人一商量,便派了一个人跟着他们,说好了再次汇聚的时间,另外的便等着消息,这暂且不提。

  且说四人,四个人寻找到一个农家小院,租了下来。傍晚时分到了,今天的落日依旧有昨日的美丽,但四个人的心情——望着这落日晚霞时,四个人的心情,是与昨日不同的。秋风渐起,落叶飘零,即使在南方,也感觉到了秋天的到来,彩霞映着即将逝去的太阳,安清将君在小院中踱步慢走,望着即将飘逝的太阳,却不知从何处赶来了那么多的愁闷。三个孩子都在身边,却似少了些什么,心中荡漾着不稳的波纹。看看周彤,看看周炘,又看看玉倓,慢慢的摇了摇头,叹了叹气。小周炘似乎愿意看这飘逝的太阳,站在那里不愿离去,小周彤,小玉倓也不知从何处来的那么多难受的情绪,望着天空,也是不愿离去,似乎整个太阳今日落下去就不会再升上来一样,给人一种留恋,正是一首诗说的那样:

  石落枯海枯波连,雁首回望忆江南。

  花红难寻盼知己,水绿不通梦红颜。

  失落秋时叶无度,丢弃黄昏云有边。

  好思举杯邀明月,倒是一潭水空涟。

  晚饭时分到了,今日的月亮圆的出奇,就像一颗太阳一样,放着光芒,为此,季皑专门把晚饭安排在院子里,这里虽是深秋,但南方并不冷,伴着吹拂的微风,四个人坐在了一起。小周炘坐在季皑的左手边,小玉倓坐在了右手边。季皑望望这三个孩子,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周炘的身上,他是无法不注意他的,即使是掩饰,事实也是事实。小周炘苦笑一下:“丞相,您怎么了?”季皑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炘儿,吃饭吧。”小周炘黯淡的眼光慢慢散落开来,抿抿小嘴,简简单单的吃两口饭,却突然停了下来,风像是听懂了他的心事似的,呼啸起来,想必是为他鸣一个人世间的不平吧。“炘儿,好好吃,怎么,这饭菜不好吃,不合你的口味吗,老朽可都是为你一个人做的,也都是你最爱吃的。”小周炘抬起眼来,眼眶中暗含着一弯晶莹剔透的泪泉,倘若打开眼睛这道门,那真应该算得上是大水席卷了。“丞相,我……我不知怎么了,我吃不下……我只想哭。”“想哭?”残风伴着亮的出奇的月亮,凋零的树叶在深秋还是有的。“丞相,我想,我有一些话我想说。”季皑隐忍不住,一把把他揽在怀中。“炘儿啊,你在人间呀扮演的角色太累了,我知道你还只是一个孩子,但老天却让你承受了太多的苦楚……你只是一个孩子,稚嫩的肩膀却挑起了许多事……”季皑说着,淡淡的苦涩流露了出来。小周彤可不是这样的,开口问道:“嗯,师父,您今天怎么了?”季皑一听,干笑两声:“呵呵,老朽不知为何竟也多愁善感起来。好了,来,孩子们吃饭。”话虽这么说着,但季皑眼中晶莹的泪水依旧无可掩饰的流了出来。紧接着,小周炘脸一垂,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了下来。小周彤一看,连忙离开了座位,自己上一旁独坐着发闷。小玉倓低头不语也离开座位,来到大树下,拿着一支折断的树枝在地上写着画着。季皑揽着小周炘,一直都没有撒开,小周炘也一直没有动。整个院子里静的有些出奇,静得有些害怕。过了半晌,小周彤似乎忍耐不住寂寞了,来到玉倓身边拽起他来,两个人便来到桌子旁边。“师父!您今天是怎么了?——这又没有生死离别,你们干什么这样呀!”说着,小周彤大口吃起饭来。季皑一听,忙说道:“好孩子,你先与玉倓吃饭吧。我与小周炘再呆一会儿。”说着,季皑站起来,领着小周炘往外走去。“来,倓儿,吃饭。”小玉倓点点头,吃饭时,却说道:“嗯,哥哥……实在的讲,我心里不知为什么也有些难受。”小周彤一惊:“啊……啊,其实,我心里也难受,就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嗯,不行,明天我们就得回京,对,明日就回京!”小玉倓有些吃惊,没有想到他的反应竟是这么的快:“回京?明日?”“对!倓儿,我们必须回京,免得夜长梦多。”“行,我同意,只是……”“只是,一说回京,我的心就蓦然的痛起来。”风卷着两个孩子的苦闷传到了季皑的耳朵了,叹了叹气,摇了摇头。

  昨日的天还是晴朗的有些异常,但今天却是这么的不同:黑沉沉的天,就如同四颗柱子支撑不住,马上要塌下来一样,漫天的阴云,把太阳隐得全无半点光明,再加上残风卷枯叶,看的就让人伤感。季皑本想今日不走,但那周彤与玉倓很是坚持,也便同意了,小周炘昨天几乎是哭了一夜,但今天却是异常的平静,满脸的笑容,陪着季皑慢慢走到这车子旁边,季皑今日也恢复了不少,且莫管是真是假,他的脸上又重新浮现出了那特别的笑容,这种笑容,就是一颗定心丸,他能让三个孩子安心,无论发生什么事。

  北风刮得响亮,树叶是哗啦啦的响,并且不时的落下一两片来装点一下众人的情绪,这样的天气,在南方少见的很,但今天,事实摆在这里,就是这样,不能不让人相信。小周彤与小玉倓骑在马上,车内坐着季皑与小周炘,乌鸦在树上不停的乱叫,车如飞箭,急驶在小路上,由于这种天气,又不是走在官道上,为了方便抄近路,所以走在这条小路上,也因此,路上行人非常稀少,甚至夸张一点的说,几乎见不到人影。小玉倓坐在周彤前面,是直视这小路的,看这小路上阴森森惊暗暗的,不免有一些心惊,两只小腿紧夹在马身上,小周彤一边行走,一边环顾四周,一只手握着缰绳半搂着小玉倓,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三大宝剑之一的七尺凌云剑,他的意思——那灾难离自己是越来越近了,也许,就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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