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孩子,你父皇,你祖母来了,走,我们出去。”没等皇后动地方,就听门一响,皇太后在前,皇上在后,小周彤随着,三个人进来了。小玉倓随着皇后站起来,盯着走进来的这两个人。“倓儿,这是父皇。”“父……皇……?”皇上见到他,笑比河清的脸上今天露出了笑容:“哎!皇后,这是我们的……我们失散的小儿子?”皇上周安成一脸吃惊模样,开口问道。“不错,皇上,这正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小儿子。”说着话,皇后的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了下来。话音几乎刚落,那皇太后就颤抖着来到小玉倓面前,未等小玉倓说话,就亲手扒开他的衣服——那一朵梅花再次映在了众人面前。皇太后未等小玉倓穿上衣服,就一把拽过他来,顾不上自己的身子,抱着小玉倓就是一顿痛哭,并且嘴里似乎还有些词语,当然,无非是谈一些吃苦受累的话语。小玉倓在皇太后的怀中,也早已是热泪满眶,搂着皇太后不放手。一家人今日终得团圆,实属幸事,后人有诗评论:
早春艳阳风飘香,万里洁丽幽梦长。
拾得片羽织翘盼,翘盼归来笑一场。
痛哭多时,几个人方才复原,皇后擦了擦眼泪,对皇上问道:“皇上,什么时候叫玉倓回来住?”“朕这就去安排,不要着急,晚上,就让小玉倓回来住。”“不用了,皇……父皇。”“哦?怎么,倓儿,还不愿意回来?”“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随着师父惯了,我想,我想我离不开他。”“哈哈哈,丞相有这么好——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回来,那就在那里住着吧,不过,朕要送你一件礼物。”说着,周安成从腰间拿下一块牌子来,递与玉倓:“你愿意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嗨,朕这两块玉牌,都给了你两个兄弟两个了。”“奥,我说为什么哥哥出来进去能那么随便呢。”小玉倓擦了擦眼泪,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还有。”皇上是金口未关,说道:“你每天必须回来一趟,今天晚上,就在皇宫里吃,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哎,父皇,用不用请丞相呀?”小周彤趁机问道。“这……”未等皇上把话说完,皇太后就说上话了:“请什么?——我们一家人吃饭,怎么还叫外人呢?”皇太后似乎有点不高兴了。“皇祖母,师父可是帮了大忙的,要不是他,您能找到小玉倓吗?”小周彤似乎对奶奶的这个决议有些不满意,因此说道。“这……嗨,以后有的是时间了,也不必现在就请。”皇太后挥了挥手,近似乎是在打马虎眼。“嗯,以后有时间再请吧,今天,就我们一家人吃饭。”皇上重复道。“嗯,好吧。”小周彤无奈的点头。
月夜朦胧,树影婆娑。微风轻抚柔面春,夜色暗度有情人。一盏红灯照四方,流水映月总缠绵。院子里面,五个人围成一圈,太监宫女在外面围成一圈。皇宫大宴,自是不同,你先看着外景,就令人吃惊:
千灯齐明,彩带飘飞。千灯齐明,万里一色白如昼;彩带飘飞,千处挂彩花似虹。花开花落,月隐月明。花开花落,不失人间自古有;月隐月明,残美相间一条春。宫女捧仙巾,侍官托玉盘。玉如意,金如意,个个排列俨然;紫绢扇,花葵扇,扇扇归放整齐。千里灯光花似锦,扶风杨柳意连绵。
再看那桌子上,真个让人大开眼:
琼香萦绕,瑞霭缤纷。金桌玉椅,珠盘璃盏。袅袅红烟,缕缕紫气。袅袅红烟,是那红灯照猩唇;缕缕紫气,是那紫光映驼峰。猴头熊掌,凫脯燕窝。盘盘金黄,处处浮光。还有那鱼翅银耳果子狸,鲥鱼广肚啥什蚂。一桌千金餐,到时又何用,只怕得风吹经不住,雨淋耐不起,倒不如自在逍遥人间胜,心清似水独一家。
玉倓坐在皇后的身边,这可让皇后有了机会,你见她从坐下到现在,眼睛没有离开过小玉倓一秒,直勾勾笑呵呵的看着他,风吹动他的头发,她会给动动,小玉倓粘在嘴上的食物,她会给弄下来,小玉倓眼睛瞅在了哪道菜上,那道菜自然而然的就到了他的面前,小玉倓吃的好时,一抬眼看见她,会笑,她笑得更是开心。
皇上是一声不吭的人,但是眼睛也没有离开小玉倓,皇太后笑着半揽着小玉倓,一会儿弄弄这,一会儿摸摸那,弄得小玉倓不时的红着脸蛋看周彤在窃笑。皇太后是个精明人,一看见小周彤,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皇太后笑着,放下了筷子:“彤儿,过来,坐在奶奶身边。”小周彤一听,心中早已猜的何事,但此命怎敢违,连忙耷拉着小脑袋,搬着椅子过来了,皇上动了动位置,小周彤插了进去。皇太后等他坐稳后,一把抓住小周彤的手,笑道:“彤儿,你为何不当太子?”小周彤笑着动了动手:“奶奶,捏的疼了。”皇太后放开手:“说说,为什么不当太子?”“我……不想当。”“不想当?——这天下人差不多扔了命来抢皇位,你倒好,皇位来了,你却躲开,你这是为何?”“奶奶,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吗。”“好,你说说,我看看你的‘志’是什么?”“我……”“说呀,说不出来,你就得给我当,对了,还有那丞相,说什么几个月就找出个太子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哼,堂堂的天国圣地竟然没有太子,这叫人家怎么看呀,皇上,哀家忍了这么多时了,哀家想好了,给他七天的时间,要是还找不出太子的话,那周彤就必须当,并且,还要治丞相的罪。”“这……”皇上犹豫了一下。“怎么,现在我这老太太说话,就这么不中听了。”皇太后上前一凑,摇头问道。“不不不,孩儿遵命就是,彤儿,你可听得清楚?”“……是……”小周彤有气无力地说道。“哎,你这是什么态度?”“是!”小周彤挺胸说道,皇太后趁机一拍他的胸脯:“你可是我的宝贝孙子,这皇位,我就让你坐。”“那玉倓弟弟呢,他也是您的孙子呀。”“他……他……给他封一个小王爷,这下行了吧。”“嗨,我看这皇位让玉倓弟弟坐才好呢。”“净胡说,你坐!”皇太后佯装怒气,大声说道。小周彤一撅小嘴,低头不语,小玉倓虽说在低头吃饭,但这个孩子,精明聪慧,早把一切听在耳中,记在心中,后人于此作“歪诗”一首:
精明慧忍志自娇,万千心中早知晓。
赢得江山非心计,获取人心只智高。
三分情意七分逢,平分秋色是梦晓。
一笑天下泰安宁,大鹏千里任翔翱。
还有关于此夜之事做的一诗,写的很好,说来听听:
月明风淡天亦清,夜灯枯落一点星。
塞上花开始无意,河畔柳拂终有情。
痛报西河昨日暗,喜从天降今夜明。
江上谈笑几从波,宴席心意一风生。
五个人围在一起吃饭,因为心情各异,所以没有那种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豪迈,简短捷说,用了三刻,众人就已吃饱,小玉倓今天没法,因为都已宵禁,所以,只得在皇宫中过夜,皇后是与小玉倓睡在一起的,小周彤回了自己的屋中,一夜无话,暂不多提。再说话间,就已到了次日傍晚,晚霞盈天,红日散光,微风轻拂,三个人坐在一起,这两位皇子陪着季皑,慢慢吃茶。季皑摇着花蒲扇,对着小玉倓“呵呵”笑道:“倓儿,现在好了,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了,你有什么感觉呀?”“哈。”小玉倓苦笑一声:“师父,感觉就像在梦中一样,天天似乎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存在不存在。”“呵呵,这种感觉,情理之中,情理之中呀。”
“对了,师父……”小周彤闷闷不乐的叫了一声,季皑摇着花蒲扇早已猜的个八九分,问一句:“什么事情,令这大皇子这么愁眉苦脸的呀?”“那……父皇又说太子的事情了。”“奥,呵呵呵,没有关系,太子,马上就出来了。”“马上?”“对。”“谁呀?”“你猜着呢?”“我……”小周彤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呵呵呵,这天底下,老朽还没有见过一个孩子这么聪明呢,就是小周炘,也未必能赶得上他,他是谁,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那……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是……你们两个配合老朽成功的时候。”“这是什么话呀,到底是什么时候?”“那,就要看……呵呵……天机不可泄露。”“您……?”“呵呵呵,呵呵呵。”季皑笑着,拿起茶碗,早喝了一口。小周彤满脸带笑,小玉倓小眼睛亮晶晶的,且不知三个人到底是如何想的……预知后事如何,还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