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立在城墙上喊叫的阎不净和山环环,见事情不妙,即刻偷袭了两个放吊桥的鬼兵,一人转动着一个大转盘,非快地就把吊桥升离了岸边。
可能是那个求婚的鬼兵太激动的缘故,以为是在平整的地面,忘记了是在狭小的石桥上,所以一高兴一蹦跳,谁知就跌入了护城河,而鬼兵们肯定是以为玉紫薇把他推下去的。
几乎同时进入城区的云龙和扶儿她们,很快就和城墙上跑下来的阎不净、山环环汇合了。他们不敢在宽敞的大街上行走,只能选择那些窄小的偏僻的小胡洞。
不一会儿,守城的鬼兵立即就把全城戒严了。警笛最古老的一种哨子、猎犬之声不绝于耳。城中那些恶鬼流氓更是横冲直撞,他们立功受奖的机会来了。他们配合着鬼兵,大街小巷地搜捕着,追查着,叫嚣着,猖狂着,他们的行为,完完全全是一个地痞流氓的行为了。
阎不净本是阴间一鬼魂,熟悉鬼魂与鬼魂之间的交往,并且说得一口鬼话。唯有他出入大街小巷才没有谁会注意,这样就为云龙他们提供了便利,一来打探情况,二来带领他们绕巷穿门,都起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掩护作用。
其实扶儿也是冥界之魂,只是她长得太美丽了,一旦抛头露面就会让那些好色之鬼缠上,所以她轻易不敢出头,而是和玉紫薇各自用白纱巾遮住了面部,只露出眼睛。并且在经过鬼群的地方,她们尽量不说话,以免引来格外的麻烦。
山环环和白海子并排走着,好象总有说不完的话,云龙示意他们两三次了,要他们尽量少说话,特别是不要大声说话,那知山环环刚才受此一吓,心情一直还未完全平息下来,而且他生就一个怪毛病,心里有事就忍不住要说出来,不然就会象闷得慌。
“海子,你猜我在城墙上看到了什么?”山环环做了一个怪脸,故用恐惧而神秘的语气说道。“我告示诉你,我看到了——非常非常可怕的埸景,你想听不听,不想听我就不说了,我怕说出来吓着了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吓什么吓!你不怕,我怕什么,何况你说的还不一定是真的呢?”
海子知道山环环在故弄玄虚,就故意拿话激他。而山环环总是喜欢把别人不愿听的或不想听的非要说出来不可,否则他就会一直缠到你投降为止。海子有时也怕山环环的啰嗦,每每知道他要说的时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你不怕,那我说了,你作好被吓死的准备吧。”山环环故意又停了一下,要不我还是以后再说,待过了这座鬼城,说出来也不那么可怕了。
“是你自己害怕说出来吧,要不你就别说了。”白海继续激他。
“我不怕,我当然不怕的,听阎兄弟讲,如果我们真的被鬼王抓住了,那我们就死定了。”
“不可能,有云龙哥在,我们的小命是不会丢掉的。”
“你没有看过它们的酷刑,你当然不会知道这座城市里的鬼魂有多么地厉害了。”
“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它们出动这么多鬼兵鬼将搜城,我们照样还是什么事也没有。”
“你别高兴得太早,听阎兄弟说,我们还没有走到三分之一的路程,离走出这座鬼城还差得远哩,分分秒秒都会遇到危险,万一被它们抓住了,到时侯你想哭都哭不出来。”
“是你哭不出来还是我哭不出来,这话说得太过早了点,刚才在树林里,是谁想哭。”
“不跟你说了,你这个死小子,我算头晕了,怎么会认你做兄弟。”
“我也算头晕了,怎么会认做这么个小气鬼做兄弟。”
“谁是小气鬼,海子,你把话说清楚点。”山环环一下子就来气了。“你不是小气鬼,那你就是大气鬼啊,大气鬼,大气鬼,你这个大气鬼。”
“你骂谁哩?你骂谁哩?山环环,我才没你那么心胸狭窄,没一点度量,一个男子汉,还特爱吃醋酸,你小不小气。”白海子不甘示弱,接口就数落起山环环来了。
“谁小气了,谁心胸狭窄了,谁吃醋酸了,海子,你,你别把话说得这么绝,我不和你做拜把子兄弟了,你也不要和我说话了,我烦你,我烦着你哩。”
“不做兄弟就不做了,谁稀罕你,我有云龙哥做兄弟就足够了,咱们现在就一刀两断。”海子说罢,故意扭头就不理山环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