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带领大军很快来到了第一次遇到花萼姐姐的溪涧,全体将士下马休息。因为到了这里,离聚妖山不是很远了。
白姑娘一路上听说了花姐姐的故事,受了感染,非要云龙带她去溪边走走。
花草仍旧,人非往昔。人不能同时踏进同一条河流,确实如此。涓涓溪流千年流淌,不知滋润了多少花草树木,不知哺养了多少人烟国度。四季海棠仍在,那血一样的花蔓绽放于阳光下,烁闪着红色的光辉。
也许,清风寨的涧与此涧相通,埋葬在那的花姐姐早已顺着溪流回到了故乡。
来到溪涧的一个急流口,那块当年云龙抚摸过的石卵依然还在,清澈的溪水在这里打了一个璇涡,然后翻滚而去。
这是我与花姐姐第一次想遇的情物。那次和小狐兔逃下聚妖山,饿昏了头的我栽倒在溪水里,溪流把我冲到这里,是这块石卵挡着我不再漂下去,花姐姐在下游不远处綄洗,是她把我救了起来。
“后来你们来过此处共浴吗。”白姑娘冲着云龙娇嗔道。“那我们也下去洗洗,这么清澈的溪水,不去洗洗身上的灰尘多可惜。”
“好吧,让我再次听听花姐姐的声音,白姑娘,你听,那溪水的叮呤,不是花姐姐的嘱托吗?”
白姑娘脱去长衣,走进溪流,一种切肤之亲传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她把头埋进溪水里,深深地吸吮着这甘甜的乳汁,什么都可以忘却了。
云龙受到了白姑娘的感染,也便脱下长衣,放下刀剑,扑入溪水里。
浪花冲向岸边的花丛,亲吻了她们的脸。
在那块见证他与花姐姐的石卵旁,白姑娘雪亮光洁晶莹剔透的身子,在纤尘不染的溪涧,美得连岸上的花儿都低下了头。
“我有她美吗。”一声甜甜的问,把云龙拉到了现实。
“你,你比她更美。”云龙不想伤着白姑娘的心,善意地撒了个谎。其实在他心里,真实的美也许花姐姐比不过白姑娘,但一旦失去了的东西,会美得没有什么比得过。
“那你过来啊。”白姑娘没有了半点羞涩,在人间得不到的至爱,也许能在冥间得到补偿。
云龙深吸了一口溪水,立在溪水中没有挪动。他想起了聚妖山,想起了众多的将士,说不定什么时侯,恶战突然来临了。在这大战的前夕,儿女情长决不是什么好事。
白姑娘催促。“我的灵儿,你快点,你可别站在那儿发呆。是我长得不够美吗,还是比不上花姐姐。”
动了情的白姑娘,看来把云龙完全当成灵儿了。
“不,你很美,谁也比不上你的美艳,是我怕玷污了你的美艳。”
“我需要你的玷污,我不怕,别让这良辰美景丢失了,我的灵儿。”
白姑娘实在等不及了,从石卵上站了起来,冲向云龙的身旁。在白姑娘双手勾着云龙的脖颈,嘟着美唇要实现这浪漫的一吻时,空中突然一阵炸响,地魔妖的座骑血蘑菇在上空盘绕了一圈,扬长而去。
云龙的双唇几乎要和白姑娘的双唇吻合,冷不丁的这声惊雷,把云龙的双唇移开了。白姑娘那肯罢休,她不顾云龙的推托,缠绕着他的身子,象一条花蛇,喘着温厚的气息。其实在同一条溪水里,舞清风抱着唐赛儿互相戏水,溅起的水花冲进他们的嘴里,甜蜜而幸福,他们的至爱吸引着许多金蝶、银蝶围绕在他们身边共舞。
扬州八怪围在一起讨论书画,以地为纸,器为笔,溪为墨,作心中之画,无字之画。
许多将士浸洗在溪水里,享受着这大自然的恩赐。
山环环,白海子,白通三人围坐在一棵千年老桂树下,谈论着人间的往事。老桂树洒落下来的无数朵桂花,轻轻地落在他们的身上,环环拾着了其中的一朵,往嘴里咀嚼,那香气儿飘逸出来,几乎要醉倒他们。
刚才的炸响,也惊醒了睡着的魔王金蝉子。
金蝉子要铁魔立即去告诉三界灵童。当铁魔在溪边找到三界灵童时,看到了这奇特的一幕。
“三界灵童,魔王要我过来问你,大军什么时侯出发,刚才的炸响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是地魔妖妖王路过这里,肯定上聚妖山了。请魔王传令下去,大军立即起程。”
我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铁魔。铁魔来冥间之前是鬼吹灯县的一个县令,这个吹灯县建在沙漠与森林的边缘,墙垣上的灯盏经常闹鬼吹灯,无缘无故的熄灭。县民口碑县名成了吹灯县,并故意省去了前面一个鬼字。传说此县令不信鬼邪,一天晚上,独自守在东门的城墙上,很想看看鬼吹灯的样子,点了一盏寒食灯挂在旗杆上。这寒食灯实际上是一个特别大的火球,要一百个人同时吹气才能把它吹灭。可是到了深夜,县令实在太困,正要打盹,忽然刮起一股寒风,直冷得他寒毛孔都竖了起来,待他振作精神抬头望去,一个足有百米之高的女人张牙舞爪地一口气吹灭了那盏高高的寒食灯。
自这天晚上受了惊吓,县令只要见到女人会想起那个高大的张牙舞爪的形象。所以他下了一道荒唐的县令,把全城女人全部卖到外县去做妓女,不得回吹灯县。自然有女人的人家不得不把女人藏在地窑里,这样天长日久,女人的许多功能都退化了,有性能力的女人越来越少,男人不能明目张胆地同女人生育,性能力也大大减弱。结果没出数年,吹灯县的人口少得看不到几个了。后沙漠化扩大,吹灯县被埋进了沙子里。县令由于长期处在一种无性状态下,体征也发生了变化,牙齿外露,全身长毛,去冥王那里报到的时侯,魔王正在冥王那里招兵,见来了一个形貌古怪的男鬼,就要走了他。到了魔王手下,县令如鱼得水,由于他有许多歪才,跟随魔王立下了许多战功,魔王就封他为铁魔,排行老五,人称五魔。
山环环和白海子正在千年桂花树下听“探花手”白通讲一个很恐怖的笑话。
有一个盗墓者,不小心跌进了一个墓穴里。盗墓者自以为必死无疑,把盗来的一颗珠子吞进了肚子。他想即便死了,别人也莫想得到他的珠子。谁知当盗墓者四脚朝天落入洞穴的时侯,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把他扎了一下,而那个黑糊糊的东西却说了一句令他十分惊讶的话,我看见你把珠子吃进肚子里了。没有被摔死的盗墓者爬起来一看,原来是他早年害死的一个同伙,竞然躺在这里。盗墓者对着洞口大喊救命,他的同伙又说话了,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快把那颗珠子交出来,我在这里等你等了二十年,今天终于等到你了。
“你没有死吗,我记得我把你的脖子割断了,你还能说话。”
“我当然能,我还得感谢你把我丢在这座古墓里,才没有去过奈何桥,吃黄婆汤,而这个古墓却是一个陵墓,里面有很多很多珠宝,它们都归我了。包括你和你肚子里的那颗珠子,现在都是我的私人财产。盗墓者大惊失色,黑糊糊的无头尸体坐了起来。你如果想出去也可以,不过你得把珠子和头颅留下来。什么,你还要我的头颅。无头尸体不再理他,就随手拿了一把锯子按在盗墓者的脖子上开始锯,盗墓者却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了。当他把头颅锯下来装在自己的脖颈上时,就故意警告盗墓者站着别动,否则他就不带他出去了。而等了二十年的“鬼魂”却忙碌开了,先用绳子把珠宝一捆一捆地运走,最后破开盗墓者的肚子,取出了那颗珠子。”
“你不能上来了,你就慢慢地在这里等着吧。”
这就是盗墓者的下场。
海子最先笑了起来。“真有这样的故事吗,我不相信?”
“是人怕鬼还是鬼怕人。”山环环问。“那鬼怕鬼吗?”
“探花手”白通正要回答,云龙却走了过来。
“你们都在这啊,快收拾收拾,马上要出发。”
恰在此时,阎三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