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薇和山环环搀扶着兔姑娘,跟随着二个兵士(且叫兵一和兵二)来到了一座院落的边房,边房里面摆放着许多的治疗用品,在西墙下矗立着一排类似于书架的木柜子,可能里面全是草药。
那两个兵对山环环说。“你出去,这里是女人专用的医务室。”
山环环担心有诈,不服气地对兵一、兵二道。“我们同来同去,不分彼此,这里既然能治疗女人的伤痛,也应该可以治疗男人的伤痛。”山环环说罢挽起自己的裤管,露出腿上一大片的伤疤来。“你们看,你们看吧,我这里的伤疤也不小,能治吗?”两个兵见山环环有点撒无赖,互相一使眼色,不由分说架起了山环环的双臂就往外面拖去。
“你们放手,你们快点放手。”玉紫薇见状,急忙过来劝阻。“我们都是你们城主请来的客人,你,还有你,不能这样对待我的兄弟。”玉紫薇一边指着两个兵骂道,一边过来扯着兵一的手。兔姑娘经过刚才的休整,精神状态有了一些好转,见玉紫薇、山环环和两个兵拉扯了起来,想从座位上站起来加入他们的行列,但晃荡了一下,仍然没有气力,只得重新跌坐于椅子上。
“那有你们这样的,只看女人的病,不看男人的病。”山环环死活不肯出去,而那两个兵又非要他出去,双方大约僵持了几分钟,兵二见来软的不行,慢慢地就对山环环强硬了起来。这一强硬,当然是用上了手脚,动用了武力,而其中兵二还抽出了身上的刀,架在了山环环的脖子上,准备用刀逼着山环环离开医务室。
“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可真的要动刀了。”那个把刀架在山环环脖子上的兵二怒气冲冲对着山环环吼叫。
玉紫薇那里看得下去,说是请出去,却架起了刀,这不是要人命吗?一气之下的玉紫薇立即取出了身上的乾坤花枪,对准那个拿刀的家伙刺去。另一个未出刀的兵一发现了这一情况,也抽出了刀挡了一下花枪,咣的一声,花枪刺在了刀柄上,这让持刀者退后了数步,惊讶之中回身与玉紫薇干了起来。
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应付自如的山环环当然不会让那个兵二总是用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样即危险又丢脸,那有一个大男人平白无故地被人挟持而不敢还手之理,就在刀枪相碰引起这个兵士转脸去看时,山环环闪身从刀下抽出了脖子,随身所带凤冠剑即刻握在了手上,还未等兵二反应,剑尖已经刺进了兵二的喉咙。
那个与玉紫薇持刀相战的兵一见兵二死了,刚才轻敌的思想一下子就没有了,他佯装败退,几乎要退到房门口上,不知是计的玉紫薇用花枪直挑了过去,那知兵一突然出手,从侧面攻击玉紫薇的左臂之下的细腰。如果玉紫薇的腰真让兵一的刀砍着了,后果肯定不可设想,要知道这兵一和兵二其实就是地魔妖手下的铁骑兵,铁骑兵虽然没有在马背上那样的雄姿,可用刀之快之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特别是砍下去的速度,更是快之又快,因为马在狂奔,出刀速度在千分之秒间就得完成,不然对手早已逃出了数十米之远。所以此刀砍下来,一旦砍到了玉紫薇的细腰,那就非断腰而亡不可了。
然而这一切恰好让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兔姑娘看见了,她不顾自己的伤势和疼痛,奋力投出了自己手中的七星北斗剑,剑从玉紫薇的细腰上把兵一的砍刀给拦截住,一团火光在玉紫薇的身边闪耀一下就不见了。还未反应过来的玉紫薇被七星北斗剑的冲击力震荡了一下,差点侧身倒在了地上。
“你,你敢偷袭我!”由惊讶转而愤怒的玉紫薇,冲着兵一大吼一声,举手就是一枪刺去。可怜在惊呆之中的兵一,来不及拾起震落在地上的砍刀阻截乾坤花枪,硬生生地被花枪刺中了心窝,从门里往门外倒在了屋檐下的石板上。
“兔姑娘,兔姑娘……”由于用力过猛,兔姑娘座位下的椅子反弹着往后退去。山环环站在一旁亲眼目睹了兔姑娘奋力的一投,惊叹之余见兔姑娘往后架木柜子上撞去,二话未说飞越过去,剑尖落地的同时,双腿顶住了往后反弹的椅子,一手扶住了椅子的把手,大叫一声停住。椅子立刀就像一飞驰而来的烈马碰到了石墙一样楞了,虽未五脏俱裂却也给兔姑娘重新加重了伤痛。
“你不要紧吧,兔姑娘。”山环环急忙过来问她。
刚才那一投,本来就耗损了兔姑娘体内大量的体能,加之突然的一动一静,气息完全打乱了。自然就连喘气的力气也很微弱了。想回答却回答了不了的兔姑娘,本能地软卧在椅子上,转瞬之间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接二连三地受到肉体上的伤害,这一次的昏厥让她差点再一次与生命失之交臂。
玉紫薇差点落地却未落下,起身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姿式,听到山环环大声地喊叫着兔姑娘,回头只那么地一瞧,心就似刀绞一样痛了起来。泪花在她的坚强的眼圈里打了一个转儿啪啪地就往下落了。“兔姑娘,兔姐姐,你醒醒,你醒醒呀,你可不能出什么事啊,不然让我和山环环如何向云龙哥哥交代。”玉紫薇边哭边跑过去抱起了兔姑娘,用手去抹兔姑娘脸上的泪珠儿,心底透露出来一种无法形容的伤悲。
好好的来治疗腿伤,结果弄巧成拙,反害了她,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但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其实刚才那两个士兵带她们治伤是假,而是两个大色狼,谁知却色没成反误了自己的狗命,这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结果。地魔妖把五百骑兵布置在幻想之城的各条主要街道上,本想守住风声稳住云龙的阵脚,来个钩鱼诱敌擒拿法,那知三界灵童的强大,已经不是他地魔妖能左右得了的。虽然魔王成了他笼中的鸟儿,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魔王之身受到地罗网的束缚,无论他怎样变化,或大或小都挣脱不了。
在一个类似于地窖的地下室里,魔王感应到了三界灵童的行动诡迹,他想信三界灵童一定会来救他出去的。
那边把上官婉儿转移到了安全地带的云龙,见上官小姐嘴唇生黑,内流黑血,眼脸下垂,四肢软瘫,几乎跟活死人无异,只得马上采取了大气功疗法,对上官小姐进行逼毒补气。云龙紧紧握住上官小姐的双手,把上官小姐的背靠在一棵粗大的杪树上,通过手气转到了她的胸心,会儿一股白烟从上官小姐的头顶上冒出来,而在上官小姐的体内随即也有一股真气冲动,漫布了她的整个神经未梢。
哇地一声,上官小姐从昏迷中惊醒。数口黑血从口中吐出,眼睛突然睁开,有点像漂在空中的感觉。
“你醒了。”云龙轻声问道。“上官小姐,你醒了吗?”
“我,我这是在那儿?”醒来但声音不是很大的上官婉儿,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这是在那儿?我还活着吗?
“你还活着。”云龙告诉她。“你不但活着,而且还从地魔妖的魔爪之下逃了出来,你用不得害怕了。”
“逃了出来?这是真的?”上官婉儿开始还有些不太相信。可当她看到这一片绿色的林子时,她相信了,因为这绿色是她希望的信物。
“我在城外了?”上官婉儿问。
“是的,你在城外了?”云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把刚才的消耗恢复了一下。“上官小姐,你刚才的情况,真的很危险,你为什么要让我喝那一碗药汤哩?”
“我,我做错什么了?”上官婉儿好像忘记了一些东西。
“你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了?”云龙纳闷起来。“那么,你在些之前所受地魔妖和六尾天狐控制的过程,你也不记得了吗?”
“记得,我记得你喝完了汤,没多久就和地魔妖打了起来,我和六尾天狐在那儿看着,没过多久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是你中毒了,和六尾天狐一样,昏死了过去。”
“那六尾天狐呢?你救了她吗?”
“没有,六尾天狐威胁你帮助地魔妖加害于我,我救她干吗?这不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孤姐姐也是被地魔妖所迫的,三界灵童,你真的应该救救她。”上官婉儿说着说着好像一下子全记了起来,语气中似乎要云龙再次去救一救六尾天狐。
“那怎么可能,我是不会再去救一个毫无人性的狡猾的孤妖的。”
“三界灵童,你不知道这冥界的事情,无奈与被逼是许多人不尽愿做的,又不能逃避这冥界的现实,只好服从而已,就如我,如果不是为了那全城的孤魂野鬼,那些可怜的魂灵,我是决不会成为六尾天狐的帮凶的。”
“上官小姐,不说这些了,我问你,在我们到此之前,你有没有见过真的魔王?”
“真的魔王?”上官婉儿有些疑惑。“魔王还有真假吗?”
“我怀疑地魔妖捉住了魔王。”云龙把刚才的事情大约转述了一遍。“你说奇怪不,魔王从来不会丢下我们而独自去行动的,今天却变得异常,说是先进城礼貌性的招呼,待我们进了城也不出来接我们,当时我就奇了怪了。”
“还好你早有准备,否则真的把那还魂汤喝了,你是不会这么快醒过来的。”上官婉儿实话实说。“在你一饮而尽的瞬间,我差点喊了起来,后来见你那么快就昏了,我想这药力还没有这么快发作啊,怎么这三界灵童的抵抗力也太差劲了。如果不是你昏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假装被迷倒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呢?”云龙问。
“地魔妖的出现,我也是大感意外,听六尾天狐说地魔妖早就回到他的大本营去了,谁也没有想到他就暗藏在我的大殿里,不折不扣地监视着我的举动。三界灵童,你真的很了不起的,我和六尾天狐当时在下面都看呆了。”
“你见没见过魔王?”云龙再问。“那受伤的兔姑娘几个又去了那里?”
“真的,我真没有见过魔王。”上官婉儿直白道。“几百年来,我一直都在等着魔王的到来,可是连眼睛都望穿了,至今从未见过。”
“我听魔王讲过你们在冥王俯做事时的故事,现在不同了,你们都是冥界的老将老兵了,那时候一些关于爱情的信息也应刻早已忘记了吧。”
“不可能会忘记的。”上官婉儿说道。“魔王永远都是我们心中的偶像。”
“你们心中的偶像?有这么厉害吗?”云龙反问。“那我呢?”
上官婉儿未曾想到三界灵童会这样直肠子问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你,你是三界灵童,你不属于冥界。”
“不跟你聊远了,上官小姐,我问你,和我一直来的那三个人,你把她们押到那儿去了?”
“应该在边房的医务室。”上官婉儿猜测道。“只有那儿才有药物。”
“医务室?就是那个大厅的右侧吗?”
“是的,那里有我们的医生,可是自从六尾天狐引来了地魔妖,幻想之城受到五百铁骑的洗却,可能那几个医生早就成了他们的刀下之鬼了。”
听上官婉儿还未说完,云龙那里等得及,丢下一句话就飞走了。
“上官小姐,你在此好好养一阵子,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