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林子里,带领大伙儿继续前进的青面猴停了下来。
“这多久了,邪恶者和老八怎么还没有回来?”他独自言语了一声。快刀手老二就在他的身旁,见老大不走了,便问。“老大,你想什么了,怎么停下来了。”
“我是说,他们两个都去了这么久了,至今未归,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还有什么事出啊。”头爷蝗不屑地说。“这鬼阳坡不是早就被地魔妖占领了吗,阎王都被地魔妖捉了,他们俩还能出什么幺鹅子。”
“这个你头爷蝗就不知道了,孤陋寡闻了吧,阎王早就从地魔妖手中逃了出来,说不定这鬼阳坡早就回到阎王的手中了。”青面猴说。“我们这次下山,是奉了地魔妖之命的,路上不能出半点差错,否则延误了日期,到达不了地魔妖指定的地点,你说他这个大魔头会放过我们。”
“青面猴,你就知道怕地魔妖,怕得要命,我看他也不是什么救世主,为了自己的野心与私欲,在冥界大动杀戒,这不是什么好事。”飞天鹤老四道。“我们十大怪人平白无故了受到他们的调遣,还要为他们去拼死拼活的,把所有的罪行都揽到了我们身上,这公平吗?你们说说,这公平吗?”
“不公平又能如何。”老十双面神说。“就拿这个邪恶者来说,他到聚妖山才几天啊,仗着自己是还魂妖的徒弟,一下子就管起我们来了,我虽然打不过他,可心里就是不服。”
“不服不行啊,老十,一个地魔妖就能把咱们兄弟捏成粉末,还多了一个还魂妖的徒弟,你说能不服吗?”
“用暴力统治我们,我们就是不服。”钻地鼠老二直言不讳。
“都快别说了,还是想想办法去救老八吧。”青面猴老大圆了场子。“就算邪恶者不关我们的事,那老八可是咱们的铁兄弟,总不能丢下不管了。”
“怎么不管,要我说直接冲进这鬼王殿去算了,去问问阎王把我们老八怎么样了。”麻婆姑说。
“还用问吗,肯定是阎王抓了老八。”吸髓鬼很少发言,一发言就是对的。
“老九,你说说看。”老大见都说了,唯有老九一句话也没说。
“我嘛,我说什么,依我看得先派老三去打探一下消息。”老九铜鬼手慢吞吞地说道。“这个任务只有老三去好些,他会地行术,我们就在此处等他,情况清楚了再行动也不迟。”
“在理,在理。”麻婆姑夸赞了老九。“贸然行动不如有了消息再行动,那样才不会吃亏。”
“大家的意见如何?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老大问大伙儿。“真都是这么想的,那就让老三去一趟,老三,你快去快回,我们在九龙河上的那棵老香樟树下等你。”
“好吧,那我就去了。”钻地鼠说完,眨眼间就不见了。
那边鬼王殿上,刚才的那一声断喝,正是阎王从殿内传出来的声音。已经举起了九连环刀的阎冷清正欲向邪恶者砍下去,却听到了阎王的叫停声,刀在空中不得不转了个方向,砍到了他身旁的一根屋柱子上。
“为什么不杀了他?”阎老三非常愤怒,但阎王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也就只好愤怒了。
“你们几个,别伤害了他。”阎王说。“他不是你们的杀父仇人,他是无辜者。”
“阎王,他不是无辜者,和怪人混在一起,肯定也不是好人。”阎铁香道。“杀死一个少一个,何必再留下他啊。”
“阎王,你不是那个守门的老人吗?”云霄的心中一惊。见刚才那个带路的老人从后殿出来,他们几个一口一个阎王的叫着,心里极是奇怪了,一个慈祥的老人与世人心目中那个面目狰狞的阎王怎么会联系在一起呢?
“你,你是阎王?”云霄惊讶地向着阎王问道。“那么刚才那位——。”
“是的,我就是鬼界的阎王,你奇怪了吧,其实也没什么,阎王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可怕的。”
“哦,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阎王原谅。”云霄客气地礼毕。
“十大怪人我都认识,你不是十大怪人中的人,你怎么和他们成了朋友?”阎王问。
“你们都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云霄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疑惑地反问阎王。“我和朋友冤屈而亡,来到了你们这里,难道连做鬼也做不成吗?”
“你说谎。”阎老三骂道。“看你不露形色的样子,至少也是老鬼了,新鬼有你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见到了死神也不怕,你这不是后发制人吗?”
“阎王,别听他胡说,先剁了他吧。”阎鹰又要动手。
“我说过了,他不是你们的杀父仇人,在我们鬼界,滥杀无辜不是我们所为,如果做了,那不和地魔妖一样。”阎王再一次申明了立场。“你们几个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派人来叫你们。”
阎铁香不愿意走开,说阎王你不要放虎归山啊,从聚妖山下来的人,已经成了冥界的公敌。这个人虽然不是我们的杀父仇敌,却是冥界的公敌,如今他送到我们手上来了,难道还要跟他讲客气吗?
云霄自从追随还魂妖学艺,与在人界的性情大有改变,他再也不是那个争强好胜的村长了,人界之事他已然忘却,可是现在,他冷静极了。当初地魔妖俘获他时,就是看中了他的冷静与果敢的处事精神。所以才叫他做了十大怪人之首。在后来的一系列事件中,云霄也有确做出过许多有利于聚妖山的大事。比如那年六月初六祭祖大会,如果不是云霄奋勇当先与魔王交手,把魔王引开,才保住了聚妖山。十大怪人的出现,代替了那十八路小妖王的位置,在邪恶者云霄的防御中,数十年来聚妖山一直非常稳固地发展着。
如今在聚妖山上,没有人知道他在人界的名字,邪恶者这个邪恶的绰号,已经成为他的代名。可想而之,既然有这个称谓,那他的功力肯定不会在阎王之下了。更何况阎老三他们四个,说实在的,除了阎王能与之相抗,他们四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可他半点也不显露出来自己的功夫,这一定有他的计策。
“久闻阎王的大名,总不会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吧。”云霄再次夸耀阎王,使得阎王不得不礼貌待之。
“客人请。”阎王也再次请他上座。
云霄也不客气,他已经从他们四个人的口中,知道了老八长舌男就在此地了。现今之计是如何才能把老八救出去而不动干戈,这一切还得从长计议。从聚妖山下来,他和十大怪人中的老大青面猴有过约定,两人一旦分开过长,相互之间就会放飞一只信鸽,信鸽的腿上如果绑了红布条,那说明放鸽子一方遇到了危险,如果鸽子腿上绑是的蓝色布条,那说明放鸽子的一方没有危险,而是处在安全地带。如今云霄身得危险之中,如何才能把他怀里的一只信鸽放出去,在他准备落坐之际,他故意跌倒于地上。
“哎哟,哎哟,哎哟,我的肚子痛啊,痛啊。”口里一边喊着,双手一边压着肚子,脸色非常地落魄与痛苦。
“你怎么啦,你怎么啦。”阎王见状,急得连续问了他三声。
“我肚子痛,我肚子痛啊。”云霄捂着肚子,前额有许我的汗珠子冒出来。
“刚才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痛起来了。”阎王关心地问。“你来之前吃坏了什么东西吧,是不是吃了九龙河里的水了。”
“九龙河里的水怎么啦,吃不得啊,我真的喝了几口,水还甜着哩,怎么会有毒呢?”
“你不知道的,这九龙河里的水,生人是吃不得的,一旦吃了就会闹肚子,轻者腹泻,呕吐,重者会丢掉性命,有些新来乍到的鬼魂,见九龙河的水清澈见底,秀色可餐,都会去品尝一下的。”
“有没有救啊?”云霄见阎王的确豪爽,忙问。
“没有毒的,只是新来者水土不服,休息二天就好了。”阎王说毕,忙要扶云霄去休息。
“不麻烦你了,阎王,我上一趟厕所。”云霄问。“厕所在那?”
阎王不知是计,急忙吩咐殿里的守卫带他去一趟厕所。云霄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一个高大的守卫离开了大厅。阎王转身退到内殿,向还没有离开的阎老三交代了几句,随即变成了一只黑兔子,远远地跟着了云霄。而云霄呢,出了殿门向左,见守卫在前面带路,并无防备他的意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信鸽从怀里放飞了出去。一些守卫以为是殿内阎王的信鸽,都抬头观望,也有些守卫跟没事人一样,习惯了。
黑兔子发现有人在放信鸽,而且还是一只他从未见过的黑色的信鸽,马上回到殿内,放出了自己的白信鸽,这样两只信鸽一前一后相互越过了鬼阳殿,向山下的九龙河边飞去。
那边钻地鼠不知道鬼阳殿内的结构,竟然钻到了地殿。谁知一现身却看见一个人被捆绑角落里。再定睛看时,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前来讨口水喝的老八长舌男。
“八弟,你怎么被绑在了这里?”钻地鼠急忙问老八。
老八好像是睡着了,一点反映也没有。
“老八,你醒醒,你醒醒啊?”钻地鼠用手去推老八的手臂,不料只那么轻轻地一靠,长舌男仿如从梦中惊醒,大喊一声。“谁要杀我!谁要杀我!没有人要杀你。”
“老八,你刚才做梦了?”
“你,三哥。”长舌男从梦中醒来,见是钻地鼠,忙改口道。“三哥,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不来救你我还不来了呢。”钻地鼠问老八。“邪恶者不是在你后面跟上来了,你俩怎么没在一起?”
“邪恶者?鬼看见他了。”长舌男愤慨地骂道。“他怎么会来救我,他是巴不得我死掉吧?在我后面,怎么不见他鬼影。”
“你这是那里的话,老八,邪恶者主动提出来跟着你,怕你有什么闪失,这下可好,互相都没个照面,都成了别人的笼中之鸟了。”钻地鼠以为邪恶者也被阎王捉拿了,只是没关在一起而已。
“先救我出去吧,三哥,他们让我喝了阎王的迷魂汤,不然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你省省吧,老八,这是鬼阳坡,阎王的老巢,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阎王统领鬼界几千年了,连地魔妖诱骗了他都未能杀了他,你区区一个小恶妖,还能与阎王决一胜负,这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砸吗。”
“可是我看那老阎王,老弱病残似的一个,老得都不能走路说话了,还能有什么本领和我斗,我就不信我杀不了他。”长舌男大话说过了头,连自己也有些害臊了。
“这是什么地方?”钻地鼠问。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那怎么出去?”钻地鼠找到了地门,用力一推,门纹丝不动。
“老三,你走开,让我来试试。”长舌男趋上前,双手抓住门后的一个手把,朝门里用力拉,谁知他这一用力,门竟然把他拉了进去。
“三哥,三哥,我被这妖门粘住了,你把我拉下来。”
钻地鼠见这门真是邪了,拉它不动倒也算了,反而把老八拉上了,看来这鬼阳坡上,到处都是神奇的机关了。
怎么刚才我拉的时候没被粘上,你拉一下就粘上了呢?钻地鼠边想边过去拉住了老八的身子,两个人同时用力,本以为能拉住这扇会走动的邪门,谁知还是不行,两个人仍被门拉着向前,就在他俩竭尽全力准备一搏之瞬,门突然反弹回来,松开了老八的双手,他们两个受到反作用力的强大反弹,像二颗刚刚出膛的子弹,射向了对面的墙壁上。
“救命啊,救命啊……”两颗出膛的子弹发出声嘶力竭的求救声,却无人能听见。砰然一声,跟炸弹爆裂了一般,这两颗人体子弹撞开了厚厚的墙壁,从里往外飞一般冲向了天空,轰隆隆地飞过了森林,在九龙河上空突然跌落下来,扑通一声巨响,他俩同时落入了河中。
“快看啊,快看啊,那是什么?”正在九龙河边上等待的青面猴他们,都看见了从天上落下了一样东西,但不知是什么,嘴巴快点的老二最先喊了起来。
三四个怪人就朝不明飞行物方向望去,而此时鬼阳坡上的许多守卫,也看见了这么壮观的一幕。
落入了九龙河里的长舌男和钻地鼠,魂魄吓得出了躯壳,漂浮在河面上失去了知觉。河边不远处有一个垂钩的老者,见河面上漂过来两个庞然大物,就用鱼钩子钩住了其中的一个,很是吃力地拉到了岸边。一看是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正欲弃之不理时,邪恶者云霄恰好赶到了此处。
“老伯,别弃掉了,他是我的朋友。”云霄喊住了老伯,来到了老伯的跟前。
“你,你是他的朋友?”老者疑惑地问。
“是的,他正是我失散的朋友,我正到处找寻他呢?”邪恶者面带微笑。“多谢了,老伯,多谢你救了他。”
“不用谢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件物品哩,原来是一个鬼人。”老者实说道。
“老伯,还得借你的鱼钩一用。”云霄说。“那河里还有一个你说的鬼人,也是我的朋友,我也得把他也打捞上来。”
“那好吧,好人做到底,我帮你捞上来。”老者说毕,鱼线钩一挥,准准地钩住了另外一个,云霄帮其拉上来一看,正是钻地鼠老三。
“谢谢了,老伯,谢谢了,老伯。”云霄连续道了几声谢谢,老伯说用不着谢了,顺手而已嘛,谢什么谢啊,只是这两个怪物一样的人,怎么会死在河里了。
“老伯,他们没有死,他们都还活着哩。”云霄告诉老伯。“他们俩个只是暂时休克了,缓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
“是吗?”老者说。“那有这么奇怪的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死了的人会活过来,中年人,你不是骗我这个老头子吧。”
“不是,不是,老伯,你看他们两个,像是死了的人吗,脸色都和活着的人一样,气脉也在流动,心更是跳得老快的,那有死人的心还会跳动。”
老者有些不太相信,近前看了会儿,也不吱声了,收拾起自己的鱼具转身要走。
“老伯,你慢步,我还想问你一个事。”云霄急忙喊住了老者。
“中年人,还有什么事?”老者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这鬼阳坡怎么走出去,你能告诉我吗?老伯。”
“你们不是这鬼阳坡的人?”老者更是疑惑。
“不是,我们是路过,不小心迷了路,他们两个才溺水了,我沿着河岸找来,才找着了。”云霄撒了一个谎,但迷路走不出这鬼阳坡,他说的是真的。因为之前他们已经围着鬼阳坡绕过一圈了,这次长舌男非要去鬼阳殿讨口水喝,就是因为回到了第一次走过的地方。
“这么说来,你和你的朋友都是第一次走鬼阳坡了。”
“正是,老者,你能指点迷津吗?我和我的朋友日后定当重谢了。”云霄非常诚恳。“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回家哩。”
老者再次仔细地观看了云霄一下,便说道。“看你是一个好人,那我就给你们指一条出路吧。沿着九龙河向西十里,河边有一个八角亭,那八角亭西边有三条路,其中最小最窄最没有人走的那条路,就是通往地狱的路,而且那条路非常难走,布满了荆棘,杂草掩藏了它。如果你没有信心走下去,走了一会儿就会退回来,那你就永远也无法走出这鬼阳坡了。”
云霄听老者说得这么详细,甚是感激不尽。
“老伯,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我们无以为报,还请老伯收下在下的一件随身信物,聊表寸心。”云霄说罢,从腰带上解下了自己随身佩带着那块蓝色的玉佩,双手托着,小心奕奕地朝老者递过去。
“中年人,这那里行啊,我这不是凑巧了吗,那有受人之礼的道理。”老者说罢转身要走。
“老伯留步,老伯留步,这区区玉佩只是晚生聊表寸心而已,并非礼物送之,若是老伯不肯答应收下,那晚生只好跪下不走了。”云霄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你这是干嘛,你这是干嘛啊,中年人,你快快走来吧,我真的不能要的。”老者说着也不转身,待云霄抬头去看老者的身影时,却不见了。无奈之下的云霄只得朝老者离去的方向跪拜了三下,起身去摇醒老八和老三那两个家伙。不一会儿,老三醒了,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邪恶者,大大地吃了一惊。“我,我这是在那啊?”
“你没事了,你没事了。”云霄告诉他。“你离开了鬼阳殿,刚从这九龙河里捞上来。”
“怎么,我跌落河里了,我不是在鬼阳殿的地下室里吗?”钻地鼠大惑不解。
“你当然不明白了,在你从地下室飞出来的瞬间,你就失去了知觉,你和老八都是幸运的人,竟能以这样的方式逃离了鬼阳殿,这真是天意也。”云霄解释。“我本打算飞鸽传书,让老大青面猴带人来救,谁知你俩从地下室里飞了出来,我在殿外的厕所里看见了,就骗过了守卫和岗哨,顺着你俩的跌落方向一路寻过来,这不就找到了你俩。还好你俩命大不该绝之,让一个垂钩老者给钩了起来。”
“是吗?我怎么一点意识也没有?”钻地鼠还想说下去,却被醒过来的老八打断了。
“我,我这是在那?怎么不见了天花板,不见了那灰色的墙壁呀。”长舌男一边喊着痛哟,痛哟,一边从地上爬起。“你,邪恶者,还有你,你怎么也在这里了?”
云霄就把刚才对钻地鼠所说的话全告诉了他,并要求他俩赶快离开这里。“他们几个在那里等我们,钻地鼠,你来之前有过约定吗?”
“老大说是在河边上的一棵香樟树下会合。”钻地鼠如实告之。
“一棵香樟树下。”云霄想了想。“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走过的八角亭吗,那里有一棵很大的香樟树,把整个八角亭都遮蔽了。”
老三说。“是啊,就是那棵树下,那棵香樟树高耸入云,在河边上那一个地方都能看见。”
“邪恶者,你真的去过阎王殿救我?”长舌男老八有些不太相信,试着再问。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要是不信,等下次回来途径鬼阳殿时,你亲自去问阎王好了。如果不是我金蝉脱壳逃了出来,说不定仍在阎王殿里被阎王软禁着。”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多余的话别伤了大家的和气,起码咱俩睁眼看见的只有邪恶者,你说他不关心咱还有谁关心咱啊。”
“怀疑是正常的,不怀疑才不正常哩。”云霄说。“不要老是让过去的一些看法挥之不去,事过境迁,物是人非,谁都是改变的,谁都在改变。”
“走吧,老大他们还在那里等着咱们呢。”老三说着起身,长舌男只好跟着。
云霄急步向前,一行三人沿河岸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