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伟彪,无月谷的谷主,却在韩广善的面前苦苦祈求,可见韩广善的可怕,但凌峰却没有感觉,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因为他不曾知道韩广善的手段,只是突然被说成是歹人,心里倍感伤怀。
世间传言,曾经韩广善为了自己的孙儿,不惜屠灭一个家族,那场面绝对惊天动地,后来,也正是因为这样,寺庙佛堂才将其逐出佛门,但韩广善却依旧一柄禅杖,一个紫金钵,四处为乡。
“柳谷主,如果想我不计较那些,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可以满足,那我便既往不咎。”韩广善没有去关心凌峰的情况,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可以一掌拍死凌峰。
“不知大人,有何条件?我一定答应,只要能够放了小女,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我也愿意。”柳伟彪明白韩广善的可怕,只要一个不顺心,那无月谷必然会遭受灭门之灾,韩广善太可怕了。
“不用那么多,只要一个条件即可。那就是让你的女儿,嫁给我的孙儿。我想这个条件对无月谷来说,不是很难决定吧?”韩广善走到柳伟彪的身边,一脸冷笑。
“爹,你千万不能答应,否则就会毁了女儿的!你不是不知道他孙子的情况吧?”欣悦怒气冲冲,说话之声,近乎咆哮。
“都已经断子绝孙了,还想利用娶妻之法,来掩盖那种羞耻的过去,我想,这方法也只有你这个和尚能够想得起来吧。”凌峰也觉得韩广善的方法真的算是卑鄙无耻了,可耻到让凌峰都发指。
“小子,最好给我闭嘴,否则你待会儿会死的很惨。怎样?柳谷主,我的条件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们耗着。”韩广善的脸色非常的不善,盯着柳伟彪,晃动着手中的禅杖。
韩亮之事,早已经在小羊岗传得是沸沸扬扬,真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此时,韩广善居然要求柳欣悦嫁给韩亮,这让柳伟彪是进退两难,如果一旦答应,那便是自从毁了欣悦,如果不答应,死亡也许就在眼前。
“爹,你要是答应这件事,那女儿便即刻死在你的面前。”欣悦右手闪烁着蒙蒙月华,然后立掌于脑前,只要柳伟彪点头,便会毫不犹豫地拍下去。
“刷……”一道奇异的光芒,无声无息地禁锢了欣悦,浩大的佛力荡尽了欣悦手掌上的光芒,可当欣悦发现之时,一切早已经注定。
“在我面前能够自杀的人,不多,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不在其中。说吧,柳谷主,现在就等着你的回答了。”韩广善依旧那副冰冷的外表,好像没有灵魂的躯壳,让人望而生畏。
“伯父,你千万不能答应他!您也知道,他孙子已经不是男人了,让欣悦嫁给他,便是把欣悦推向火坑啊!”凌峰不顾先前柳伟彪的谩骂,依旧焦急地说道,当然内心处,也有一丝丝地自私。
“你给我滚!你这个歹人,如果不是你,我女儿又怎会得罪韩府?如果不是你,我女儿今日又怎会处于这般境地?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会这般难以选择?你这个歹人,从此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一定会杀了你。”柳伟彪对着凌峰无辜咆哮,心中的恨完全的爆发出来,扯着凌峰的衣襟,然后将他扔在了地上。
“哼呵,我是歹人?哈哈,不错,我是歹人!是我,让欣悦得罪了韩府;是我,让欣悦谩骂了韩老头;也是我,让伯父你陷入两难境地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凌峰坐在地上,冷笑连连。
“水涛,你说什么呢?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别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在身上。还有爹,别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说别人,所有的事,都是女儿自愿的,和他无关。”欣悦哭了,心酸泪滴,心里难受的,像是有手在紧握着。
“你别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歹人又如何?今日,就让我这个歹人好好歹一下吧。假和尚,你不是要杀我吗?那你也得付出代价。”凌峰站起身上,气势凝练,面色深重,冷意森森地看着韩广善。
“黄毛小儿,说话还真是口出狂言啊!好啊,那我就来看看,你是如何地让我付出代价的。”韩广善将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凌峰,禅杖闪烁着金光,流光闪闪,美轮美奂。
“四象虚空之春青。”凌峰单手挥天,看似平静之作,却蕴含着自我道韵,蒙蒙青光,生机狂暴猛烈,草长莺飞,春风袭地。
周天之上,自然之内,皆是春的力量,待笼罩在韩广善的身上之后,便演化出奇异的现象。枯木骤长,压迫而至;黄藤抽丝,缠绕而来;百花齐放,飘扬而去;春风和煦,吹断天河。虽然春日,生的天堂,可此刻却步步杀机。
看到如此强大的气势,众人无不惊恐不定。此人到底有何来历,又怎会修出这等玄妙之法?难道真的是玄道五散人的徒弟?众人不禁动摇了心中的执念,可转念而想,玄道五散人之中,也就玄三修出道韵,其他的人皆是普通之身,其徒弟,又怎会越于师傅之上呢?
“你……您将五行剑法修出了四象之则?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除了师傅之外,五行居没有任何人成功过,你又怎么可能成功呢?”奚虹彻底呆住了,惊讶地语无伦次,连同韦力和皮若也都长大了嘴。
青光之中,虚空春日,韩广善却安静地站在那里,不动分毫,好似古佛显空,凝重无比,最是奇怪的,便是那些仿若灵蛇一般的藤蔓根本无法触及到韩广善的身子,不仅仅如此,枯木在身边消散,花叶在四周迷离,春风更是在身边盘旋。
“破——”一跺禅杖,佛音禅唱,金灿灿的佛光自禅杖之上照耀四方,无边的佛力,刺破了青天,毁灭春日,与片刻间,便让那奇异的世界荡然无存,其可怕之处,让凌峰咂舌,难怪可以说不怕五散人呢?
“小小年纪,便修出道韵,实属不易!如果不是与我为敌,我倒是愿意倾囊相授,可惜啦可惜啦!”韩广善一声哀叹,不禁无奈地摇摇头,得罪韩府,凌峰是必死无疑,这便是自己的规矩。
“呵呵,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就算你让我做你徒弟,我还不愿意呢,因为我嫌丢人。跟着一个假和尚修炼,那我以后可就没脸没皮了。”凌峰恶语相加,根本没有丝毫的怕意,反正注定要死,何不坦然面对?
“呵呵,别想在激怒我了,我不会太生气的!因为你在我眼中依然是死人,我可不愿意和一个死人动气,那样自己会倒霉的。”韩广善握着禅杖,一步步地向着凌峰走来,一步仿若一座山,沉沉地压在凌峰的心中。
“四象虚空之夏赤。”凌峰忍着心中的难受,挥手向天,一片赤光铺天盖地,烈日炎炎,灼尽万物,恍惚间,空气都在燃烧,放眼望去,阳光炽热,烧灼着苍穹,笼罩于韩广善的身上时,无边热浪,激荡而去。
“玄法是妙,奈何道韵尚浅,不足为惧,收——”韩广善没有丝毫地畏惧,手捧紫金钵,一副佛身佛相之感,站在那里,好似顶天,当紫金钵倒翻之时,阵阵奇异的力量游荡四方,不多时,赤火一般的红光居然全部被吸了进去,丝毫不剩。
“四象虚空之秋白。”凌峰没有放弃,单手依旧挥天,这次白光闪闪,天地茫茫,秋日肃杀,一片荒凉,万物凋零。白光之中,秋日的荒凉肃杀被无限地放大,笼罩于韩广善的身上,历时,天地轮动,白光宛如钢刃,撕破虚空,猛劈而来。
“当——”一声清脆之声,响彻云霄,韩广善的禅杖散发着无尽金光,神秘无比,阵阵佛音仿若亘古长存,宏大响亮。
“原本是想让你多活一段时日,没有想到,自己却自寻死路,迫不及待。那我也只有现在就送你上路。”韩广善一抛紫金钵,蒙蒙金色,透体而出,莫大吸力,仿佛可以吸掉众生灵魂,片刻之间,白光消弭。
“灭——”与此同时,韩广善将禅杖扔向了凌峰,金光笼罩杖身,拖出一条长长金尾,佛力缠绕,浩荡佛威,刺破空间,陡然而至,凌峰很想发出四象虚空神术的最后一象,却最终没有发出,禅杖捅在了腹部。
“哈哈……被我爹的禅杖所伤,没有任何存活的机会,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你也必死无疑了。哈哈……”看到禅杖捅在凌峰的腹部,韩志哈哈大笑,心中的仇恨与怨气全部消失,开心至极。
“唉……天妒英才,怪只怪你太过高傲,居然惹我韩府,必死无疑。如若不然,收你为徒,传我衣钵,将来必然将我的玄功发扬天下。”韩广善看着凌峰,眼神之中,没有了恨,只有浓重的无奈与感概。
“也许你们笑的太早了,也许你的徒弟注定不是我,你们就那么肯定我死了?”凌峰握着禅杖,一把将其扔了下去,此刻的禅杖,没有了半点力量。
“什么?被我的禅杖所捅,怎能不死?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韩广善瞪大了双目,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丝恐惧。
韩志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间,觉得凌峰只是幻觉,可当不断揉搓眼睛之后,凌峰依旧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根本没有死去。韩志惊恐了。
“他……他到底是何种修为了?这……这如何能够挡住那么强大的一击?太可怕了。”皮若吓得不仅口齿不清,还全身发抖,想到先前对凌峰冷嘲热讽,在看看凌峰的修为,皮若吓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