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该如何?您在书房这一遍细寻也是一无所获,没有丝毫证据啊。”萧翼实在为主子心中鸣不平。
杜秦愁眉不展,右手攥的更紧,似是全身的气力都凝在掌心,一字一句道:“万事皆有破绽,我不信这个老狐狸能做到天衣无缝。”
卧在贵妃榻上,乐樱心中却疑云密布,早些雀跃得意的心逐渐静了下来,细细回想,方才杜秦的的确确藏了什么,而且自己凑近桌案时也瞧见小屉似乎被人打开过。
还有,好端端他养什么鸽子…
桩桩件件的事串联起来,乐樱心中掠过一丝猜想,杜秦入赘相府定是图谋不轨。
想到此处,乐樱猛地起身,疾步朝书房赶去,她一定要将此事告知父亲同他商量。
乐樱急冲冲进门,连声呼喊:“爹爹!爹爹!”
“何事?你这慌慌张张哪里还有闺秀的模样。”乐怀石颇为无奈地叹了气。
“爹爹,杜秦他心怀不轨!”
“你想恶人先告状?”乐怀石抬首,将手中的公函合起,正色道:“你做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你不问过杜秦便将人家的鸽子煮了,他不追究,你现在还来问罪他?”
乐樱气急,顾不上辩解,开口道:“平白无故他为何在相府养鸽子?更何况,今日您不在书房,我进来时瞧见他在您桌案前鬼鬼祟祟,定是有内情!所以我断定,他入赘相府绝不简单,那鸽子就是帮他传递私信的工具!”
乐樱言之凿凿,可乐怀石却掌着文书一言不发,似是方才那一席话不过耳旁之风。
“爹爹,女儿说不会错!”
“好了。”乐怀石垂首,目不转睛地盯着文书,缓缓道:“我已将账房之事交由杜秦打理,你莫要再疑神疑鬼。”
乐樱本想再争辩几句,却又忍了下来,自己手中毫无证据,如此一来别人只会当她红口白牙地诬陷杜秦,她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是女儿莽撞。”说罢,乐樱转身离去。
乐樱离开后,乐怀石盯着桌案前摇曳的烛火出神,若有所思,在一旁侍奉的管家开口劝解:“相爷,我觉得小姐说的不无道理,您不得不防。”
“这件事我自会查明,现在多事只会打草惊蛇。”
乐怀石见惯了朝中的波诡云谲,对于杜秦他也心存疑虑,但这件事得需从长计议,急不得。
……
翌日破晓,晨光熹微,庭院里鸟雀婉转啼鸣。
乐樱洗漱完毕后,膳房送来早膳,一桌菜色皆是按从前她的口味烧制,吉祥如意卷,鸡汤汆海蚌,极尽鲜美。
“查的怎么样?”乐樱端着盛着鸡汤的瓷碗,问一旁候着的绿芜。
“回小姐,人一直盯着呢,不过姑爷每日除了去相爷的书房其余便是待在别苑里,实在瞧不出什么端倪。”
自从发现杜秦包藏祸心,乐樱便日日派人暗中盯着他,一有动向便来汇报。
乐樱搁下瓷碗,沉吟片刻,“我不信他没有一点马脚。”
“听说相爷已将账房的事交由姑爷打理了。”
“什么?”乐樱柳眉紧蹙,“账房何其重要,爹爹如此作法太莽撞!”
乐樱一直在等一个契机,调查出杜秦的所作所为并尽数揭发,只可惜他做的滴水不漏,乐樱毫无下手之处。
“小姐!小的有事禀报!”门外一小厮火急火燎赶来,绿芜定睛一瞧,是跟着杜秦的贾云,便招了让他进来。
“小姐,那杜秦的确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