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晴记起来了,当时歹徒出现的时候,一片混乱。是顾晓溪尖叫了一声之后,舍身扑在了自己的面前,挡住了歹徒的利刃。
这样看来,凶手真的可能是为自己而来的。楚可晴惊出一身冷汗来,这样说来,顾晓溪是赤裸裸为自己而受伤的。
是顾晓溪为自己挡刀!楚可晴的眼泪就止不住“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可晴?”乔昱握住楚可晴的肩膀,关切的问道。
“是晓溪,晓溪她为我挡的刀!”楚可晴哽咽道。
“真的吗?也就是说,凶手果真是为你而来?”乔昱紧张到手指关节泛白。
“是的,我想起来了,是危急关头,晓溪挡在了我的前面。也就是说,凶手本来是刺的人是我!”
乔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果然不出所料。”
“不要、不要……”忽然,身后传来了微弱的小猫一样的声音。
楚可晴和乔昱登时回过头去,晓溪醒来了!
“晓溪,是我,我是可晴。你现在安全了,别怕,晓溪。”楚可晴伏在了床前,柔声安慰道。
顾晓溪的额头濡湿一大片,显然她正在做噩梦。似乎是听到了好友的呼唤声,顾晓溪在努力的睁开眼睛。
长长的睫毛挣扎着、翕动着。
蓦地,顾晓溪打开了双眸,虚弱至极的眼神里却是清可见底的眸子。“可晴,我这是在哪儿?”她开口问道。
晓溪醒来了!
楚可晴和乔昱相视一笑。“这里是医院,晓溪。我们安全了。”
听到楚可晴这样说,顾晓溪安心的点了点头。
“坏人、坏人抓到了没有?”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神变得惧怕了起来,颤声问道。
“警方来过了,暂时还没有线索。”乔昱说道。
“我记得那个人的样子,我可以把他画出来!”顾晓溪斩钉截铁道。
就这样,顾晓溪在楚可晴的照料下,支撑起了虚弱的身子,利用自己高超而娴熟的绘画功底,把金大胜的模样丝毫毕现的勾勒了出来。
当画作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楚可晴和乔昱都惊呆了。这分明就是金大胜的模样,而顾晓溪是从来没有见过金大胜的。
俩人对望了一眼,他们什么都明白了。
乔昱连夜驱车把画作送给警官,就怕让这个坏人跑了。
“布下天罗地网都要抓到你!”楚可晴恨恨的想到,为什么会是他?自己对他那么好,他竟然恩将仇报,反将一军。
楚可晴简直对人性陷入了怀疑当中,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是坏人,尽管一直觉得他有点怪怪的。但是从来不会以有色眼镜看人的楚可晴也并未当回事。
都怪自己的大意,放虎归山了。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不断的在楚可晴的脑海里回荡。是她的粗心,害了顾晓溪,也差点害了自己。
但是,到底这个金大胜为什么这么恨自己,要置自己于死地,乃至误伤晓溪呢?楚可晴想了又想,都想不出个答案。
无奈之下,她又找了私家侦探,想找出事情的真相。这一次不弄个水落石出是不行了。
厨房里,楚可晴正在忙碌着,一连几天家里少了顾晓溪的欢声笑语,楚可晴只觉得很不习惯。一想到晓溪还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医院里等着自己去,楚可晴就不免心酸。
她用汤勺搅了搅鸡汤,再舀出一口来放自己嘴里仔细的品着。太咸了晓溪不喜欢的,太淡了又不够味儿。
楚可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着顾晓溪,在凶手没有抓到之前。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生活上接连出事,现在又到顾晓溪遇害入院,楚可晴连魂都散了,更加没心顾及工作室上的大大小小事物。
她甚至在反思,自己开这个工作室到底是不是一个错。怎么会惹出这么多的灾祸来?!滚烫的鸡汤溅了出来,烫着了楚可晴,她才回过神来。匆匆装好鸡汤和饭菜,便准备拧到医院里探望顾晓溪。
甜甜也被暂时安置在了乔昱那里,经过上次那么一遭,小丫头早已对回陆家抗拒万分。
“来,晓溪,喝下我精心给你熬制的鸡汤吧,补血的。”楚可晴舀了一碗汤坐在了顾晓溪的面前,一调羹一调羹的喂着她喝。
“可晴,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个坏蛋还会再回来找你。坏人一天没有被绳之以法,我一天都不安心。”顾晓溪伤心的说道,显然她也是被歹徒的凶残给吓坏了。
楚可晴垂眸,她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很不安全,歹徒有备而来,防不胜防。“没事的,晓溪。我已经把甜甜安置在乔昱那里了,他会照顾好她的。我自己也会小心。”楚可晴只能安慰着朋友,自己内心里也是很惶然。
走出了病房,楚可晴只感觉到一阵头昏目眩,差点就站不稳。还好及时扶住了墙。也许是连日来的奔波让她筋疲力尽,又可能是捐血太多让她虚弱无力,楚可晴只觉得身心俱疲,犹如丧家犬。
“大兄弟,要不要玩玩?四十一次,很便宜。”一个染着黄头发,相貌粗糙的女人倚在门框对着金大胜抛着媚眼笑道。
金大胜拉低了帽檐,左右警惕的看了一下,随后跟着她钻进了屋里。
四十分钟后,金大胜边提裤子边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要不是正在跑路,他根本对这样的货色不屑一顾。尤其是吃过山珍海味之后。
只可惜,按照金主的吩咐,一切不能声张,他也只好低调。因为处于风口浪尖敏感期,周雨婷也不敢给自己打钱,金大胜手里的闲钱越来越少,能供挥霍的也不多了。
刚刚正在兴头上,加了二十块钱多玩了二十分钟,金大胜很满意。搞了一搞,肚子也觉得饿了,金大胜便戴正了帽子,准备去觅食。
来到了云南的这个边陲小镇里,金大胜自认为很安全。跟警察斗智斗勇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干了。
当夜失手误伤了别人以后,金大胜撒腿就跑,连夜坐上大巴车,坐了一天一夜,来到了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