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么大的办公室主任我哪敢劳烦,我还是自己交接吧。”许棉打趣道。
“你这孩子,跟你爸贫嘴的功力有的一拼。”
听到许琴这样说,许棉就放心多了。“妈,能够成为您的女儿真好。”
“傻丫头,又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呢,早点休息吧,这几天你都没有睡好,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我在一个朋友家,这里离车站近,明天坐车比较方便。”许棉撒了谎。
许琴听到之后,沉默了下,才说道:“棉棉,妈妈是过来人,如果可以的话,跟西城相处一下也不错。”
“妈,您想到哪里去了,我没有在西城家。”她有点郁闷,她的妈妈优点就是脑洞太大。
“在他家里妈也不怕,西城是个好孩子,只要你点头了,他一定会对你好的。”
“嗯,我会考虑的。”许棉不想让母亲担心,应了下来。
挂断了电话,身后森冷强大的气息如冰山一样压了过来。“你说谎的功力,还真是不差。”
以前他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啊!”许棉刚刚一直在打电话,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被吓了一跳,身体整个人都向后倒去。
赫连祭的手臂轻轻用力,就把几乎要从床上滚落的她,抱进了怀里。
他的怀抱,跟人一样的冰冷无情。
“在顾西城家里过夜,你还能保持完璧之身,是他无能,还是你重新做了手术?”他的每一个字都说的那么的慢条斯理,像是戏虐,又像是挑衅。
许棉微微咬着嘴唇,全然不理他的话。
赫连祭的嘴角微微勾起,“怎么,想要为你的顾西城守身如玉?”
许棉依旧不吭声。
许棉举起手掌,想要给他一巴掌,可是手掌举到一半又颓然的松手。
赫连祭眼底的怒气慢慢浮上来。“怎么,想打我?”
“我没有这个资格。”
赫连祭喜欢她此刻的表情,恐惧、无助,甚至是带着几分不甘。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一滴泪掉落在他的手背上,有些烫。
许棉从床上醒来,喉咙里干的要命,身侧早已经没有了赫连祭的身影。
头重脚轻的下了床,房间里找不到衣服,裹了一条毛毯走到洗浴室,打开水龙头,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赫连祭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心,陡然一疼。
许棉见到他,满眼戒备。
赫连祭走上前,扯过她的手臂,她的身体跟昨晚一样烫。
“你又要做什么?”
赫连祭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唇色,手掌不自觉地抚上她的额头。她在发烧。
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棉用力拿掉他的手,想要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手臂忽然被用力的扯住,跟不上他的步子。
蓦地,身体被丢到了床上。
她没有挣扎,像是等待凌迟的猫,随手丢给她一套衣服,“穿上。”
“你出去。”
赫连祭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许棉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衣服的尺寸刚刚好。
赫连祭没有再回来,她觉得轻松了不少,下了床洗了脸,洗了条毛巾放在头上,慢慢的冰敷。
这六年她练就了自己照顾自己的本事。
想要活着,就要学会照顾自己。
生病,最受伤的是钱。
她没有钱,所以她不可以生病。
大约半个小时后,房门被敲响,许棉有些纳闷,“请进。”
门外站着一个十分有气质的女人,穿着白大褂,里面配着一条香槟色的连衣裙,是昨天在餐厅里见过的女人,赫连祭的女朋友。“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