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洞,但是距离马克的位置也不算远,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不过许棉已经很开心了,她以为她连球都打不到。
赫连祭敛起唇边的笑意,恢复常态。“比我想象中聪明一点。”
许棉撇撇嘴,有了前面的成绩,许棉的球打得越来越顺手了,看上去很有信心,跟昨天那个失魂落魄的她完全不同。
赫连祭的唇边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许棉满头大汗的跑过来,丝毫不顾及形象,大口大口的喝着矿泉水,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珠。
马克看着赫连祭。“你的女朋友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子,下次一定要带去给我妻子见一见,她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一定。”赫连祭跟马克握了握手。
马克先行一步离开了。
许棉气喘吁吁的看着赫连祭。“诶,他怎么走了?”
“他怕再打下去会输。”赫连祭的眼底闪着微光。
“他会输?他不是职业的球手吗?”她才不信呢。
“再职业的球手也不可能保证自己的每一场比赛都是赢的,更何况你第一次打球,却敢跟一个职业球手打比赛,对他而言他已经输了。”赫连祭朝休息室走去。
许棉小跑着跟了上去。
暮色慢慢降临,草坪上两个人的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长。
赫连祭带着许棉去洗了个澡,出来的身后,许棉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锁骨处,咖啡色的长裙随风飘起来,透着一种灵动的美。
“那个,你跟我爸妈说了什么,我爸妈为什么会同意我留在你这里。”这个问题困惑了她整整一天。
“你不需要知道。”他冷声回答她。
许棉拦在他的面前,扬起脸,眼底满是倔强。“我是当事人,我有权知道。”
“许棉,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他的语气冷冽,目光没有半丝温情。
越过她的身体,朝前大步走着,许棉小跑跟了上去。
她踩着他被月光拉长的影子来泄愤。
蓦地,额头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她吃痛的抬起头,迎上赫连祭那双邪魅的眼眸。
“骂我很过瘾?”他的眼底噙着半分薄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骂你?”她笨笨的问道。
“你把脚步跺的那么响,我会听不到?”他看着她那双秋水剪眸,脸上面无表情。
“那我下次小点声。”她说完就后悔了,自己似乎又往火坑里推了自己一把。
“下次?”他挑高了眉。
“额,没有下次了。”许棉机灵的解释道。
“晚了。”赫连祭忽然把她拎了起来,像是拎小鸡一样。
许棉扑腾着两条腿,“赫连祭,你放我下来!”
赫连祭却没有理她的意思,大步朝前走着,空旷的草地上,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许棉慌了,索性咬上他的肩膀。
赫连祭吃痛的松了松紧箍着她的手,许棉趁机跳了下来,朝前大步跑着。
前面没路了,四周都是高尔夫场围网,绿色柔软的渔网绕着莫大的高尔夫球场整整绕了一圈,这里光线很黑,因为是晚上,这里没有人会来,所以灯都会关掉。
赫连祭似乎并不急着走过来,踱着步子,慢条斯理。
许棉有些欲哭无泪,身子一点点的后退,最后抵在那层柔软的场围上。
赫连祭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目光狂肆,“你很怕我。”
回到家的时候,许棉已经睡着了。
赫连祭把她放到床上,手机响了起来,床上的人儿不安的扭动了下身体,赫连祭挂断了电话,调成静音模式。
等许棉睡熟了,他才拿着电话出了门,打了过去。“喂。”
电话里,宁深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祭,没打扰到你睡觉吧。”
“没有。”他吝啬每一个字。
“后天就是我爸爸的生日了,刚刚他又打电话来催我,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宁深蓝很清楚在什么时候要说什么样的话,搬什么样的救兵。
赫连祭思忖了下。“明天早上我们动身。”
“那好,那明天早上我去你家找你。”
“不用,我会让司夜去接你,在机场会合。”赫连祭磁性低沉的嗓音里没有半分的情感。
宁深蓝有些失落,可是赫连祭决定了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那好吧。你要不要带上棉棉一起,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会很无聊。”
“不必。”他言简意赅的拒绝。
宁深蓝极力掩饰好心底的兴奋,“那好,你早点休息。”
“嗯。”赫连祭挂断手机,回到许棉的房间里,在她的床边坐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