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深蓝握住李纯的手。“李纯,谢谢你,每次我受了委屈都是你帮我出谋划策,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了。”
“深蓝姐,这话说的多见外啊,我叫你一声深蓝姐,你就是我亲姐姐,妹妹帮姐姐做点事情都是应该的。”
宁深蓝是真的很感激李纯,毕竟马上要当枪使了。
可是宁深蓝不知道的是,她告诉她的只是一半,另一半是,强奸是真的,到时候宁深蓝失了身,赫连祭肯定不会再要她了,而许棉一定会成为凶手,两个人一次性解决,她就有机会成为赫连祭的女人了。
她爬了这么久才有机会接触到赫连祭,跟宁深蓝关系这么好,无非就是想用她来做跳板罢了。
否则,她怎么甘心给宁深蓝当成一条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事件不停的在发酵,许棉在赫连老宅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父母那边怎么样了。
这次很奇怪的是,她爸妈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难道是还没有看到新闻吗?可是她又不敢打电话过去问,万一他们真的不知道,被她一个电话打过去,高血压再犯了,那她就更不能原谅自己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房门被轻轻叩响。
许棉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房门,门外是端着晚餐的老沈。“许棉小姐,这是总裁让我帮您炖的红枣桂圆莲子羹,您趁热吃了。”
许棉端过碗,扯开干裂的唇瓣,朝他笑了笑。“谢谢。”
“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叫我。”
“好。”许棉很是感激。
老沈退了出去,许棉把莲子羹放到桌子上,却没有吃,她哪里吃得下。
她很担心她的父母,她打算偷偷溜回家,看看家里的情况。
推开房门,走下楼。
一楼的客厅里,一个中年妇人穿着昂贵的紫色真丝素色旗袍,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捻啊捻的,表情冷淡,明明脸上没有什么皱纹,可是两鬓却已经白了。
许棉要出门,必须要经过客厅,有些尴尬的走上前,朝着妇人笑了笑。
妇人看着许棉,微微打量了下。“你就是许棉。”
许棉点头,有些愣怔,这妇人显然是认识她的。“嗯,阿姨您好,我是许棉。”
妇人的表情都变了,看着许棉的时候,眼睛里是满满的恨意。“你虽然住进了赫连家,但是不要妄想嫁给祭,我是不会同意的。就算你有爷爷撑腰,我也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进不了这个门。”
许棉的眼睛,好像是承载了澄澈的天空般,纯净的灵动。她大概猜到了妇人的身份,能这样说话的,怕是只有赫连祭的母亲了吧,“阿姨您不要误会,我……”
“不用跟我解释什么,你的那些甜言蜜语拿去哄爷爷吧。”妇人从沙发上起身,“虽然爷爷让你住进了这里,但是你最好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什么,别来不属于自己的位子,到时候换来一场空。你上次伤了洛枫,祭出面帮了你,但是这笔账我还是会记下的,如果再有下次,就算是祭出面,我也不会饶了你。”
许棉微微一怔,“阿姨,您刚才说赫连祭帮了我?”
“怎么,你不知道?”欧阳曼青觉得有些好笑。
许棉摇头,赫连祭会帮她?她记得那天出事的时候,赫连祭送洛枫去了医院,而她是被顾西城带走的,因为这件事她一直恨赫连祭的冷血。如果不是上次赫连洛枫说漏了嘴,她都不知道两兄弟之间感情那么差,赫连洛枫也不是如他所说是赫连祭派来的,而是因为恨赫连祭,特地来侮辱她的。
欧阳曼青冷笑。“祭难道没有告诉你,他为了你放弃了赫连集团的股权?”
许棉一双眼眸撑得大大的,“你说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不过现在你知道了,因为要救你,祭放弃了赫连集团30%的股权,把属于他的股份给了洛枫。许棉,你六年前害的我们赫连家家破人亡,六年后又害的祭失去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是个大麻烦,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离开祭,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你每一次只要一出现就没有好事,”欧阳曼青刻薄的说着。
许棉已经听不到欧阳曼青在说什么了,她满脑子都是欧阳曼青刚刚的那句话,赫连祭为了她放弃了赫连集团的30%的股权。
所以赫连祭不仅帮了她,还用自己的股权换得她的周全……
赫连祭,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许棉几乎是冲出去的,天空里一个星星都没有,月亮也只露出一个月牙,孤零零的挂在天空里。
风很大,狂风肆虐,那些百年古树被吹的摇摇晃晃,要下雨的征兆。
许棉掏出手机,之间冰冷,拨通了司夜的电话,她不敢带给赫连祭,可是她现在想要见他,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很快便被接通了,司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恭敬。“许小姐。”
“司夜,赫连祭在哪?”她的声音都在抖。
“东家在公司……”
没等他说完,许棉已经挂断了电话,迎着风快步跑向门口,裙摆被风吹的凌乱不堪,原本就纤细的身影在这一刻有些摇摇欲坠。
许棉拦了车,去了赫连集团。
这个时间赫连集团的灯还都亮着,看样子是在加班。
许棉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冲进大厅,坐上电梯,去了18楼。
在电梯里,她想了很多额开场白,比如:
赫连祭,你为什么要帮我?
赫连祭,你是傻瓜吗?为什么要放弃股份?这样值得吗?
赫连祭,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她想了很多赫连祭的反应,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式。
休息室里,莫大的双人床上,宁深蓝衣衫不整的被赫连祭压在身下,赫连祭身上的外套已经脱掉,白色的睡衣的穿在他的身上,两个人的腰间盖了一条被子,地面上衣服凌乱的散落在四处。
许棉就站在那里,想要离开,脚底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无论如何也挪不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