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把这小子给我废了!出了事算我的!”段五气得不轻,还从来没人敢跟他如此嚣张过。
男人勾起一边唇角,“废了我?我八岁就是国内的武术冠军了,想废我,你也得问我的手腕愿意吗?”
段五还没出手,男人已经先发制人,给了对方一个扫堂腿,几个人纷纷后退,男人迅速出击,趁着他们脚步纷乱的时候,出拳挨个教训了几拳,想要反击,男人却随手拎起一个酒瓶,在他们脑袋上开了花,用破碎的瓶口对着段五听好了。“给我听好了,我叫宁奕,动手前先打听好我的底细,别到时候哭爹喊娘。”
段五被吓住了,这个宁奕的确有点真本事,刚刚那几拳一看就是练家子,再加上宁奕的名字似乎真的很耳熟,于是段五找了借口。“今天老子有事,改天好好会会你。”
说完,带着几个人灰溜溜的逃走了。
宁奕看了看被刺破的手掌,郁闷的摇头。“哎,明明是一场不错的英雄救美,可是却变成了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祭,你可欠我一次。”
宁奕随手拿过桌子上的酒,冲了冲手上的血,又用纸巾擦了擦,许棉好不容易从里面打开了门,拎着刚刚的酒瓶冲了出来,跟宁奕刚好撞了个满怀。
宁奕的身后已经没人了,许棉看着他,“他们人呢?”
“哭着回家找妈妈了。”宁奕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
“噗嗤。”许棉笑了出来。
宁奕看得有些呆,“你会笑啊。”
许棉意识到,赶紧收起笑容。
“喂,好歹我刚刚也救了你,对我笑一笑你没什么损失吧。”
“谢谢。”许棉越过他的身体打算离开。
宁奕从她的身后,突然拉住她的手,“喂,没有我,这个门你走不出去。”
“为什么?”
宁奕指了指她手上的印章。“你手上带着那个A呢。”
许棉用力想要擦掉上面的颜色,却怎么也擦不掉。
“别蹭了,除非你把上面的皮削掉,要么找个印章就一直在。”
“啊?那怎么办?”许棉吓得不轻。
宁奕觉得许棉单纯的有点傻,不懂赫连祭为什么会喜欢这一款。“许棉,你能长到24岁绝对是个奇迹。”
许棉警惕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年龄?”
宁奕头疼了。“我叫宁奕,是个心理医生,宁深蓝的弟弟。上一次我们在祭的家里见过一次。”
许棉恍然大悟,“啊,是你啊,你就是那个靠脸算命的。”
宁奕的脸都黑了。“我是微表情心理学医生,不是靠脸算命的。”
“反正都一样。”许棉摆摆手。
“嘿,许棉,我刚刚可救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宁奕后悔救下她了。
“那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宁奕想了想,露出一颗小虎牙,笑容坏坏的。“人救了妖,妖都会以身相许,你要不要也考虑一下。”
许棉微微咬唇,打算转身就走,这个男人太不正经了。
宁奕拉住她。“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先带你出去,免得又出了什么事,祭会杀了我的。”
许棉被宁奕带出了酒吧,“想去哪儿?”
许棉歪着脑袋看着他,“你不是应该送我回家吗?”
“你如果想要回家就不会一个人出现在这种地方,说吧,想去哪儿,我带你玩玩。”
“我还是自己走吧,别到时候再连累了你。”许棉还记得上次顾西城送她去见许毅,赫连祭差点没杀了顾西城。
宁奕把头盔扣在许棉的头上,把她拽上了摩托车上。“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有足够的理由可以出去玩,走吧。”
许棉的手抓着冰冷的铁架,宁奕有些无奈,这个女孩子把心理防线设的太高了。
且不说他是赫连祭的朋友,不会对她如何,就说他刚刚还救了她一次,她竟然还这么防备他,以前一定是经历过什么的。
宁奕把许棉带到了海边,宁奕买了啤酒和雪糕,放到地上,“喝啤酒可以吗?”
许棉点头,接过宁奕打开的啤酒,喝了一口,真难喝。
宁奕点了一根烟,慢慢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烟雾在帅气的脸上萦绕开来,有些不真实。
许棉盯着他手里的烟,宁奕把烟盒递给她,“要抽吗?”
许棉接过烟盒,学着刚刚宁奕的样子,把香烟叼到嘴巴里,用打火机点燃,第一口吸得太猛,很不意外的呛到了。
宁奕脸上的笑容很大,像是空中的烈日。
“很好笑吗?”许棉被烟呛得睁不开眼睛。
宁奕把她手里的烟夺了过去,“抽过就可以了,还有什么想要做的,今天一次性做完,趁着祭不在。”
许棉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虽然是宁深蓝的弟弟,但是跟宁深蓝长得一点也不像。宁深蓝是知性美,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吃过洋墨水的,但是骨子里却坏坏的,就像是高中时隔壁喜欢捉弄人的学长。可是这样一个男人,却好像对她很了解一样,真的很可怕。
她讨厌被人看透的感觉。“你好像很了解我。”
宁奕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别忘了,我是微表情心理学的医生,说吧,你心里的那个结是什么。”
许棉没有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白,拿起旁边的啤酒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很快一罐就见了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不肯接受祭的那个心结到底是什么。”宁奕一针见血。
一双莹然的水眸里满是疑惑。“你是深蓝的弟弟,作为弟弟,你不是应该希望赫连祭和你姐姐终成眷属吗?”
宁奕耸耸肩。“深蓝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许棉有些同情他。
宁奕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是摸家里养的宠物。“不过我跟深蓝的感情很好,只是她太碎碎念了,像个老太太。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是很关心,感情的事情就连当事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更何况我这个外人。我跟祭是好兄弟,但是这不妨碍我跟你做朋友,也不会干涉我姐和祭的感情。总之,我希望我们都是单独的个体,不会成为一种很复杂的关系,这样说你能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