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我没有在门口谈判的习惯。”他用的是“谈判”两个字眼,冷漠而疏离。
许棉跟着赫连祭走了进去,低着头,全然没有了平日里优雅设计师的气场。
赫连祭走到客厅里,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叠着双腿,西装搭在沙发上。
许棉胆怯的看着他,心狂乱的跳着,这个男人就是有让人心慌意乱的本事。“我今天来找你是来跟你谈谈关于许蓦的事情的。”
“除了许蓦,我们的确没有什么话可说了。”赫连祭颀长的身影坐在沙发上,一双狭长的凤眸阴冷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女人,诡谲的眸光越来越浓。
“不管你信不信,我之前的确打算想要带着许蓦一辈子都不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但是后来阴差阳错的我们又遇见了,我是要跟你解释,却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许棉咬着唇,想了半天,依旧还是如此苍白的字眼。
“只是告诉我,许蓦是我的孩子,需要什么合适的机会?”赫连祭带着俾睨天下的气势冷冷看着许棉。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你不是很能说吗?怎么面对我这么词穷?是不想解释,还是不需解释?许棉,你是不是认为我真的舍不得把你忘掉?”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寒意,稍纵即逝。
“你不是我的客户,我不知道要跟你说些什么。”许棉说的是真心话,面对赫连祭,她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好,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客户,告诉我,为什么整整三年,我竟然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儿子!”赫连祭眯起双眸,那只面如冻结了千尺寒冰,冷冽萧寒,深寂难测。
“我……对不起。”她能说的只有对不起。
“呵,我说过你在我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谢谢和对不起。以前我接受你的道歉,是因为我还爱你,可是许棉,我对你的爱情已经耗尽了,你要拿什么让我接受你的道歉?嗯?”赫连祭的指尖很凉,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勾起她的下去吧,强迫她对上他的眼睛,心中忍不住轻颤,一丝异样的情愫划过心尖。
“好,既然你不接受我的道歉,那我们谈谈许蓦的事情,许蓦是我的唯一,我不能没有他。”她的脸上没有半分的畏惧,为了许蓦,她必须要做一个坚强的母亲。
“所以你就笃定我可以没有他,是吗?”目光骤然阴戾。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可以每周让你跟许蓦见面,你想他了我就把他送过来,但是拜托你,不要把许蓦从我身边带走。”许棉的声音带着乞求。
“可惜我偏偏要许蓦,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我要夺回许蓦的抚养权,从此以后许蓦跟我生活。”他的眼底清冷如寒潭,语气冷的像冰,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眸光阴冷萧寒。
“不可以!秦迹,你不能这样做!”许棉几乎是用喊得,密睫轻掀几下,把水光硬生生逼了回去。
“或者你希望我让律师跟你谈?”他眼中的眸色越发漆黑如浓墨。
“秦迹,你不能这样做!”许棉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要如何说服他放弃许蓦的抚养权。
“不能?为什么不能?我在法律上,是许蓦的父亲,我有足够的资格拿回他的抚养权。”他周身所释放出来令人无法忽视的阴寒。
“秦迹,你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夺走我的全部吗?我可以把什么都给你,你要什么,我的公司,我的尊严,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我只求你,把许蓦留给我,可以吗?”许棉眼泪婆娑。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许棉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已经被压弯,她知道赫连祭说的是认真的,他是真的要夺走她的许蓦。
“我说过,我要拿回许蓦的抚养权,该谈的我们都谈完了,或者你想要钱,你想要多少?一个亿,两个亿?还是十个亿?”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
“我不要钱,我只要许蓦。”许棉恳求道。
“那我们只能法庭见了。”赫连祭背过身,不再去看许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