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缓缓醒过来,脸上满是鲜血,她对着警察恶狠狠的说道:“警察叔叔,一定要给她判死刑!”
“这是我们警察的工作,你就不用操心了,不过李小姐,你涉嫌指使他人强奸宁小姐,所以你也一样需要被拘留,等待调查。”警察的声音严肃。
李纯像个泼妇一样骂着。“你们瞎吗?我现在是受害者!宁深蓝要杀我!你们这些警察应该保护我,我是受害者!”
“是不是受害者我们会调查的,带走。”警察不会讲情面,在人民警察的眼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
李纯被带走了,宁深蓝因为是外籍华侨,所以被大使馆的人领走了。
许棉是从电视上看见这则新闻的,她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动。
赫连祭从书房里走出来,关掉电视,把她拥进怀里。
“祭,深蓝出事了。”许棉的扯开唇瓣,有些震惊,那么优雅的一个女神,竟然做出这么恐怖的事情。
“我知道。”司夜第一时间就告诉他了。
许棉趴在赫连祭的怀里。“祭,我们去看看她好不好。”
“以深蓝的个性不会见你的。”深蓝一向要强,从来都是要保持自己完美的形象,尤其是现在。
许棉趴在他的怀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宁深蓝伤害过她没错,但是毕竟没有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
司夜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快递文件袋,交给许棉。“许小姐,这是您的快递。”
“我的?”许棉一怔,接过来,拆开。
里面用牛皮纸袋装着一封信,上面写着宁深蓝的名字。
许棉快速打开,那些漂亮的蓝色钢笔字,上面还有宁深蓝最喜欢的香水的味道:
棉棉,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想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想了很多人,很多事,最后才发现,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朋友。
棉棉,你说你羡慕像我这样的女人,有成功的事业,有漂亮的脸蛋,有高学历,甚至被父亲当成掌上明珠。可是你知道吗?我多羡慕你,羡慕你可以一直这样单纯,羡慕你的心那么干净。
我一直在想,世界上有没有一种仪器,可以看清楚人心的颜色,我想我的心一定是黑色的,所以我才想要伤害你。
对不起。
你知道吗?在遇到你之前,我认为每一个人都是可以拿来利用的,比如李纯,比如顾西城,比如你……
是你改变了我原有的想法,你保护着你身边每一个朋友不被伤害,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你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你这个小太阳的存在,你骄傲不服输,倔强不低头。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你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我不停的在想,自己到底哪一步走错了,为什么走着走着就没有路了呢?现在我想明白了,不是我的前面没有路了,而是我自己把路都堵死了。我也有过你这样美好的时候,单纯善良,可是我跟你不同的是,我把这些都抛弃了。
棉棉,我很佩服你,你可以一直都记得初心。
中国有句老话,不知道我记得的对不对:莫忘初心,方得始终。
现在我懂了,你明明比我小五岁,却给我当了一次人生导师,教会了我这么多,谢谢你棉棉。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写信,也是最后一次。
我昨天问你有没有被一中邀请参加校庆,其实是不想让你看见我恐怖的那一面,我希望在你的心里,我依旧是那个高傲的宁深蓝。
你的婚礼,我可能没有办法参加了,棉棉,我很认真的祝福你。
棉棉,你要幸福。
在天堂忏悔的深蓝
许棉看完信,脸色都变了,赫连祭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祭,深蓝出事了。”许棉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赫连祭眯了眼眸,用外套裹着许棉,载着许棉去了大使馆。
赫连祭的车速很快,许棉坐在座位上,回忆着和宁深蓝第一次认识的时候。
“许棉,我们做朋友吧,我叫宁深蓝,是一个私人医院的院长,也是祭的未婚妻。”
“棉棉,离开祭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我送你出国?”
“棉棉,其实我很嫉妒你,你能够得到祭的爱。”
宁深蓝明明那么坏,几次要置她于死地,她的确应该恨她的,可是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许琴教过她一句话:人生不是用来憎恨和抱怨的,你的人生有多少阳光,你就能拥有多少快乐。
车子在马路上狂奔着,还没有开到大使馆,赫连祭的手机就响了。
赫连祭按下接听键,声音暗沉。“喂。”
“东家,宁小姐自杀了。”
赫连祭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凤眸微微眯起,“人在哪儿?”
“在深蓝医院,她刚刚在被送往大使馆的路上喝了大量的水银,抢救无效。”司夜说道。
赫连祭收了线,看着许棉。“棉棉,深蓝自杀了。”
许棉木讷的点头。“我听到了。”
她忽然想起昨天宁深蓝的话,她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她竟然没有发现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甚至还问她有没有被邀请参加一中的校庆。
这是许棉第二次感受到死亡的可怕,上一次是秦迹的车祸。
冷,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浑身都在抖。
赫连祭把她抱进怀里,叹息着。“别怕,棉棉,我在。”
“昨天深蓝跟我说了很多,可是我竟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祭,是我害死了深蓝。”许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在生命面前,那些恩怨情仇算得上什么呢。
“棉棉,跟你无关。”
“不,跟我有关系,是我太笨了,她明明跟我说了那么多,我明明知道她不太对劲,但是竟然没有发现她想要跟李纯同归于尽,我真的太蠢了。”许棉的双手握成拳头,用力的打着自己的头。
赫连祭抓住她的手,眼底满是心疼。“棉棉,这不是你的错。”
赫连祭安慰着她,许棉趴在他的怀里小声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