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季节获得过珠宝大赛的冠军,名气虽正盛,但是和那些在国际上有一定知名度的老设计师比起来,还是属于青年才俊。
而且这个项链也只是颜色特别了点,只是普通的矿石而已,挂了一个季节的名号,抬高了点身价而已。
不过能出现在这边的人也都不会在意这些小钱,权当是个娱乐而已。
竞拍开始以后,邙祁琰按兵不动,静静的听着周围的人开始喊价,直到拍卖官开始敲定最后的价格第二次的时候,邙祁琰才慢慢的举起了牌子。
而刘天息看着邙祁琰举起了牌子,在施巧言的撺掇下,刘天息也举起了牌子,暗暗跟他较劲起来。
举了两三次之后,邙祁琰微微一皱眉,“一个亿。”
周围的人都有些惊讶,一个不值钱的矿石居然花一个亿买,不愧是邙氏的总裁,财大气粗。
刘天息一个咬牙,“两个亿。”
所有人都在想着这个设计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值得他们这么针锋相对的你夺我抢。
“十。”邙祁琰冷冷的转过脸,紧紧盯着刘天息,他的东西也敢抢?
南笙拽了拽邙祁琰的胳膊,小声道,“你花这么多钱买这个设计品到底是为了什么?”
邙祁琰按住了南笙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安静下来。
却不料这动作让南笙内心一紧,有些隐隐的失落。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邙祁琰花了十个亿买下了一个不起眼的项链。
施巧言早旁边看的是脸青一阵白一阵了好久,一直责怪刘天息为什么不把那串项链买下来,可是他也得有那个经济实力。
不过是邙氏的一个挂名董事,还没有厉害到可以和正主呛上,没必要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活。
晚会结束后,南笙有些气鼓鼓的自己先到了停车场,坐在了副驾驶,也不理会邙祁琰的呼叫。
这个项链一定是有另一个秘密存在,可是她就是不喜欢未知的东西,充满神秘却又有些骇人。
“还在生气?”
夜路里,邙祁琰将项链盒子放在了车前,在南笙的眼里看起来有些扎眼。
“没有。”南笙将头撇到另一边,不想再邙祁琰对话。
“别生气了。”邙祁琰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南笙的小手,“我告诉你关于这条项链的秘密。”
“我之所以一定要买下它,因为它是我母亲的遗物。”
此话一出,到让南笙有些吃惊,原本以为是为了怀念某个女人,却不曾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他的母亲。
早在二十五年前,邙祁琰的母亲被赶出家门,只因为当时的邙氏不喜欢这个贫穷的女人,在家里极尽辱骂,即使是生下了儿子,也不能改变她在邙家的地位。
出去后的季晓收养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就是季节。
邙祁琰苦苦寻找了那么久,还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找到了季节,想尽办法让他开了口,得到的却是自己母亲已经意外身亡的消息。
而季节也是因为自己的师傅最后念叨的一直是邙氏,所以才答应了邙氏的合作,等到所有的都讲明了之后。
项链早已被捐了出去,而那张画纸原本是季节打算找时间问清楚以后再还给邙祁琰的,却被春夏给丢进了厕所。
季节有些愧疚,就把项链捐赠拍卖的地方打听清楚告诉了邙祁琰。
这也是为什么邙祁琰非来参加这个慈善晚宴的理由,而且必须买下那条项链。
而公司里的灰姑娘系列也是为了纪念季晓,是她一手创办的老式品牌,邙祁琰绝对不会轻易丢掉。
南笙有点红了眼眶,比起邙祁琰,自己除了有一个糟心的父亲以外,其他的都过的太幸福了。
“琰。”
“什么都不要说,我希望我的母亲到了另一个地方可以快乐。”邙祁琰看着南笙的眼睛。
眼前还是红灯,邙祁琰轻轻拿过眼前的盒子,将里面的项链小心翼翼的拿出来,又凑近南笙,细致的给她带上。
此时的南笙,眼睛里已经氤氲了泪雾。
“你是我邙家认可的儿媳妇,知道吗?”
巨大的碰撞硬生生的打破了这份和谐,响彻云霄的救护车的鸣叫预示着此刻发生的重大事故。
“邙祁琰!邙祁琰!”南笙满手的献血,扶着邙祁琰的脑袋,浑身忍不住的在颤栗。
刚才还在和她说话说的好好的人,怎么现在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躺在了地上!
“你快醒醒,不要吓我!”南笙摇了摇倒在怀里的男人,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不会出什么意外的绝对不会。
就在刚才的那一刹那,一辆卡车好似失控一般,突然迎面充了过来,邙祁琰眼疾手快的打开了南笙那边的车门,一把将她推了出去,而自己,却被撞的头破血流。
只是不幸中的万幸,南笙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邙祁琰拖了出来,背到了路边,刚坐下没几步,车子就瞬间爆炸,被大火所吞噬。
“南笙,如果,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好吗?”仿佛是呓语一般,邙祁琰抬起手想在摸一摸那日思夜想的脸庞,却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手臂不受控制的缓缓落下,南笙的哭泣伴随着周围嘈杂的人声,变成了这夜幕里最凄凉的风景。
“医生,医生,你告诉我,他可以活下来的对不对!”南笙抓着医生的衣角,一时间手上未干涸的血迹在白色的外套上有些扎眼。
“这,南笙小姐,我,我也说不准,邙先生的脑补受到了重击,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医生不露声色的挪了挪位置。
听到这句话,世界仿佛顷刻崩塌一般,南笙只感觉双腿无力,倒在了手术室的门外,怎么会呢,明明在慈善晚宴上还那么有力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说变成植物人就变成植物人。
眼泪仿佛已经流干了一般,南笙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
“不过还是有百分之六先可能再醒过来的。”医生小心翼翼的讲道,毕竟这寥寥的百分之三,谁也说不准,太微乎其微了。
南笙微微抬起了头,百分之六吗,即使是百分之一,她也要拼劲全力的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