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全柯的能做的他也可以,只要不是离开他身边,任何要求他都会愿意竭尽所能的去满足,但为什麽…能满足温落落只有放她离开这一个选项呢。
“你马上下来,我现在就要见你。”谭辰枭抬手盯着快指向十二点的腕表,不想要再跟温落落讨论会让两人都歇斯底里的难题。
他想要试着去纵容温落落的小性子,其实他也很懂得珍惜跟眷顾,如果可以他也能学会幽默的冷笑话,温落落喜欢的人他都会试着去学会,可为什么温落落总要拿不可能的事情去难为他。
“我没有时间。”
谭辰枭简直不可理喻,温落落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反驳他。
秋根杰在一旁只能听见温落落的说话声,因为情绪激动根本听的是模棱两可,但唯一能够鉴定的是两人是确确实实吵架了,并且发生的问题很严重。
毕竟是发生在他眼前,秋根杰不想冷眼旁观,任由两个人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越吵越激烈,他安抚着温落落的背脊,小声说:“希儿你冷静点,好好跟谭辰枭说,只不过是想要见你对吧,有什麽难呢,很快一圈就过去了。”
那头的谭辰枭敏感的从车身上站起,“温落落你身边怎麽会有男人?”
“不可以吗?”温落落胸腔不停起伏,“你可以有别的女人我就不可以陪男人待在一块吗?原来你谭大总裁是管长江黄河的,管辖范围宽的无边无际——”
“我问你你身边怎么会有男人的!”谭辰枭耳边微鸣,嘶吼过后眼前一片漆黑,几乎缺氧到一时间供应不足的地步,“温落落,你到底要逼我退步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我真的纵容的放你走你才能不这么过分!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是他逼得她无法喘息了?可那对于夫妻之间来说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吗?他已经竭尽所能的去理解温落落,为什麽所以人都要逼着他退后?
“你给我的,不是也都理所当然的给了别人吗?谭辰枭,有时候感情不是我能够赌得起的,既然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为什麽强迫我按照你喜欢的样子活下去?”
“我他妈有什么生活了?你是不是疯了?”谭辰枭对于温落落的话语无法理解,“你现在立刻给我下来,我要马上见到你。”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还有你身边那个男人,我也要一同见到。”
如果是许全柯他就真的死定了,从五年前他就已经输给他了,五年后更不可能会成为温落落将要选择的人。
当初坐在他办公室沙发上,将话说的漂亮好听,没想到背后却一直在挖他的墙角,真把他谭辰枭当做软柿子捏吗?
无休止的争吵终于在谭辰枭愤怒将手机砸在地上的那一刻划为终止,温落落抱着脑袋眼睛酸涩,知道秋根杰站在身旁所以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耳朵嗡鸣的产生掺杂琐碎的声音,她不明白谭辰枭怎麽能跟温亲画上过床以后,又理所当然的跑过来对她指手画脚。
难不成真就因为身份上的差距,所以她做出任何事情都是错误的,无法被理解的吗?
目睹了一切的秋根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即便不知道争吵是如何发生的,缘由又是什么,但在秋根杰看来,两人争吵的如此激烈倒是头一遭。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秋根杰斟酌的开口,这次事情他当然想站在温落落的立场上去质疑谭辰枭,然而确实知晓谭辰枭对待温落落究竟有多好。
从来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是真,否则也不会在订婚当天突然冲动的跑出宴会现场将戒指套在她的手上。
本来谭辰枭是想好等订婚以后再想办法解除婚约的,毕竟那时候谭家遭遇到一次前所未有的挫折,只有政治联婚会是最好的办法,跟温家交上关系,能够迅速稳定股市、稳定公司所有员工的情绪。
两者平静下来,再大的风浪也该停歇。
再说订婚跟结婚没有关系,只是走个形式而已,对于双方来说都是稳赚不赔的事情,秋根杰都没想到谭辰枭在订婚当天还是突然就冲动的逃婚了。
具体原因则是担心他订婚以后被唐希尔得到消息,让许全柯别有用心的捷足先登。
没别的,这事做的太妻奴了。秋根杰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也就是这事,让他没再反对谭辰枭跟唐希尔在一起。
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又怎么会舍得唐希尔受到委屈呢。
尤其唐希尔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将谭辰枭如何颓废如何消极都看在眼里,哪怕将谭家重振旗鼓,成为石干市名气鼎盛的品牌公司,那都是靠着谭辰枭不要命的加班换来的,试图依靠工作来麻痹神经,谁能想到曾经花名在外、性格疏离冷淡的谈衬衣,就突然栽在唐希尔手里爬不起来了呢。
温落落揉了揉酸涩的眼眶,眼睛盯着外面还在移动的风景。
“误会吗?”她突然想到温亲画趾高气扬的模样,方才说话时娇滴滴能掐出水时的嗓音,脑袋疼痛的同时神经突突的跳动,影响着思考能力。“不会是误会的。”
温落落说话喃喃的,声音很小,似乎夹杂着莫名的悲凉与酸楚。
秋根杰也不知道如何劝一个女人,要是男的,他能把他扯起来大力拍着对方的后背说:你给老子叽叽歪歪什么,赶紧去喝酒,喝完酒就好了!
面对温落落他那里敢有这个胆子,估计还没把人扯ktv里大喝特喝呢,谭辰枭就出现把他往洗手间里踹了。
虽说他打架没带怕的,但想到谭辰枭一旦经受爱情熏陶就没了理智的模样还是下意识的抖了抖肩膀。
顺其自然吧…顺其自然…呵呵…
想到这里秋根杰就弯腰轻轻拍了温落落一下,“没事吧,不会晕摩天轮吧?”
温落落深呼吸了一下,站起身勉为其难的扯了扯嘴角:“没事,刚才脑袋痛。”
“行了你别笑了,比哭还难看。”秋根杰小声吐槽,没等温落落瞪他,他就张口说道:“谭辰枭现在在哪里?我送你过去吧,反正现如今也玩不了了,我跟哥几个去喝酒去。”
车厢逐渐到达目的地,徐徐靠拢着停下来,温落落冷静了一会,将手机塞进包里对着秋根杰说:“他说他在门口,我们现在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