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落也觉得很奇怪,正是因为她笃定自己是温落落,却又在谭辰枭面前找到了自己其实或许就是唐希尔的感觉,才会对此迷茫无措。只要想要自己可能真的是唐希尔,心里头就会七上八下的无法言喻,温落落不想要再纠结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搞清楚才对。
“能跟我们说一下过程吗,好让我们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样才能够找到突破点。”男人彻底进入了状态,整个表情不再是散漫悠闲,似乎是对这件事情很是感兴趣。
温落落也不多耽误,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故意撇开跟谭启明有所合作的事情,目前她的身份还是谭辰枭的妻子,说出这件事情来很容易波及到其他东西,她思虑也一下还是保留了下来。
男人听到以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少年咬着笔头一一记下来,没多会就从本子上撕下来递给温落落,“麻烦你看一下,是这样的吗?”
少年的字迹很好看,让温落落更为在意的是对方的思路很明确且一针见血,几乎上面记载的都是重要且有根据性的。
温落落总算明白为什麽之前的朋友会说这家店面很靠谱,看来是真的有实力存在。
男人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名片推到桌子对面,“我叫陈默,因为谐音有点像沉默,听起来怪怪的,看你年纪不大,就叫我默大哥吧。反正工作之余都是朋友,你要是想起什麽或者有需要我帮忙的,只要给钱完全可以打电话给我。”
温落落点了点头,将桌子上的名片接过去,上面烫金的两个大字写的‘陈默’二字,其余边角皱起来,乍一看有点像用了很久的样子。
陈默挠头道:“有点皱是吧,我昨天游戏…哦不,工作!工作做的有点多了,然后穿衣服睡觉来着,名片揣兜里压的有点皱,反正电话号码能看就行,不用太在意这个。”
少年在一旁满脸黑线,继而冲温落落笑着说:“我叫高鹏,是给师父打杂工的,如果事情有了眉目以后会第一时间联系你,这点你放心。”
温落落看了眼沉默,又看了眼高鹏,微笑着站起身,将放在一旁的包拎起来。
“好的,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高鹏笑着说,突然之间想起什麽,“对了,您有名片吗?要不把家庭住址交给我们也成,到时候方便调查。”
“有的。”温落落低头将包里的拉链拉开,从中翻出一张简便的卡片递给高鹏。
好在当了秘书以后就迅速送了名片过来,因为放在台子上太乱,恰巧就给塞进包里了。
高鹏点头接过,夹在写好的文件中。
“那我就先告辞了。”温落落想到现在的时间,谭辰枭应该差不多已经跟许全柯探讨完了,她这个时间段赶过去应该正好,便在打了声招呼以后推门离开。
“慢走!”高鹏站起身看着门彻底关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着笔胡乱转悠。
在一旁默不吭声的陈默突然之间去翻刚才写好的文件,在文件中迅速找到温落落留下的名片,眼睛盯着上面的内容皱眉沉思。
高鹏翻了个白眼,“人家都说了是已婚之人,丈夫还是对面公司的大总裁,你别说是没戏了,连当备胎的资格都没有。”
陈默懒得理他:“你不觉得名字很眼熟吗?唐希尔…唐希尔…感觉之前有人好像在我们面前提起过。”
“何止是在我们面前提起过,他都已经交钱让我们去查了好吗。”高鹏黑线,“师父你是不是最近游戏打的痴迷了?”
“铂金段位卡上去了,所以没——等下。”陈默转头看了高鹏一眼,“你有印象?”
高鹏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来翻开,指着文件上面一段文字:“你自己看看,调查唐希尔失踪五年的情况,名字不是很名片上的一模一样呢吗,而且那个美女也说了,自己有被告知失踪了五年,只是她毫无印象。”
“那你怎麽不早说。”陈默蹭蹭下巴,“我说怎麽名字越听越耳熟。”
高鹏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整齐挂在墙上,声音小了一度:“我敢跟您说吗?就您这大嘴巴,肯定直接把事情说出去了,那个美女一看就知道不想让自己事情被得知,要是知道你还要调查她,岂不是直接把好好的生意给吓跑了。”
陈默拉过椅子坐上去:“可上次那个嘱托我的人只说调查唐希尔,没说调查假扮唐希尔的人呐。当时我有点影响,他看上去不太像是知道唐希尔是假的消息,要是真知道,也不会让我们去查她失踪五年是否发生了变故了。”
“所以说我们就拿钱办事,他只说让你去查唐希尔发生了什麽,又没说让你去查她是真是假,你别管这麽多,两件事情撞在一块咱占便宜不是。”
陈默笑了一下,“说来也是。”
正思虑着应该从哪个方向下手,突然门口的铃铛响了,陈默转头去看,一个气质绝佳的美女正推门而入,五官称得上一绝,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对方脸上呈现的高傲,就好似看店内的一切都感觉到不屑。
陈默不是没印象,温家大小姐三天两头上娱乐八卦头条,长相堪比娱乐圈明星,又背景强硬,几乎狗仔门都挤破了脑袋想抓她的绯闻男友当版面头条,连他也接过单子,说让他跟踪温亲画半个月调查生活规律。
他没答应,感觉跟踪个女的挺屌丝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太无聊了,还没打撸啊撸刺激。
看温大小姐这架势很显然不是来挑三拣四,而是有事要找他。他装作不认识温亲画,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桌子上的茶杯,笑着询问道:“请问是来借东西还是要来谈生意的啊?要是借东西可以去抢银行,我帮忙做售后服务,找个靠谱点的律师。”
温亲画深感厌恶的皱皱眉头,一进屋子里就感觉有十天半个月没见阳光了,屋子里面一股子霉味,家具也落着灰尘,沙发破了几个洞估计是老鼠咬的,架子上摆着的饰品也像是陈年时期放上来的,有些年头了。
她还从来没进过这么破旧的地方,倘若不是看唐希尔从这里出来,她怕是连看一眼门面都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