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落不可思议的看着秋根杰。也太没出息了吧,一句话而已,就被谭辰枭搞定了?至少也要反驳一下啊,唐婉那么喜欢谭辰枭,谭辰枭跟上来不就没秋根杰什麽事了吗?
看来这次星期天要比往常要混乱很多,温落落禁不住扶额。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谭辰枭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拽着温落落的胳膊往自己身边拉,强行搂住温落落的肩膀,不让她动弹半分,“那到时候就把碰面地点发在我的手机里面吧,现在宴会散了,天色已晚,我就不跟秋先生多说了。”
还没等秋根杰回话,就抓着温落落的胳膊推开厚重的玻璃门离开。
秋根杰看着两人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黑夜里,眉头轻微的拧在一起。
失忆……
居然会发生如此棘手的事情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倒霉,如果按照失忆来说的话,所有的一切不适应都会迎刃而解,唐希尔的举止也都可以称之为是理所当然。
他现在只有帮助唐希尔尽快恢复记忆才行,留心唐希尔的一切当然是首当其冲,为了让她找回点回忆,是不是也应该到家里找到之前留下的东西?
视线尽头伸进来一只手,修长漂亮,指骨分明,对方礼貌的敲了敲桌子上木板,笑着说:“这里应该可以容得下我坐吧。”
秋根杰抬起头,桌子旁边站着一个很帅气的混血男人。碧蓝色的眼睛如同大海一般深邃迷人,金色的头发打理的很是一丝不苟,挂着疏离且稳重的笑意,似乎是在为一件事情蓄势待发。
秋根杰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脑海闪过一个画面,一直跟在谭辰枭身边,挺有名气的,好像叫做麦尔。
“当然可以,不用客气,你坐吧。”
男人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转身坐在秋根杰对面,动作中透露着与生俱来的儒雅,嘴角噙着笑意若有若无,让眸子也染上了些星辰。
他不说只言片语,只是笑着打量着秋根杰,似乎在酝酿着什麽,等待准确时机的切入。
秋根杰注意到对方的眼神,表情有些僵硬,摊手说:“我不知道你有那种癖好,当然我不是很排斥,不过我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你也是,她叫玛丽,你应该对得起她,我想我们…不合适…”
麦尔用手挡住半边脸,以掩饰自己暴起的青筋。
“我想你是误会了。”麦尔深吸了好几口气,表情才有所缓解,继而平静的将手指搭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吧。”
眼神陡然间闪过一丝意味深长光芒。
“关于唐希尔跟你说的一切,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我。”
温落落被谭辰枭大力的举止拽的胳膊生疼,她倒吸一口凉气,强行挣脱开谭辰枭的手掌。
“你到底怎麽了?你这样抓的我很疼。”裙子根本不方便大步行走,然而谭辰枭加快的步伐让她几度差点摔在地上,手指揉着被谭辰枭握住的位置,顺着灯光看果然是红了起来。
毫不意外还能看见手指印,可以见得谭辰枭在抓着她的时候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谭辰枭身边的气压极低,低的让人近乎透不上来气,温落落不明所以,明明先前还好的很,怎麽出了咖啡馆以后就立即变了脸色。
“我怎麽了?”谭辰枭怒极,大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往车子上扣,两边手臂如同烙铁一般将温落落死死扣在怀里,“你去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你倒是问我怎麽了?唐希尔!你到底还知不知道守妇道?”
温落落被谭辰枭说的恼怒,想要反驳她跟秋根杰只是朋友关系而已,根本没有他口中所说的亲亲我我,但又被谭辰枭口中的‘唐希尔’‘守妇道’所刺激的眼眶微热。
“我就是不守妇道怎麽了?是我嫁给你的吗?是唐希尔!我只是顶替着她的名义和你结婚而已,凭什麽连跟人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本来就因为谭辰枭跟温亲画之前有过联系而吃瘪,现在又要听他谭辰枭对唐希尔是如何附带感情,生死离别的,凭什麽?她为什麽一定要做最倒霉的那一个,只是因为长得相像而已就要经受折磨,简直是欺人太甚。
谭辰枭手指有力的擒住她的下颚,青筋暴起:“收回你刚才的话。”
眼神的警戒让温落落感觉胸口异常难受,只要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温柔都是留给别人的,就会感觉很不舒服,温落落也不知道是因为什麽,明明这一切都是说好的,却还是因为谭辰枭的温柔而开始沦陷,都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而已,她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小辰,才会跟谭辰枭结婚,站在一起,而又为了唐希尔的是事情一再争吵到底是为了什麽?
温落落感觉鼻头发酸,强行压抑住心口那股子不舒坦,将脸别到一旁挣脱开谭辰枭的手指,一言不发。
但温落落的小举动,包括眼睛闪烁的某种东西还是狠狠砸在了谭辰枭的身上,他眼中闪烁着一丝纠结,继而拧着眉头将抓着温落落胳膊的手掌松懈了下来。
“希儿……希儿……”谭辰枭叫了叫她,但对方仍旧是固执的连看他一眼都不情愿,谭辰枭不太甘心,手指放轻的搭在温落落肩膀上,声音上柔了几度说:“希儿,你看看我,是我的错可以吗。”
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去恳求一个人,恳求一段感情。因为他太需要慰藉了,好不容易把唐希尔找回来,虽然知道她存有他意仍旧是固执的想要把她锁在身边,即便目的是公司也无所谓,他这五年每一天都过得生不如死。
温落落的出现很好的消磨他心目中难以瓦解的痛楚,以至于病态的想要把温落落囚禁在身边,当然也不希望她残忍的吐露出抗拒自己的话语。
她是唐希尔啊,怎麽不愿意相信呢,她除了是唐希尔还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