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落手指一颤,想到温亲画不分青红皂白故意将红酒泼在她身上的画面,当时她只觉得温亲画是恼羞成怒欲要羞辱她,现在联系方才碰到的事情却远远发觉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倘若不是她需要更换衣服根本不会去随着服务生的话去二楼,如果不去二楼,根本也就找不到跟男人独处的任何时间…
难道说温亲画已经疯狂到跟谭启明联手的地步了?
她呼吸一顿,眼睛死死盯着站在远处的温亲画,视线被抓个正着的温亲画表现的过于心虚,很快就将视线别开,放下手中早已空了的杯子往走廊尽头去了。
温落落着急想要跟上去,在一旁说话的谭辰枭感觉到了温落落的不对劲,低声询问道:“怎么了?”
关于温亲画跟谭启明联手的事情她只是估计,还没有完全敲定下来,外加上谭辰枭曾经跟温亲画订过婚,在两人方面谭辰枭不一定会选择相信自己,便勾了勾唇角轻声说:“我这边有点急事,想要离开一下。”
谭辰枭立即是敏感起来,但碍于张老板近在咫尺,不好说明,就压低声音欲有所指:“你在酒店不认识路,乱跑我会找不到你的。”
温落落没回应,倒是张老板先笑了,笑的颇为暧昧,“没想到谭总裁这么疼惜自己的夫人,都舍不得让唐小姐离开自己周围半步。”
谭辰枭客气的微笑着说:“她比较路痴,我担心她会摸不着回来的路。”
“酒店再大也不会大到让一个人跑丢,谭总裁恋爱可不能束缚自己夫人太紧,女人跟男人一样,绑在身边太厉害反而会适得其反的。”
因为张老板本身比谭辰枭大了不止一岁两岁,差不多是跟谭浩诚一个辈分的,以至于跟谭辰枭说话都有点带着大人劝诫顽皮孩子的口气。
说到底也是为了谭辰枭好,谭辰枭微笑着点点头,“张老板说的是。”
温落落接话道:“我就去一趟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谭辰枭迟疑了两秒,转头对温落落点点头,手指恋恋不舍的在温落落肩膀上拍了拍。
“那你尽快回来,我就站在这里等你。”
谭辰枭对于方才的事情还没缓过神来,那人能选择在酒店大摇大摆的下手,多半是酒店有打配合的人,万一那些人还没离开,并且目标就是温落落,那么温落落现在就处于极其危险的位置中,仅仅是离开他一小会而已他都会难以心安。
对于这点温落落倒是不会感觉到紧张,她假设幕后操控者会是谭启明,那么她的安全绝对不会受到任何威胁。谭启明应该不会想要用她的命去换取谭辰枭的继承权,毕竟这种事情做起来五五分开,一定地步下很有可能得不偿失,还没有将她安排在谭辰枭身边容易简单的多。
再说她起到的运用远比一场绑架更大,倘若谭启明真的想用自己来威胁谭辰枭,就不会想法设法去将自己送到谭辰枭身边,并且下命令让自己处心积虑拿下谭辰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
跟谭辰枭简单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往温亲画离开的方向走过去,如果没有记错走廊尽头除了公用的卫生间以外就没有别的设施了,她进去的话必定要跟温亲画打个照面。
没入人群中再也没瞧见身影,谭辰枭这才将视线转回到张老板身上,没有接过之前留下的话茬,张老板笑的很是暧昧。
“看来我们的谭总裁这次真是被唐小姐吃的死死的,离开半步都是依依不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哈哈哈——”
声音止不住的揶揄,谭辰枭低声轻笑,暗自把自己担忧的情绪很好的遮掩起来,开玩笑的回应着说:“可能是还没有度过新婚期的坎。”
“对了,从一开始我就想问了,刚才突然冲进来一群记者有目的性的直接往二楼跑去了,刚好你从二楼下来,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男人将话说的很聪明,其实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关于记者的事情跟谭辰枭有着绝对的牵扯,甚至于站在最前面的几人都知道谭辰枭动手打了别人,张老板不可能站在人群中却如同被蒙了双眼一般不清楚事发情况,这么说是为了给谭辰枭台阶下,也是为了让谭辰枭能够保持第三者角度解释的轻而易举。
谭辰枭没让他失望,也没故意遮掩,口中的酒抿在嘴里散发着苦涩的韵味,随即微笑道:“不瞒您说,那群记者就是冲着我过来的,至于为什么会被记者突然之间盯上,确实不太好说。不过完全没有大碍,已经在解决当中了。”
张老板听闻皱起眉头,看起来像是在深思熟虑:“要是你作为当事人都不放在心上,应该就是没什麽大问题了,不过我看那一群记者进来酒店的目的很明确,有点像是在很早之前就了解情况追过来,处于担心所以想要问一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言下之意有提醒的意味,谭辰枭露出感激的眼神,下巴微点。
“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没大碍,我们继续,刚才说道哪儿了?关于两家公司最近的发展是吧,我打算投资一个项目,是牵扯到房地产方面的,我也知道张老板在议员方面有人,不知道张老板有没有兴趣跟我一同进…”
温落落推开洗手间的门,果然看见温亲画正站在里面补妆。
她视线锁定在温亲画脸上,眼神颇有试探的意味,对方一改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平静的站在镜子面前,就跟没注意到温落落似得将口红涂在嘴唇上。
正是因为这异与之前的性格让温落落心里头警铃大作,抬脚几步走到温亲画面前用力擒住对方的手腕,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是你对不对?”
没料想温落落会大胆的先一步出手,视线触及的那一刻有种气场被压着打的感觉。温亲画先是呼吸一顿,继而拧着眉挣脱开温落落抓着的手腕冷着声音道:“你这个疯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什么?我做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