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落反应过来点进短信,目入眼帘的速来二字让温落落觉得莫名其妙。
没有任何署名,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温落落将杯子放下以后愣了半晌,心里只隐约想到一个人选。
也只有他会这样做,只是她无法理解速来二字,看起来肯定很焦灼的事情为何不能电话里谈又或者短信上描述,反而要见上一面,她又怎么知道会不会跟昨晚那样,带着小辰见面来当做威胁?
只是想到小辰温落落就知道这次是非去不可,她把柄捏在谭启明的手里,这便是死穴。
出门之际花开的遍地都是,一直都是阿姨打理的鲜花不知道什麽时候就开了,之前因为心底有事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样一眼望过去,倒真的像是一幅画。
温落落鬼使神差的走到花丛之中,微风吹的花朵微扬,如同在风中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温落落低头抚摸着盛开的花朵,掌心发痒,心情也愉悦了好许。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院子门口,高大的铁门宛如庄严的铜墙铁壁,给人一种窒息跟掌控感,温落落刚打算走上前去,突然铁门外面站出很多陌生的、穿着黑衣的男人。
站成一排,可以见得训练有素。
温落落正觉得奇怪,已经有一个男人站出来恭敬的冲着温落落说:“不好意思,少爷吩咐,少奶奶现在不可以踏出家门半步,您请回的。”
温落落愕然睁大双眼,唯恐自己听错。
“你们什麽意思?什麽叫做…少爷吩咐我不可以踏出家门半步?”
黑衣男人表情从始至终的严肃,一点笑意都没有展露出来,说出的话也如同冷冰冰运转的机械一般生冷:“就是少奶奶所理解的意思。”
温落落推开为首的那个男人,只觉得胸腔压抑着什麽,产生巨大痛楚。于是说话也变得毫不客气:“给我让开!我要去找谭辰枭!”
很快她的去路就被几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拦住,为首一个脸上有疤、看起来庄严沉稳的男人走出来,用最冷淡的声音恳求道:“少奶奶也别为难我们,我们只是收到命令以后给少爷办事,你这样下去我们不好做。”
温落落愤怒之余抬眼狠狠瞪着他:“谭辰枭他凭什麽囚禁我的自由!我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的奴隶!你们当过兵,囚禁人是犯法的,你们难道连这种常识都没有吗?”
女人眼睛毒辣倒是让男人眼前一亮,他们确实当过兵,还不是普普通通的兵,一般人,还真请不起他们。
短暂的沉默,男人缓慢的开口:“少奶奶稍安勿躁,我们接受的任务是为了保护少奶奶的安危,不是所谓的囚禁,只是因为少奶奶一旦离开以后对于安危没办法得到保证,等到风波结束以后我们自然会收队离开,那时候少奶奶想要去哪里自然就可以去哪里,没人阻拦。”
温落落皱眉,敏感的抓住一个词汇。
“风波结束?什麽风波?”
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怎麽可能会一夜之间出现问题,即便出现问题又与她何干?温落落实在想不到谭辰枭能说出什麽借口,才会动用一个军队的力量去看管她。
军队、严谨而又心思缜密。只要是他们盯紧的猎物,没有任何可以逃避的空间,哪怕有,也只会在最快的时间抓回来。
谭辰枭这次看来是下定决心要把她锁死在屋子里,可是又为什麽?他为什麽要关着自己?
难道只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心里产生危机,以为她要离开他,所以才使出这种下三滥的计谋,只为了将她彻底锁死在别墅里当一只圈养的金丝雀?
想到这里温落落突然有点想笑,她这种人居然还会被当成金丝雀一样,大动干戈的囚禁,到底是谭辰枭太看得起她,还是真的喜欢唐希尔到疯掉的程度,哪怕连她一个替代品都不愿意放过。
为首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听闻侧头看了一眼旁人,继而简单回应道:“我们只是负责保护少奶奶的安危,其他事情一概不知,如果少奶奶心存疑惑,可以回去打个电话询问。”
眼睛充满坚定,意思是绝不会让温落落踏出家门半步。温落落也知道他们这些军队的人,一旦接收了命令,无论如何也会将事情完成,咬牙半天还是忍了下来,转身回了院内。
一路走到客厅,原先还待在二楼的阿姨听到脚步声以后忙着跑下来,抓住温落落的胳膊说:“少奶奶,这次你可别乱跑了,好好待在这里等少爷回来,需要什麽我可以到外面帮你买。”
温落落抬眸看了她一眼,将自己的手抽开,只觉得背腹受敌。
“你也知道我被囚禁的事情?”
阿姨一听面色僵硬,叹了口气说:“少奶奶你别这么说,这哪里是囚禁啊,分明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危,你跟少爷那么相爱,他怎么会舍得囚禁你呢?”
温落落此时此刻什麽好听的话也听不进去,只是觉得谭辰枭所言所行彻底限制住了她的人身自由,宛如被圈养的金丝雀,一个脖子被挂着项圈的宠物,她本来是尽可能的去忽略,怎麽就没有想到,谭辰枭一直都在把她当做宠物一样看待。
没有任何感情,即便有也只是寄托在唐希尔身上的,而她温落落向来都只是替代品,从未改变过。
她迅速走到客厅中间拿起座机电话,拨通早已熟烂于心的号码,不知道停顿多久电话才被接通,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肆意蔓延:“有事吗?”
温落落对于男人理所当然的平静语气感觉到气愤不已,“谭辰枭你到底是几个意思?我只答应当你的冒牌新娘,可没说愿意让你把我囚禁在这里!现在,立刻马上去让门口那些人离开!”
那头近乎沉默了好一会,缓慢开口道:“你要出去?”
男人颇为质疑的话让温落落心底发凉,不仅咬牙:“我出不出去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谭大少爷还要限制我的自由不成?”
“你冷静点希儿。”
“我没办法冷静!”温落落只觉得这一声吼得脑袋发晕,“况且我也不是你的希儿,你的希儿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总之我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她!”
过了近半年终于还是把心里这段话说了出来,她无数次想要质问,如果她跟唐希尔的长相不相似,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谭辰枭会不会开始喜欢她,而不是仅仅依恋一个可能没办法回来的人。尽管她的想法像是在自取其辱,她也明白,但还是那么想着。
只是今天说出来却是以一种绝望的心态,她无法接受被谭辰枭囚禁的事实,对于她而言自由要比其他东西重要的多,如若剥夺了她的人身自由,给再多东西又有什麽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