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夫人,说出这句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该不会是看谭辰枭先生罪名即将敲定,所以故意制造荒谬的舆论企图摆脱嫌疑吧,这可是诽谤,尤其在镜头面前开口,是具有法律效益的。”
对方口气明显笃定温落落是在说谎,一群记者听完以后也开始发出不同的问题,但大多一致,都是在质疑温落落是想要为谭辰枭摆脱舆论,否则在一开始为何不站出来,偏偏等事情波及到意想不到的地步反而召开记者会。
温落落耳听记者刁钻的问题,眼瞧着面前闪烁的镁光灯,冷静的表情下蕴含着恼怒。
“我一个女人会拿名声开玩笑吗?你们把我唐希尔当成什麽人了。”开口便是震慑性的回答,尤其是语言下掩盖不住的恼怒,好似温落落是在耻于将这件事说出来,又在不得不说出来的时候被人质疑的羞恼。
“既然你要说证据,邵东厂又能有什麽证据,你们拍摄到了辰枭动手的画面吗?为什麽只凭借他的谬论就擅自敲定了结果,甚至于大肆报道。”
“这…”记者迟疑了一下,但毕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站出来另一个人。“邵东厂的事情还需要其他证据吗?他身上有多处伤口,还是当时只有谭辰枭先生跟谭夫人在场,而谭夫人口口声声的邵东厂图谋不轨,有证据吗?”
那人正大光明的跟温落落叫板,站在谭氏集团却信誓旦旦的等同于跟谭氏集团叫板,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正是江成南买下的一枚棋子,当天也是她发动了多数记者进入会所,拍摄下谭辰枭跟温落落待在房间的一幕。
正是因为笃定温落落拿不出证据来,所以说话方面尖锐的丝毫不客气。
是啊,怎麽会拿出证据来,就算是侵犯了又如何,这个时候吻痕早已经烟消云散,酒店门口的摄像头也被破坏,于情于理都找不到可以指正邵东厂的地方,要是真能指正,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温落落如今的做法,完全是狗急跳墙,如果继续下去,只会自取灭亡。
那个记者说完冷笑着等待温落落的回答。
温落落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忐忑的表情来,是在她的预料之外,毕竟在所有人眼里,温落落不过是个没用的花瓶,而这花瓶比起石干市的名媛来又差上一筹,不知道多少人嘀咕与谭辰枭的眼光为什麽会差强人意到这种地步。
温落落沉默了将近十秒钟,所有人也在这十秒当中情绪转变多处,有揪心的也有忐忑不安的,更有坐等隔岸观火的。
总之不论是哪一种对于他们记者来说都是吃香的,有争论才会有人愿意看,本来还在担心这次事件会不会挤破脑袋也拿不出新鲜文章来,现在只要将关注点放在温落落身上,就足够谭辰枭喝上一壶的。
正当一群人都在为这次报道想出更吸引人的标题,温落落拿着话筒冷静的开口:“说得好,所以我自然也是有证据的。”
说罢侧头朝身后看了一眼,跟谭氏集团前台的人打了个眼神招呼,对方点了点头,很快上方的大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则视频。
所有人都将镜头转向大屏幕上播放的视频,却心里打鼓。温落落表情不变的解释道:“这是我跟邵东厂的第一次见面,当时我正在店内给我的丈夫挑选礼物,邵东厂不顾我的脸色与我交谈,行为举止刻意暧昧,话语更是让我大为恼怒,大家看视频就可以感觉出来邵东厂的为人都想法。我没有搭理,没想到对方借我妹妹男朋友的名义参加了那次宴会,并且跟踪我一路走到二楼,用窃取的房卡进入了我的私人房间。”
“区区一个没有声音的视频自然是谭夫人想说什麽便说什麽,有什麽证据可以证明邵东厂有意对你图谋不轨呢?没准是谭夫人自己比较自作多情罢了。”
站起来的记者言辞激烈,一群人也都忍不住笑出声音,像是觉得温落落的话语本身就荒谬至极。
温落落沉声道:“我还没有说完,请不要打断我的谈话。”顿了顿又道:“关于证据这一点,店内工作的员工可以替我证明那天邵东厂有意与我肢体接触,窃取房卡也不是空穴来风,酒店的服务生亲眼看见邵东厂进入内部人员后台拿走了酒店的通用房卡,所有证据都摆在面前,请问各位,邵东厂对我本人动用心思,我的先生看到以后对于施暴者大打出手有什麽不对?为什麽要站在至高点上对我们评头论足?如果不是因为舆论的爆发,我又怎么会甘心站在镜头前揭露这一切?”
现场记者被震惊了一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温落落话锋一转矛头指向方才对她步步紧逼的女记者,“再试问如果是我先生不分青红皂白动手打人,邵东厂又怎么会出现在我换衣服的房间内?难不成是我动手绑着他的不成?”
女记者嘴角一抽,仍旧坚持道:“以谭辰枭先生的力气,将邵东厂拽进房间内又什麽难得?我看你们这就是在信口雌黄!”
“是吗?”温落落微微挑眉,视线锁定在女记者的脸上,“辰枭他进店的时间是八点四十分,而邵东厂早在之前就已经上了二楼,所以你是说作为一个宴会的来宾,闲来无事去了二楼走廊逛逛,然后恰巧被上了楼的谭辰枭发现待在我房间的门口,随后拽进了房间内?你是在自信辰枭的力气,还是在诋毁邵东厂本人的能耐?”
温落落口气生硬,面对记者刁钻的难题以及针对性的提问,一直保持着正面回答的姿态。
本来还在质疑的女记者霎时间如同蔫了一般,不知道如何再去开口。
也没办法再去开口,光是视频就已经成为了赤裸裸的铁证。
邵东厂如何不动声色的靠近温落落,行为举止又有多奇怪,别人都没瞎,自当是看在眼里。镜头可以屏蔽声音,但邵东厂贪婪的神色都一点不漏的全部照进了镜头里,更何况声音没有,口型仍旧可以辨别,当初邵东厂言辞大胆粗鄙,只要随便找找口语专家就可以翻译出来,以这个视频作为铁证,再联系到邵东厂蓄意不轨的事实,一切全部都真相大白。